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奎应面无表情的倚着石椅,似男似女的面容掺着瘆人的杀意。
“他还没走远,去追。”他指着一旁的两个大妖,祁支祁也。
桑炙道:“天界不日便会攻下来,魔界那边,也需要人去应对,我去。”
奎应道,“不用。”
桑炙急啊,纾苏那小鸟还生气呢,他要不去解决这事儿,这女人天天拿火烧他。
他鳞片再厚,也经不住幽冥火烧。
奎应嗤一声,“你认路?”
桑炙噎住,“这不是有纾苏。”
奎应拧着眉心盯他半晌,寻思这俩货天天干架,干出感情来了?怎么去哪都揣着那小鸟?
他还是不同意,桑炙没出去过,就算他实力不弱,心思单纯,免不了着羽族人的道。
“我另有人选,妖界得有你坐镇。”
往年他还小,奎应说这种话,一哄一个准,桑炙绝对臭屁的拍拍胸脯,可是他现在长大了,难哄!
桑炙目光幽幽道,“我坐镇?谁听我的?还不是一个个越过我直接找你?”
“奎应!我这么努力,是为了帮你分担,不是在你身后当废物的!”
奎应挑眉,继续哄小孩,“谁敢说你是废物?我都是你的手下败将。”
这回桑炙明白了,奎应就是把他当娃娃哄,什么手下败将?
那是奎应受伤,让他的!
把他当小孩哄等同于轻视他的能力,桑炙气恼,转身就走。
大妖赤池道,“让二殿下去吧。”
奎应没说话。
赤池道,“他不闯出一番成绩,哪怕再强,众妖依旧不服,您是打出来的,总不能让他用爱感化吧?”
奎应:“老子好不容易花千年时间孵一颗蛋,碎了你赔我一颗?”
赤池一顿,差点笑出来,“殿下,二殿下现在不是蛋了,也没那么易碎啊!”
行吧。
既然没那么易碎,收拾鸟人的路上,顺便把河泽那个叛徒也抓来吧。
奎应要么不派活给他,一下派俩,难度系数特别高,给桑炙干兴奋了,临走前做了好多准备工作。
血月好似能滴血。
空气中飘着泤水血液甜腻腻的香味,凌纾好不容易找到她,看她血淋淋的躺在池水里淬炼肉身,都替她疼。
“泤水!”小鸟儿停在她肩头,用魔力帮她渡化疼痛。
泤水惊醒,看到凌纾圆圆茸茸的肉身,很是安心:“纾苏,对不起,我没有及时找你。”
凌纾拿脑袋蹭蹭她的脸,“我才要与你说对不起,有人泄露魔族的消息,现在我要回去,你一个人在这,可以吗?”
泤水心里一涩,“谁,天界发现你了?是奎应泄露的?”
凌纾歪头,“他又不是受虐狂,干嘛泄露我,这不是引得天界来殴打他?”
泤水:“难不成是桑炙?你俩天天干架,他怀恨在心?”
凌纾哭笑不得,“也不是他。”
泤水意味深长,“哦,你就这么相信他啊。”
凌纾:“哟,你别调侃我,奎应可舍得给你用这宝贝池子了,换了一个皮囊还是拜倒在你石榴裙下,啧啧啧~”
泤水嗔怒一眼,转移话题,“当真不是他们泄露的?”
凌纾问她,“你为何说奎应与羽族人有联系?”
泤水道,“仙鹤河泽,他是个散仙,天界称其叛仙,你还记得他吧。”
原主的记忆里,那只仙鹤整日笑眯眯的,时常与泤水下棋。
泤水捏紧手心,继续道,“他混迹在妖界与魔界之间,你以为他真的对天界失望?不,当日老五便是被他的假情报引诱,受腐气侵害,万念俱灰,他是自尽的。”
凌纾诧异道,“腐气?老五也是蛟蛇一族,吞噬腐气,一时半会不会难受的。”
泤水痛恶道,“河泽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克制了蛟蛇吞噬之力,吞噬不了,只有死。”
“我还放出了消息到妖魔两界,你…没得到消息?”
凌纾摇头,“没有任何消息,连你身亡,都是我寻了百年才寻到你的身骨,是我通知的奎应。”
泤水幽幽道,“这么说来,我还错怪奎应?我以为,他与河泽…”
凌纾道:“他应该不知情,你可知,你死后,最先疯的是谁?”
是奎应。
泤水死后,他彻底疯狂,活捉了一大半天兵天将,虐杀。
残忍程度,她一个魔头都形容不出来,后来还为了给泤水聚魂,上天下海,拆了龙宫的镇魂针,拔了灵界的锁心链,这些都是两界的至宝。
可以说受害者,除了妖界魔界,剩下四界不得安宁。
泤水吸了一口气,“有病?”
凌纾无语,“你就不该感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