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倾盆,在幽深的丛林之中,一位手持战斧的彪形大汉此时正迈开大步,昂首阔步地走到了最前方。
“那双神代理人看起来也不过尔尔,还让我小心警惕?不就是一个毛头小子吗,能有什么厉害的?”
斧头男回想起当初被提醒要谨慎行事,那时的他还真以为即将面对一个强劲的敌手,做好了激烈的战斗准备。
可之后才发现这次任务是截杀新兵,搞什么鬼?
这些年来,他历经无数战事,教训过的新兵多如牛毛。
那些新兵起初一个个都把自己吹嘘得神乎其神,不是顶尖大神,就是十年难得一遇的奇才。
可结果呢?
别说是真刀真枪地实战了,仅仅是他把斧头一扬,那些新兵就吓得屁滚尿流。
双神代理人看似与众不同,可那又怎样?
即便不会被瞬间秒杀,估计也会被自己三两招就吓得肝胆俱裂。
“小老鼠躲在哪里?”他感觉自己离那位双神代理人已经近在咫尺。
要说这双神代理人,倒还在其次,最让他好奇的,反倒是那所谓的明日之星。
“明日之星,考核中表现最佳的新兵?
我倒要瞧瞧你有何特殊能耐,难不成被我的斧头砍一下还能安然无恙?哈!”
他嘴角满是不屑,心中已然有了盘算。
首先就拿那个双神代理人开刀,毕竟到目前为止,他还未察觉到明日之星的所在。
此刻,他仿佛已经能看到这两个小子在他的斧下求饶崩溃的狼狈模样。
“嘟!”忽然间,一声风响传来,紧接着他猛然察觉到身后传来树枝断裂的声响。
“谁!”斧头男瞬间转身,一只手紧紧攥住斧头,眉头紧锁。
按理说,以他如今的境界,若有人靠近,哪怕是在这漆黑的夜晚,他也应能迅速察觉。
可当他转过头,整个人却赫然愣住。
“你是谁!”当他转过头时,一个身着冰晶盔甲的大胖子赫然映入眼帘,着实将他狠狠吓了一跳。
此人究竟是何方神圣?如此身宽体胖之人来到此处他竟然没发现?
他迅速观察四周,发现目前似乎仅有这一个冰胖子,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大爷的,一个死胖子在这里装神弄鬼,我上小学的时候就把我们全班的胖子都揍了个遍!”
言罢,他聚力于肩膀,挥舞斧头,毫不犹豫地朝着冰胖砍杀而去。
“咚!”
一声巨响回荡在丛林中。
按理来说,这一击即便不取对方性命,至少也能砍下他的一条胳膊。
然而,让他没想到的是,这一斧头下去,整个斧头竟然瞬间被冻住,好似深陷坚冰之中,难以拔出。
“不可能!”斧头男瞪大双眼,满脸的难以置信。
他咬紧牙关,拼尽全力试图将斧子从那坚冰之中拔出来。
然而,任他如何使劲,那已然冻成冰雕的斧头却纹丝未动。
不仅如此,丝丝细冰竟顺着斧头急速蔓延,一路爬上了他的手臂。
“不好!”他心中暗叫不妙,一股寒意瞬间从手臂直冲脑门。
此刻,他深知情况危急,若再不挣脱,恐怕后果不堪设想。
他忽然间惊觉,自己那向来引以为傲、能开山碎石的巨力,此刻在这个冰胖面前,竟如蚍蜉撼树,毫无作用!
“坏了!”他心底暗呼不妙,冷汗瞬间湿透脊背。
他到底是何方神圣!
莫非他是比那双神代理人都还要更强的存在?
恐惧如毒蛇般缠住他的心神,此刻只想逃离这可怕之地。
然而,命运并未眷顾于他,只见一道寒光闪过,无情的冰枪携着凛冽寒气呼啸而至。
转瞬间,他便被这冰枪的寒力所笼罩,眨眼工夫便化作了一座冰雕。
被冻成了冰雕的他还维持着那羞耻的逃跑姿势,凝固的面容上残留着极度的惊恐与绝望,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定格,成为了他最终的耻辱印记。
“泰山压顶!”
冰胖一声暴喝,声如洪钟,震得四周树叶簌簌而落。
紧接着,就见他身形暴起,如同一座冰山拔地而起,跃至半空之中。
其携着千钧之势,犹如泰山崩塌般狠狠坠落。
伴随着一声轰然巨响,冰胖一屁股砸下!
那瞬间,地面剧烈颤抖,尘土飞扬,碎石四溅。
被冰胖压在身下的冰雕斧头男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惨叫,便在这恐怖的重压之下被活活碾碎,筋骨尽断,化作一摊肉泥,惨不忍睹。
“你这家伙!”
只听一声暴喝,却见身后有人走来。
这伙人人数至少能有十多个,为首一人拿着一把造型独特的刀刃,此人正是庄崎。
他不敢相信斧头男竟然被这胖子给单杀了!
作为同样被派过来的川境精锐,他俩关系很好,对彼此的实力也相当自信。
在他寻找那双神代理人的时候,便赫然感知到这里发生战斗,他起初都并没有在意,毕竟以斧头男的水平杀死敌人岂不轻轻松松?
然而打了半天之后发现似乎战斗还在继续,那时候的他隐约察觉到了情况不太对,于是赶快带着小弟们走了过来,万万没想到,他竟然被一屁股坐死了!
“哦?小瘦子,是想要以多欺少吗?”
冰胖子转过头来,满脸的不屑一顾,伸出粗壮的手对着他比划了一个倒拇指,眼神中尽是轻蔑。
“战场上兵戎相见,生死相搏,谁还理会这些规矩?”庄崎怒目圆睁,高昂着头颅,“上!”愤怒至极的他一声暴喝,声震林樾。
只见其手下小弟们闻令而动,如脱缰之马,速度奇快,不顾一切地死命冲向冰胖。
个个如狼似虎,气势汹汹。
然而,就在他们即将近身之时,冰胖却面不改色的冷冷一笑,扣动扳机。
刹那间,至寒之气喷涌而出,超大范围的冰雾瞬间席卷全场。
那冰寒之力如有实质,所过之处,空气都仿佛被冻结。
那些倒霉蛋还未来得及反应,便已在瞬间化作了一尊尊冰雕,姿态各异,却都被永恒地定格在了这冰冷的一刻。
“我了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