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守夜人总司令叶梵正与眼前那无比强大的生物紧张对峙,此生物正是冥王哈迪斯。
“让我踏平这里,把这里变成纯粹的死之国度不好吗?”
哈迪斯的嘴角扯出一抹丧心病狂的残忍笑容,那笑容仿佛来自九幽深渊,令人不寒而栗。
叶梵眉头紧蹙,目光如炬,死死地盯着眼前这个疯狂的存在。
人类与神明之间的差距终究是难以弥补的鸿沟,可即使如此,当这些所谓的强大神明试图要侵袭他们国土的时候,无论如何,都要让其付出最为惨重的代价。
“你这丧心病狂的想法永远都不可能实现!”叶梵怒声喝道,声音中充满了坚定与无畏。
“哈哈哈哈!”哈迪斯张狂地大笑起来,“你以为你能阻止我?”
祂和其他神不一样,祂甚至可以在自己都不怎么出手的情况下,凭借着那些亡灵生物就能将他们完全干掉。
别说是守夜人最高司令了,哪怕是全体守夜人在这,祂都不看在眼里。
说着,哈迪斯轻打响指,准备召唤出传送门,要将这片土地彻底毁灭。
黑暗的能量在祂周围涌动,仿佛末日即将降临。
哈迪斯的指节深深扣进冥铁权杖,祭坛四周翻涌的亡灵黑雾突然凝滞成冰。
传送门深处传来冰晶战靴碾碎冰晶的声响,幽蓝寒雾顺着空间裂隙蔓延凝结,将刻满符文的祭坛冻出苍白裂纹。
\"谁允许你窥视生死边境?\"
隔着扭曲的时空,那个身影抬手按住头盔。
神秘亮起的十字星芒,竟让冥王的瞳孔条件反射般收缩。
那根本不是生灵应有的目光,更像是将千万场战争浓缩成的刀锋!
权杖重重顿地,十二道骸骨立柱破土而出。
\"此乃朕的领域!\"
哈迪斯周身腾起幽蓝冥火,无数苍白手臂从地底探出。
可那些亡灵刚触到入侵者披风边缘,就被缠绕其上的寒流之霜冻成冰块。
\"领域?\"
头盔下传来带着金属震颤的低笑。
来客随意挥动铭刻星图的长剑,剑尖挑起的寒霜竟在虚空勾勒出提瓦特大陆的星轨,\"你圈养的不过是些迷途残渣。\"
寒霜突然化作锁链缠住哈迪斯的脚踝,发出刺耳的尖啸。
哈迪斯惊觉自己的神格正在战栗。
亡灵大军在寒霜中成片冻结,祭坛开始崩塌成紫色的空间碎片。
\"停下!你究竟是——\"
\"掌管死亡需要理解的不是数量。\"入侵者突然逼近,头盔几乎贴上冥王苍白的脸。
透过那道十字裂痕,哈迪斯看到了冻结万物的凛冬、燃烧七国的战火,以及在所有毁灭尽头静静旋转的深红星海。
\"而是让每个灵魂找到归处。\"
长剑刺入祭坛核心的瞬间,整个冥界回荡起水晶破碎的脆响。
哈迪斯额间神纹迸发出刺目幽光,冥铁权杖正要凝聚第九重诅咒黑炎。
突然整个冥界响起冰川崩裂的脆响,传送门中骤然伸出裹着星芒冰甲的手掌。
那五指扣住冥王咽喉的瞬间,万千冰棱从神躯每个毛孔炸开。
\"你!\"
哈迪斯的咆哮被冻结在喉间。
至冬国徽记在冰甲表面浮现,那些缠绕着量子辉光的寒霜正顺着指尖渗入冥王神格。
十二尊骸骨立柱轰然倒塌,化为铺天盖地的冰晶粉尘。
叶梵看到冥王的神躯开始呈现诡异透光性,如同被冰封在琥珀里的困兽。
那只手掌持续释放着螺旋状冰雾,那些雾气竟凝结成提瓦特大陆的星空图腾。
哈迪斯权杖上的冥火被压缩成惨绿色光点,在绝对零度中发出玻璃碎裂的悲鸣。
\"死亡不是囚笼。\"
那人的声音带着宇宙深空的共振,头盔上的十字星芒突然暴涨。
他拽着哈迪斯猛地后撤,整片空间像被撕开的丝绸般绽裂,冥王冠冕在时空乱流中碎成冰渣。
当叶梵的视网膜残留影像消散时,祭坛上只剩下两道贯穿天地的冰霜星轨。
那些仍在生长的冰晶内部,隐约可见无数星系生灭的投影,仿佛某个高等文明正在通过寒冰书写宇宙法则。
“啊?”叶梵原本以为将会面临一场生死鏖战,或者得付出极为沉重的代价才能让其离开,然而事情突然出现这般变故,是他始料未及的。
啥玩意?
谁能给他讲讲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传送门那只大手在突然伸出的瞬间,说实话,带给他的震撼丝毫不逊于恐怖片中的惊悚场景。
伸出一只手就能将祂生生拉进去,这也太过恐怖了。
但这情形倒也新奇,冥王哈迪斯竟然会被自己召唤出的传送门里的生物重新拉回去,当真称得上是百年难遇的奇景。
……
夕阳余晖在楚歌的镰刀上碎成残片,他擦拭武器的动作突然定格。
司小南脚下青砖缝隙里,几株野草正诡异地逆向生长,根系在余晖下泛着金属冷光。
在三分钟前,楚歌忽然和她来到这里与她单独谈话。
\"北境的雪化完了吗?\"镰刀映出楚歌带笑的眼睛,他指尖轻弹刃口,震落的寒露竟在半空凝结成沙漏形状。
司小南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她看着那些悬浮的冰晶沙粒,每颗都映着守夜人基地的倒影。
夜风掠过时,沙粒碰撞发出类似锁链断裂的轻响。
楚歌突然翻转枪柄,司小南的呼吸停滞了半拍。
“候鸟南飞时……”她突然按住楚歌收枪的手,指腹擦过刀刃,流出了血珠,“……会忘记筑巢的树吗?”
血滴落在青砖上,那些逆向生长的野草一下子疯长,变成了荆棘,可在碰到楚歌的靴尖时,瞬间就枯萎了。
他解下染血的护腕,扔到荆棘丛里。
“年轮记得每片落叶的归处。”楚歌直视着她,“但春风总要吹化积雪。”
司小南垂首,陷入沉默之中。
此前,她一直在揣度楚歌是否洞悉了自己的真实身份,而今看来,答案是肯定的。
果然,任何事都难以逃过他那敏锐的目光。
可即便如此,直至此刻,他也未曾将这层窗户纸捅破,未曾把话挑明。
对此,司小南的心中满是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