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琛自从得到苏靖远的同意后,很快就和同行的将领还有士兵混成了一团,然后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竟然让雀生教了他几招武功。
沈泠觉得肯定是那人死皮赖脸去求的,毕竟现在沈琛天天追在雀生身后叫师傅,雀生没有理他也没有否认。
沈泠看着手中从京都送来的信,再看向兴致勃勃拿着剑在那里练的沈琛,轻叹了口气,回到暂时休息的帐篷里,拿起纸笔写下几行字。
沈珩收到沈泠的回信时,沈泠一行人已经到了边境的碎叶城,他看着信纸上的寥寥几行字,递给一旁几天几夜没睡好的唐婉茹。
「苏老将军并未怪罪,怀瑜此行也非玩闹,且随他去吧,一切有我。」
唐婉茹盯着那几行字看了良久,最终叹出一口气,挥了挥手:“罢了,让他出去闯闯也好。”
边关,碎叶城。
沈泠看着空空如也的城门口,拉了旁边的一个货夫问道:“守城门的士兵呢?”
货夫看了沈泠一眼,只觉得稀奇:“什么士兵,这城门好几年没人守了。”
沈泠一愣,回头看向坐在马背上穿着盔甲的苏靖远。
碎叶城兵营外,一大群军队停在了外面,沈泠几人下马跟着苏靖远走了进去,训练场上的木桩丝毫没有损伤的痕迹,人影更是没有看见一个,倒是不远处的营房内传出嬉闹的声音。
“钩在左手,这次肯定在左手!”
“在你手上是不是……”
“错了错了,罚酒罚酒!”
“喝喝喝……”
苏靖远掀开帘子看见的就是眼前这一幕,几十个人围在一起藏钩,脚边倒着几个酒壶,所有人都喝得醉醺醺的,全然没有注意到有人走了进来,一股酒臭味扑面而来。
沈泠伸手轻轻挥了挥,被那股味道刺得睁不开眼。
苏靖远眼眸微冷,拔出身侧的剑,抓住离得最近叫得最起劲的人,将他的头压在桌子上,手中的剑贴着那人的眼睛刺了下去,眼下的皮肤瞬间出现了一道划痕,溢出血珠。
周围的那几人瞬间傻眼,特别是被压在桌子上的那人,看着眼前刺穿了桌子的剑,身体一抖,被吓得失禁了。
苏靖远略带嫌弃的看了他一眼,将剑收了起来,放开了那人的头,下一秒就见他跪在了地上。
“你们都督呢,让他滚过来。”
营房里的几人闻言,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没跑多远就看见了站在军营外数不清的兵马,脚下一软,当真是从军马前爬了过去。
沈泠看了眼躺在地上被吓晕过去的人,唇角带起一抹浅笑:“苏老将军还真是宝刀未老。”
苏靖远扫了他一眼,轻哼了一声。
等了一个时辰,碎叶城的都督才带着几个人慢悠悠的骑着马走过来,抬眼看了看站在军营前的军马,没有下马,反而骑着马走到了苏靖远的身前,居高临下的看着马前的人,轻笑道:“苏老将军远道而来,本官有失远迎,失礼失礼。”
苏靖远抬头看着跨坐在马背上的人:“曹都督还真的是日理万机。”
“哈哈哈,”曹志成轻笑了两声,“不敢当不敢当,不如我们移步去酒楼喝两杯?”
话音刚落,站在一旁的雀生眼眸微冷,伸出未开鞘的剑重重的打向马脚。
那马吃痛,惊了一跳,不管不顾的乱动起来,坐在马背上的曹志成见状脸上闪过惊慌,半边身子被甩了出去,死死的抓紧马绳:“该死,你们几个还不快过来。”
站在一旁的仆从见状,神色犹豫,根本不敢上前去。
没过一会,曹志成就从马背上被甩了下来,狠狠的摔在地上,沈泠瞧见他那副模样眼里闪过一丝笑意。
受惊的马依旧没有停下来,一双前蹄扬起来就要朝曹志成踏下去,雀生见状跑上前去,翻身跨上马背,死死的拉住缰绳,一双马蹄向旁边移了半分,重重的落在了曹志成脸边,停了下来。
周围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一旁的仆从见状反应过来,急忙上去将躺在地上的曹志成半扶起来,不停的给他顺气。
“大……大胆!”
曹志成一脸惊恐的看着端坐在马背上的雀生,喘了几口粗气。
一旁的沈泠轻笑了一声:“雀将领方才救了曹都督一命,何来大胆一说?”
曹志成深吸了几口气,推开一旁蹲着给他顺气的仆从,爬起来指着那匹马道:“来人,给我把这匹马杀了。”
“南靖律法,私杀军马者,论罪处置。”
曹志成一脸怒气的看向沈泠:“这算个屁的军马。”
“现在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