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县城。
林霜先去了
“醉春楼”。
孔妈妈看到林霜来了,她悄悄把林霜拉到一旁。
“你这蛋糕,我们可不敢收了。”
“为什么?是有什么问题吗?”林霜想问个清楚。
刚才去了几家铺子了,除了“泰和酒楼”,其他人家都不要,也不告诉她为什么。
孔妈妈顿了两秒,感觉林霜是真的不知道,有些于心不忍的告诉她:
“你上次在这里得罪了一个公子你还记得不?那是谢县令的公子谢景行。
他放出话来了,谁再买你的蛋糕,就让谁吃不了兜着走。你也别怪我,我也是无能为力……”
虽然林霜的蛋糕给“醉春楼”增加了一笔不菲的收入,放弃这个生意她也肉疼。
但是她更不敢得罪当官的,人家稍微出手,就能找个理由把“醉春楼”封了,到时候得不偿失,犯不上!
“孔妈妈说的哪里话,多谢你告诉我原因,不然我还蒙在鼓里。”
原来如此,林霜心里的疑惑解开了。
自己这是什么运气?稍微出手,就得罪了个官二代?
不过,他能让这些铺子的掌柜的不买我的蛋糕,还能让全县的人都不买吗?
林霜谢过孔妈妈,便去找其他三人汇合。
不出所料,三人的蛋糕也没卖出去,全都哭丧着脸回来了。
“先去客栈,码头这些地方看看吧,这些地方的外地商人多,应该能卖出去。”林霜对气馁的三人说。
可刚想走,便被一队衙役围住了,领头的正是谢景行。
林霜眼神一变,把三人护在身后。
“好久不见呀,陆夫人。”谢景行笑看林霜说。
可这笑容,让林霜感觉很不舒服,没好事儿!
林霜也换上一副笑脸,对他说:“原来是谢公子,不知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把我们拦住?”
“为什么?这得问问你自己。你在县城售卖蛋糕,可有去衙门办过手续?若是没有,这可不符合律法哦~”
谢景行一副得意忘形的样子。
林霜心里“咯噔”一声,她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即使是在古代,经商也得有官府的许可,哪怕是她这样的散户。
可一般百姓把自家的农产品拿出来售卖,不置办铺子,官府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所以谢景行才会抓住她这个疏忽趁机发难,报上次的仇。
“我们是从乡下来的,只想赚点银子贴补家用,您说的官府文书,我们不懂,现在知道了,我们马上就去办好。”
侯香云这时候站了出来,不过声音有些发抖。
她害怕,很害怕,被一群官府的人围住,谁能淡定,可这个时候她要帮二嫂出头!
“晚了,把林霜抓起来,其他人回家筹银子交罚款吧,不多也,也就三百两。”谢景行伸出三根手指(oK)。
这次他可是费了心思要对付林霜的,怎会轻易放过她们。
蛋糕的方子他要,林霜这个人,他也要!
身后的衙役得了命令就要动手,侯香云三人急的要去阻拦。
“谁敢阻拦本公子,就一起抓走!”谢景行一声呵斥,三人也不敢再轻举妄动。
林霜这时靠近陆知梅,悄声让她去找高家小姐。
陆知梅点头,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可二嫂让她做的,一定没错!
她转身就往高家跑去,另外两人则赶回陆家村,找人商量对策。
三人歇都不敢歇,一口气跑到了高家的大门口。
“咣咣咣!”陆知梅上前敲门。
“吱呀”一声,大门打开,家丁探头出来,一看是陆知梅,这才问:
“原来是你,今日府里有定蛋糕吗?”
家丁虽然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可是却知道她是专门给府里送蛋糕的,而且老太爷生辰的时候,还救过小少爷的命。
高小姐对两人很是客气,他当然不敢怠慢了。
“不是,我今日不送蛋糕,我来找你们家小姐有急事。”陆知梅语气焦急。
“那你等着,我这就去禀告小姐。”家丁说完让陆知梅跟他进去。
高府内,高如嫣正在塘边喂鱼,看到家里的家丁带着一个人过来,待走近了才看清楚来人。
她把鱼食递给边上的小丫鬟,让陆知梅过去。
陆知梅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给高如嫣讲了一遍,听得高如嫣直皱眉头。
谢景行此人他早有耳闻,整日里游手好闲, 眠花宿柳,是个不折不扣的纨绔。
“看来谢景行是故意报复,想要了事,可能没那么简单。”
“那可怎么办,二嫂她不会被关进大牢吧。”陆知梅听说事情难办,急的差点哭了出来。
“你先别哭,我先陪去看看吧。”高如嫣叫过一个家丁,吩咐了两句就让他去了。
郑冬梅这边已经回到了村子里把事情告诉了陆知松。
陆知松听到林霜被谢景行扣押了,哪里还有心思做别的。他把家里的银子都带上准备去赎人。
“松儿,你等等,娘这里还有些银子,你带上。”陆老太喊住陆知松,把银子交到他的手里。
“还有我的,这是我和你大哥攒下来,你都带上。”郑冬梅也把银子都拿了出来。
同样,陆小川和侯家,也凑了十几两银子出来,这是她们的全部家底了。
现在不是心疼银子的时候,当务之急是把林霜给给救出来。
人在,希望就在。
更何况没有林霜,他们根本赚不到这么多银子,做人得有良心。
陆知松望着手里的银子,眼睛微酸:“多谢,我和霜儿都会记在心里的,这银子日后一定还给你们。”
“别废话了,一家人谢什么,快去救人去,别耽搁了时间。”陆老太催促。
县衙里,谢景行高高在上的看着林霜,嘴角微微勾起:“见了本公子还不下跪,胆子可真是不小。”
“跪你?凭什么,你有什么资格审我?”林霜反问。
谢景行被她问的一时语塞,今日这件事,他是瞒着他爹做的,千万不能走漏风声。
可是他不能承认,也不能让认怂。
“我爹是县令!我就有资格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