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你一个不好的消息,胡好月同志被拍花子掳走了,你们要有心理准备,不过我们会努力把人找到送回来,你们别冲动,等我们的好消息就是了。”
小伙子的声音低沉,每一个字都像重锤,砸在宋小草心上。
他心里也有些沉重,深知这起案子有些棘手,但身为警察,他们必须给家属吃下一颗定心丸。
宋小草呆立在原地,手中的围腰悄然滑落。
宋小草站在屋檐下,望着雨幕,心里暗自思忖,她太清楚闺女的实力了,一般人根本近不了她的身。
可话虽如此,哪个母亲能不担心自己的孩子呢?
犹豫片刻,她还是穿上蓑衣,匆匆朝着运输所赶去。
“罗友谅,有人找。”
传达室的大爷扯着嗓子喊道。
罗友谅正在办公室里专心致志地写着文件,听到声音,停下写字的笔,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角,快步走出门。
“娘,你怎么来了?”
一出门,罗友谅就瞧见了脸色不太好的宋小草,心中顿时涌起一股不安。
“有谅啊!好月被拍花子抓了,现在派出所正在追踪呢!”
宋小草来不及喘气,急忙说道。
罗友谅脑子“轰”的一声,整个人瞬间僵住,仿佛被一道惊雷劈中。
他的眼神中满是震惊与难以置信,下一秒,整个人像发了疯似的,迅速跑向车棚,推出自行车,跨上去便朝着街道飞驰而去。
雨水打在他脸上,和他内心的焦急与愤怒交织在一起。
宋小草望着罗友谅离去的背影,心里虽然着急,但她知道闺女有大本事,倒也不是太担心。
可罗友谅却不一样,他的眸子暗沉得可怕,眼里仿佛一片漆黑的深渊。
天上的雨点重重地落在他黑色的风衣上,他一路疾驰到派出所,然而,在门口稍作停留后,他却突然调转车头,来到了黑市。
“四斤,镇子外有几条山路能通车?”
罗友谅喘着粗气,声音低沉而阴冷。
黑市的角落里,四斤正悠闲地擦着匕首,听到罗友谅的话,他抬起头,眼神暗沉,语气沉稳地说:“一条,山路还有四个村子,最后一个村子叫封罗村,过了就又可以上国道。”
罗友谅听完,微微点头,心中迅速盘算着救人计划,无论付出什么代价,都要把胡好月平安带回来 。
胡好月悠悠转醒,只觉脑袋昏昏沉沉,太阳穴处突突地跳,像是被重锤反复敲打过。
她下意识地揉着额头,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心中怒骂,该死的,居然敢暗算她!
“呜呜呜……”
“放我们出去!”
“开门啊……”
此起彼伏的哭喊声瞬间将她淹没。
胡好月这才发现,自己身边多了许多年轻女孩,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酸臭味,混合着汗水、恐惧与绝望,她不禁皱起眉头,满脸嫌弃。
她缓缓抬头打量四周,只见自己身处一个山洞之中,头顶的钟乳石参差不齐,在昏暗的光线下投下诡异的影子。
她们被关在一个用粗劣木门制成的类似笼子的地方,狭小的空间里,大家挤作一团。
“别叫了,就算是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们的,还是省点力气吧!”
一道沙哑又透着不耐烦的声音传来。
胡好月闻声望去,只见一个男人靠在山洞的石壁上。
他瘦黑瘦黑的,脸上布满密密麻麻的麻子,头发油腻得仿佛能滴出油来,一看就是很多天没洗了,松松垮垮的衣服挂在身上,活像个落魄的乞丐。
胡好月眼神锐利,瞧着他这副邋遢模样,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差点作呕。
“啧!妈的!要不是国道查封,老子也不会在这破洞里受苦。”
男人正是小幺,他满脸不耐烦地抱怨着,说着还将那瘦得像鸡爪子般的手伸进胸口,肆无忌惮地抠了起来,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丝毫不在意他人的目光 。
这一幕,让笼子里的女孩们惊恐地往角落里缩了缩。
而胡好月则紧紧盯着小幺,瞧着他周身全是黑气,可见做了不少孽障事。
山林间雨雾弥漫,湿漉漉的空气里满是紧张与肃杀。
周云龙站在罗友谅身旁,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混着雨水淌下,他深知此次任务艰巨,面对眼前气场冷峻的罗有谅。
多余的话也不敢讲太多,只能硬着头皮保证:“罗少,他们被困在了深山里,你放心,我们一定救出你的爱人。”
罗友谅没有回应,目光沉沉地望向那座藏着无尽危险与未知的深山,眸底涌动着让人胆寒的寒意。
任何伤害好月的人都将付出惨痛代价。
“四斤,狗崽子牵来了吗?”
罗友谅开口,声音低沉,却在雨幕中清晰有力。
“谅哥,一切都安排好了,你放心。”
四斤语气沉稳。
只见他身后,几只高大健壮的猎犬正跃跃欲试,湿漉漉的毛发紧贴身躯,凶狠的目光盯着山林,仿佛已经嗅到了猎物的气息。
一旁的周云龙差点没被吓尿了,这他娘的是狗崽子?
可去他妈的,这明显就是狼。
“那进山吧!”
罗友谅言简意赅,语气冰冷得如同寒夜的冰霜。
他修长的手指握着一把枪,反复摩挲着,枪身冰冷的触感让他愈发冷静。
众人呈扇形散开,小心翼翼地朝着深山进发。
猎犬在前方开路,凭借敏锐的嗅觉搜索着人贩子的踪迹。
山洞里,昏黄的光线在潮湿的石壁上摇曳,大雷像一头丧失理智的野兽,正疯狂地按着一个女人肆意发泄。
女人的哭喊声尖锐而凄厉,在山洞里回荡,每一声都饱含着无尽的痛苦与绝望,那声音仿佛能划破人的耳膜,直击灵魂深处。
大雷发泄完后,像丢一件破旧物品一般,将女人粗暴地推给小幺。
小幺眼中闪烁着贪婪与兽性的光,迫不及待地解着裤子,嘴里还嘟囔着:“啧!真没想到挑出一个丑的,嘿嘿!”
二人的行为丧心病狂,完全无视道德与法律,在这阴暗的山洞里,他们就是恶魔。
生死看淡的他们,身为亡命之徒,早就没了良心。
笼子里的女人们目睹这一幕,全都吓得瑟瑟发抖。
原本的哭喊求救声戛然而止,只剩下低低的啜泣和默默流淌的泪水。
她们不敢大声出声,恐惧如一张无形的大网,将她们紧紧笼罩,生怕自己下一秒就成为被践踏的对象。
寒风一阵一阵从洞口呼啸而入,冰冷刺骨,像刀子般刮在众人的脸上。
月光从洞顶的裂缝里艰难地透进来,在潮湿的地面上洒下斑驳的光影。
胡好月仰头看向那裂缝中的月光,白皙的脸庞在微光下愈发显得邪魅妖异。
刹那间,她的眸子闪过一丝猩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