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依凝踢葛氏的这一脚可不轻,葛氏撑着胳膊起身,嘴角都已经流血了,但是她好像感觉不到似得,还纠缠着想要过来杀了云依凝。
这时候沈家人都已经到了,就连平常和大房躲的远远的二房和三房的人都来了。
流放这一路上,二房和三房的人格外的安静,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只顾着自己,根本不往前面凑。
但是现在却一同出现了,云依凝和沈墨寒对视一眼,心里有了计较。
巴毅带着老钱,上前将葛氏给钳制住,然后拿着沈家带过来的铁链,将葛氏再次绑了起来。
即便是被捆绑起来,葛氏还是不消停,整个人状态癫狂,身上都是血迹,但是还在不停的朝着云依凝冲去。
巴毅对着沈祥说道:“葛氏这是疯了?你们怎么不看管好?这样出去,伤着人怎么办?”
沈祥一脸惊讶,嘴里喃喃自语,“葛氏疯了?”
巴旭想着自己刚睡下,就整这么一出,还让不让人休息了。
心情不好,说话就带着情绪,“你说呢?大晚上的不睡觉,跑来沈墨寒的房间门口干什么?还拿着匕首,你是想杀人还是怎么的?”
沈祥摇了摇头,“不可能啊,这几天葛氏一直很安分,不说话也不闹事,很听话,我们今天才给解开锁链,让她好好休息。”
大家听了沈祥的解释,都觉得奇怪,只有云依凝觉得有问题。“葛氏这几天有没有接触过什么奇怪的人?”
巴旭仔细回想了一下,要说接触过奇怪的人,应该也只有之前的粉衣丫鬟了。
“就之前和你们夫妻俩打过架的粉衣姑娘,我之前看到葛氏找过她。”
什么?
唐蕊这个重生女找过葛氏?
要是其他人找过葛氏,她还不会怀疑,到那时唐蕊找葛氏,怕是有什么其他的目的。
以前葛氏虽然讨厌他们,但是面子上总会装一装,现在好了连装都不装了。
看着葛氏对她们的眼里全是恨意,云依凝想到之前唐蕊说过的事情。
前世沈墨寒可是将葛氏的娘家全部都灭族了,恐怕唐蕊将这件事情告诉了葛氏,就是不想让他们夫妻俩好过吧。
巴毅看着沈墨寒夫妻俩的表情,看来有很多他们不知道的事情,但是他也没有追问到底的想法。
“行了,既然是沈家的人,你们一定要将这个疯女人看好了,不能再让她乱伤人了。”
巴旭接着说道:“对,这个铁链子你们一定不能取下来了,不然谁还敢睡觉。”
巴毅说话就没有巴旭那么温柔了,则是冷着脸说道:“葛氏这明显是疯了,不管和什么人接触过,你们都要将人看好,要是再出现今天这样发疯的情况,那我们也只能让她死在路上了。”
沈祥很无奈,只能点点头应道:“是,今日有劳诸位了。”
看在沈祥还算知趣的份上,巴毅也没有过分为难,阴沉着脸离开。
这时候二房和三房的人看着没事了,也都跟着离开。
这段时间葛氏闹出不少事,二房和三房的人恨不得躲得远远的,今天也是巴毅说的将沈家人都叫来,所以二房和三房的人迫不得已才来的。
二叔沈铭和沈祥再怎么说也是亲兄弟,看着大哥一家,现在被葛氏折腾的已经四分五裂,无奈的叹了口气。
“大哥,葛氏沈家是留不得了,还是早做打算啊~”
沈祥低着头,表情痛苦,很难做出抉择。
沈铭见状,忍不住出声,“大哥,沈家出事之前,有人见到葛家频繁出入大皇子府。”
什么?
沈祥闻言,瞬间睁大了眼睛,一脸不可置信。
沈铭好似怕沈祥不相信,只能缓缓开口道:“当时是我幕僚发现的,我以至以为是是幕僚想多了,并没有相信,但是现在看来,是我们沈家被人陷害了。”
沈铭这段时间,确实想了很多问题,现在看着葛氏的状态,实在是留不得了。
听到这个消息,沈祥一时间如遭五雷轰顶。
枕边人竟然就是少背叛他的人,沈祥一时之间不能接受。
云依凝一直没走远,有了刚才的事情,她一直用神识关注着沈祥。
听到二叔的话,她再结合唐蕊之前说过的话,还有私下找过葛氏的事情,几件事情一结合,不难猜出沈家的事情葛家就算不是幕后黑手,也绝对不干净。
等沈祥抬起头,早已红了眼眶,“二弟,是我连累了沈家,我是罪人。”
言罢,沈祥一个大男人,好似将这段实际心里的压抑,全部都发泄了出来。
哭声闻着潸然泪下,云依凝用神识一看,不只是沈祥哭了,就连沈老夫人都在不远处落泪。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别的不说,沈祥和葛氏这么多年夫妻,相敬如宾,多少还是有些感情的。
即便现在葛氏疯了,沈家被流放也和葛家脱不了干系,沈祥还是狠不下心。
但是现在的沈家已经分崩离析,尤其是大房,分家的分家,神志不清的神志不清,年老的年老。
半晌后,沈祥终于整理好了思绪,在月光下,一个人蹲在院中,看起来格外的凄凉。
最后大家都走了,没有葛氏在,沈家的其他人都没有对云依凝和沈墨寒,带着孔姨娘住好的房间有什么意见。
可能是这段时间以来,大家都习惯了云依凝性子乖张,不按常理出牌。
等大家走后,云依凝才去敲响了房门,“姨娘,是我和墨寒回来了,现在安全了,可以开门了。”
听到熟悉的声音,孔姨娘才从里面将房门打开。
小心翼翼的朝着外面看了一眼,确定是云依凝和沈墨寒,才将房门打开,让两人进来。
刚才外面的事情,孔姨娘在房间里面也听到了。
“葛氏是不是疯了?”
沈墨寒点点头,“应该是有人给她说了什么,再加上人流放路上的很多事情,她一时接受不了,就会这样。”
孔姨娘微微叹了口气,“这又是何苦,我们沈家都这样了,计较这些名头有什么用,不过是在为难自己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