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好月和刘小莉坐在妇联会办公室里,气氛闲适而惬意。
突然,胡好月像是想起什么,好奇地问一旁路过的刘婶:“对了刘婶,你上次说沈贝贝结婚了,那她怎么不请我去吃席啊?”
她歪着头,眼中闪烁着疑惑。
刘小莉闻言,放下手中的茶杯,嘴角噙着一抹调侃的笑,打趣道:“你不是不感兴趣吗?怎么想起问她了?”
胡好月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满不在乎地摆摆手,“也对,那我不问了。”
刘小莉看着她这随性的样子,一时语塞。
真是喜怒无常,脑子有问题。
妇联会的工作向来轻松简单,虽不至于无聊,却也多少有些熬日子的意味。
在这个时代,女性的自我意识还未完全觉醒,镇上来调解家暴的案例寥寥无几,一个月也就一两起。
日子就在这样的平静中缓缓流淌。
与此同时,宋小草也渐渐融入了小镇生活,拥有了自己的社交圈子,日子过得有滋有味。
眼瞧着新年的脚步越来越近,空气中开始弥漫着喜庆的气息。
宋小草心里盘算着回村的事儿,想到便立刻行动。
晚上,一家人围坐在饭桌前,灯光暖黄而温馨。
宋小草放下碗筷,看向罗友谅说道:“有谅啊!明天我就先回家,把家里倒腾倒腾一下,过年的时候回家过,你就先做着饭了。”
罗友谅嘴角上扬,露出温和的笑容,“娘,行,你先去,等我忙完了最后的报告,回家帮你,帮你分担一点,你也少受点苦。”
听到这话,宋小草满脸感动,看着女婿,眼中满是赞赏,“哎呦!有谅啊!你是个好的,娘没看错你,好月也没看错你。”
可这一转头,瞧见闷头吃饭的胡好国,心里瞬间像堵了块石头,不得劲起来。
胡好国正吃得专注,突然感受到他娘那不满的目光,茫然地抬起头,迎上宋小草的眼神,心里直发怵。
看他干嘛?他又没说不回家搭把手……
想到罗友谅那番讨喜的话,胡好国咬了咬牙,心里忍不住暗骂:真是个马屁精 ,不就是会说两句漂亮话嘛,有什么了不起。
但他也只能在心里抱怨,面上却不表露分毫。
天边泛起鱼肚白,雨也停了。
胡青青脚步轻快,哼着小曲儿来到了小姑子家门前。
她脸上洋溢着止不住的喜悦,嘴角高高扬起,眼睛里闪烁着明亮的光芒,抬手敲响了门。
“娘,我们走路回家还是坐车啊?”
一进门,胡青青就迫不及待地问道,声音里满是归心似箭的急切。
“走啥路?坐车不香吗?”
宋小草坐在椅子上,眼皮都没抬,脱口而出。
如今的她,思想转变极快,自从手头宽裕起来,便深刻体会到了钱带来的便利与享受。
闺女和女婿的工资都上交给她,大儿子的钱也在她这儿,日子过得那叫一个滋润。
想起以前在地里辛苦刨食的日子,她不禁撇了撇嘴,现在啊,她可一点都不想再回去受那份罪。
“青青,这回家了你可别忘了回娘家看看,说起来,你也有些日子没回娘家了,等回去买点肉,买点糖,还有酥饼,你带回去。”
宋小草站起身,一边收拾着行李,一边不放心地叮嘱着。
她可在乎自己的面子,村里人都知道她家有底气,她绝不能让亲家觉得她小气。
“哎!我晓得了娘。”
胡青青忙不迭地点头,心里甜滋滋的。
宋小草的关怀让她倍感温暖,而且一想到能回家见到亲人,还能带着婆子妈准备的礼物,她就满心欢喜。
想到她娘收到礼物时一定惊喜又开心,嘴角的笑意更浓了。
开始帮着宋小草一起收拾东西,两人有说有笑,温馨的氛围弥漫在整个屋子里。
罗友谅在运输所看着手里的信,是二斤写来的。
“香江一切顺利,预计六月初回京市。”
短短的两句话让罗友谅心里安稳,他烧了信,看着火光,“是时候回去了。”
嘴角微微上扬,眼里满是阴郁,想起什么,冷笑了一下,放荡不羁的的眼中带着一丝薄凉。
午后的妇联会办公室,安静又闲适,胡好月和刘小莉正整理着文件。
突然,门“砰”的一声被撞开,沈贝贝满脸怒容地冲了进来。
“胡好月,你很得意吧!背地里偷偷笑话我吧?你不就比我运气好,先遇上了他嘛!”
沈贝贝的声音尖锐又刺耳,带着几分歇斯底里。
胡好月猛地抬起头,手中的文件都掉落在地,一脸茫然地看着她,满脑子都是问号,完全不明白她在说什么。
刘小莉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到,目光落在沈贝贝那张被打得红肿的脸上,心里不禁泛起一丝微妙的感觉。
这才结婚多久啊,她男人就动手了?
“你来这就是找我说这话的?”
胡好月回过神来,皱着眉头,语气里满是不耐烦,在她看来,沈贝贝一定得了疯病。
沈贝贝早上和她男人吵了一架,还挨了打,起因就是工作的事。
她男人想让她把工作让给自己妹子,她坚决不同意,结果就被她男人一顿暴打。
从家里跑出来后,她越想越气,心里的委屈和愤怒不断发酵,渐渐变得扭曲。
在她混乱的思绪里,竟把这一切都归咎于胡好月,觉得是胡好月抢走了原本属于她的幸福,于是就找来了这里。
“要不是你,我怎么会这么惨!我当初就该放手一搏,努力争取,指不定他就是我的了!”
沈贝贝几步上前,手指着胡好月,眼眶泛红,眼神里满是怨毒。
胡好月笑了一下,往后退了一步,避开她伸来的手,“沈贝贝,你别发疯了,你的生活是你自己选的,和我有什么关系?”
刘小莉也赶紧上前,挡在胡好月身前,“贝贝,冷静一点!”
沈贝贝却充耳不闻,依旧在那不停地咒骂着,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宣泄她满心的痛苦与不甘 。
“就算没我,有谅哥也不可能看上你,瞧瞧你这样子,真让人恶心。”
胡好月可不是一个好人,但凡是想对自己不利的,她必定先下手为强。
“你……你……你个狐狸精……要不是你这张脸,他能看上你。”
沈贝贝气疯了,这个女人真是戳她心窝子。
胡好月心里有些紧张,狐狸精?难道她发现了什么?
她盯着沈贝贝的眼神越发的危险阴沉了起来,想着怎么办,她的大脑飞快运转着一个阴险计划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