“找到那两只老鼠了。”在南方之门的顶端,那位看似淡定的男子双手悠闲地插在兜里,如实说道。
此时此地,光芒璀璨。
男子身姿挺拔,神色从容。
“哦?”蛇女眉头一挑,神情中流露出兴奋的色彩。
“但到最后的时候,他们却被人给救了,而且看起来好像还不是那种所谓的守夜人成员。”男子的声音平稳而清晰。
“什么?”蛇女听闻,满心好奇。
在这之前,她早已思考过诸多可能。
要么是其他守夜人小队前来支援,要么是特殊小队出手相助,无外乎这两种情况。
可如今男子口中所说的非守夜人成员,却是她始料未及的。
“看起来是一个很胖的男人,手上好像还拿着一把水枪。
他的力量简直就像是来自于另外一个世界一样,手拿把攥,我看几乎没有费什么力气就将咱们控制的那家伙给制服了。”
男子继续描述着当时的情景。
蛇女着实感到意外,这大大出乎她的意料。
但那又能怎样呢?
“无所谓,只不过是一群川境的渣滓而已。
即使有那么一两个境界高超的人也不过如此,弄死他们就跟弄死一群蚂蚁一样简单。”
蛇女的语气中满是不屑。
这倒也并非是她过于狂妄,而是这帮家伙境界本来就不高,再加上周围都被迷雾重重包围,来到这里他们不会占有任何优势,可以说是天时地利人和这三样他们是一样也都不占。
然而,男人却给出了不一样的看法,“事情看起来并没有那么简单,包括这次前来支援的竟然都不是守夜人,而是一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大胖子,显然他们中至少有一个实力极强的人到现在为止还潜藏其中。
所以这次我们要小心翼翼的保护好贝尔克兰德,一旦它要是死了的话,这片迷雾也就跟着散了。”
“放心,它根本没那么容易被找到,更何况你堂堂一个无量境界,难不成你还怕这个?”蛇女宽慰着男人。
“哦?好像有人冲着咱们这里的方向走来了。”便在此时,男人嘴角勾起一抹邪恶的笑容。
只见来人仅仅只有一个,环顾四周,至少在周围五百米开外都没有他的同伴出现。
“看起来是一个迷路的小羔羊啊,可怜的小伙子,现在还不知道自己的处境。”
蛇女遍布嘲讽之色。
说实话,在这之前她还认为他们多少应该不算是太蠢,毕竟他们既然能够来到这里,这就说明一定是做好了相应的准备的。
可是目前来看,怕是也不过如此。
竟然敢一个人就来这里,是脑袋有问题吗?
还是说想要当诱饵?
可怜的迷途羔羊,一个人迷路了结果还不自知,真是令人发笑。
蛇女轻打响指,紧接着,一条迅疾如风的毒蛇如同闪电般迅速冲去。
“可爱的小毒蛇,是时候应该去好好吃点东西补充一下营养了。”
然而,此蛇刚刚向前疾驰,跃起至半空,尚未及两秒,便闻“咔嚓”一声,一道凌厉的空气之刃自上而下,将其径直劈为两半。
“嗯?”蛇女心头一震。
“别来无恙!”身后蓦然传来一个冰冷而熟悉的声音,蛇女双眼圆睁,瞬间回过神来,反手抽出匕首,向后猛刺。
“且慢!咱们都是老朋友了,何必甫一相见,便刀兵相向?”楚歌双手负于身后,嘴角微扬,神色间透着几分戏谑。
“又是你!”蛇女蛾眉紧蹙,眼中满是愤恨。
上次交锋过后,着实令人又气又恼。
蛇女自觉这家伙乃是蓄意在此施展阴谋,上次落败,正因如此。
可若细究起来,究竟他是如何耍弄阴谋的?
蛇女一时间还真有些说不清楚。
“还是这么漂亮啊,哦?
不过跟上次比,怎么这一次我感觉你好像是没有之前那么好看的呢?”楚歌不由得眉头一皱,察觉到似乎情况有点不太对劲。
经过了几秒钟的犹豫后,他仿佛像是想清楚了什么一样,啪的一下拍了拍脑门。
“啊,我知道了!
上次你是预感到我会来,所以提前化妆,但是这次你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碰上我,所以说就没有化妆!
问题不大,现在我给你三分钟的时间,好好的去把你那大嘴唇的给我画一画,等你化好了妆之后咱们再痛痛快快的汗液交融!”
蛇女被气得花枝乱颤,长发瞬间化作群蛇,如同雨点一般疯狂地冲向他。
却见到半空中凭空出现一把旗,下一刻,方圆数百米的领域温度骤然降低。
“阿切!”那个男人有点没有绷住,直接一个喷嚏喷了出来,这个喷嚏打得异常猛烈,打出来之后整个人的身体开始摇摇晃晃,仿佛随时都可能倒下。
然而有些尴尬的是,蛇女本身起初都已经直接闪烁到了他的身边,然而,下一秒钟,她整个人便被极寒影响得完全动弹不得。
冰晶战旗破空而下的刹那,整片空间响起细密的晶结声。
旗杆底部触地的瞬间,六棱形冰花如同活物般沿着地砖疯狂蔓延,蛇女瞳孔里映出的最后画面,是楚歌衣摆翻飞间甩出的十七道寒光。
绝对零度的寒潮以战旗为圆心轰然炸开。
男人保持着喷嚏后仰的滑稽姿势化作冰雕,鼻孔里喷出的水汽凝成两柄冰剑倒插在胸前。
蛇女闪现的残影在冰雾中拖拽出十米长的霜痕,匕首尖端距离楚歌咽喉仅剩三寸时,她突然发现自己的睫毛正在生长——不,是冰晶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睫毛上堆叠。
楚歌好整以暇地绕到蛇女正面,饶有兴致地观察她凝固在突刺姿态里的曼妙曲线。
寒冰正从她裸露的蛇鳞纹身开始蚕食,那些幽绿的鳞片被镀上霜花后竟显出诡异的妖艳。
当冰晶攀上锁骨时,他忽然伸出食指轻叩对方下颌。
\"叮——\"清脆的冰层碎裂声里,蛇女瞳孔剧烈震颤却无法转动脖颈。
楚歌将面孔贴近到呼吸可闻的距离,呼出的白雾在她鼻尖凝成六角冰星:\"都说蛇类冷血,怎么连这点寒气都受不住?\"
他指尖顺着冰雕轮廓虚划,在对方充血的耳垂处突然打了个响指。
蛇女发髻间窜出的毒蛇保持着扑咬姿态冻结在半空,楚歌用战旗尖端挑着冰蛇晃了晃,突然将其塞进男人张开的嘴里。
被冰封的喷嚏男顿时变成含着冰棍的滑稽雕塑,而他背后的战旗突然迸发蓝光,数十道冰棱穿透迷雾,精准刺向远处某个蹒跚奔逃的黑影。
当蛇女终于能转动眼球时,发现自己的匕首正以极其缓慢的速度割开冰雾——确切地说,每移动一毫米都需要三次心跳的时间。
楚歌的身影突然倒悬着出现在她视野上方,手指轻弹她冻结的眉心:\"等你这刀刺过来...\"
他翻身落地时战旗轰然炸裂,迸射的冰晶在两人之间筑起棱镜迷宫,\"...迷雾都该散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