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乾德率兵回城,手下将士从四下奔逃的百姓人群中抓住了大宋守将,邕州牧苏减的两个夫人柳氏和叶氏,还有妹妹苏沐倩。
将士将三人押解到将军府,摁倒在李乾德面前跪下。
柳氏年纪稍大了些,却是徐娘半老,风韵犹存,叶氏年方二九,正值妙龄,生的极其美貌标致,妹妹苏沐倩才只有十六岁,一脸稚气,却是个美人胚子。
一同被抓来的还有府上几个随身丫鬟和家丁。
李乾德吩咐把家丁拉下去砍了,吓得柳氏和叶氏魂飞魄散,苏沐倩却是视死如归,目运两道寒光,蔑视的斜了李乾德一眼。
“将她们押下去严加看管!”李乾德吩咐道。
“末将遵命!”几个将士提起三人送回了牢房。
一夜无话。
翌日清晨,苏麟便早早的起了床,段红雪犹在酣睡。
兀敏做好了饭菜,过去唤醒了段红雪,叫她起来吃饭。
苏麟简单洗漱一番,匆匆吃了几口饭,就去了郭逵大营。
郭逵依计行事,在邕州城下摆开阵势,吩咐兵士上前叫战。
李乾德命令打开城门,率领大军出城应战。
郭逵早吩咐弓箭手一排半跪在地,身后一排站立,都引弓待发。
待到交趾大军拉开战线战备应战之时,郭逵挥舞令旗,一声令下:“放箭!”
但见大宋军队万箭齐发,遮天蔽日,射向交趾国大军。
交趾国大军未做防备,被这突如其来的阵势惊得自乱阵脚。
城头守军看的真切,也赶紧引弓搭箭,射向宋军,并放下吊桥,让李乾德大军回城。
郭逵又是一声令下,喊道:“攻城!”
大宋将士去下山猛虎,挥舞大刀长矛杀向溃逃交趾大军。
城中守军怕被宋军混入城内,还不等交趾国将士全部入城便收起吊桥。
没能进城的将士便似被砍瓜切菜一般剁成了肉泥。
郭逵命令架起云梯,继续攻城。
奈何城中守军强弩在手,又备足滚木雷石,眼看着大宋将士纷纷从云梯上掉落下来,血肉横糊,不忍直视。
苏麟吩咐撤回,不要做无谓的牺牲。
郭逵吩咐兵士继续在城下叫战。
李乾德哪还肯出来应战,只城门紧闭,任凭喊破喉咙,拒不应战。
“这样不是办法,强攻损兵折将,叫战又不出城,只能另想办法!”苏麟幽幽说道。
“相爷,那该如何是好?”
“拉几门大炮过来!轰破城门,杀进城去!”苏麟眉头紧蹙。
“可是此次远征,不曾携带辎重军器,如何是好?”郭逵一脸为难。
“这有何难?我去找宣州牧孟侗索要,他那里应该有!”
“如此甚好,烦请相爷再走一遭!”
苏麟遂吩咐撤兵回营,自己去取武器,明日再战。
……
苏麟骑马又去宣州府衙,找到孟侗。
“相爷有何吩咐?”孟桐战战兢兢。
“兵器库内可有重炮?”
“倒是有几门,经久不用怕是生锈了,不知还能不能用?”
苏麟一听火冒三丈,这军械库房就是这样管理的吗?平日不知养护,战时贻误战机,这可是死罪啊?!
“叫主簿库管过来见我!”
孟侗擦了一把额头汗水,匆匆出去传话。
库管与主簿不敢怠慢,匆匆赶来。
“随我去库房!”
主簿库管还有孟侗从库房拉出大炮,用功不过五门,早已锈迹斑斑,炮弹倒有白发之余,一并移出库房。
“拉到军营,试试还能不能用!”
苏麟怒不可遏。
孟桐战战兢兢吩咐车马拉到郭逵军营。
郭逵叫来几个炮兵对大炮进行检查维护一番,说是可以试试应该能用。
“既然如此,明日拉到邕州城下瞄准城门轰他几炮,看看如何?若是城门轰开迅速杀入城中,若是不行,再做打算!”
苏麟安排毕,郭逵吩咐备了酒菜留下苏麟饮了几杯酒,吃了午饭。
苏麟让炮兵继续检查保养大炮,怕是炮弹受潮,也让兵士拆开木箱摆开晾晒。
苏麟便回了驿馆。
……
李乾德吃瘪缩回城中拒不出战,独自一个人喝闷酒。
主将李洪真见李乾德闷闷不乐,过来坐下劝慰。
“宋军统帅是谁?”
“听说叫做郭逵!”
“此人名不见经传,作战倒是懂点战术,不可小觑!”
李洪真看着李乾德面带忧愁,深知大敌当前,必当临深履薄,丝毫不敢麻痹大意。
“主帅,臣听闻大宋正推行改革变法,抑武尚文,军队指挥权大受限制,各战区不能协同作战,若是必须联合作战必须经过层层审批,辗转数日方能拍板,如此对我大大有利,有机可乘啊?!”
“嗯,机不可失,趁大宋朝军政离乱之际,我等须大展手脚继续攻城拔寨,多拿下几座城池!”
“嗯,大宋突然启用王安石,搞得国内党羽纷争,军心不稳,实在是天助我也!”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主帅,不要郁郁寡欢了,我看那苏减遗孀倒有几分姿色,何不唤来消遣一番,解解烦闷?”李洪真揶揄的笑着说道。
李乾德瞅了他一眼,说道:“大敌当前,哪有闲情逸致?”
“呵呵,主帅早点休息,臣先告退了!”
李洪真笑着拱手道别,回了自己寝室。
本来李乾德心绪不宁,并无心情寻欢作乐,让着李洪真一题,竟然想起白日里见到苏减那两个夫人,尤其是那个叶氏,姿色绝佳,顾盼生辉,不免心猿意马,躁动不安。
于是命兵士去牢房将她传了过来。
……
叶氏犹如受惊的小鹿,双手揉搓衣角唯唯诺诺站立在一旁。
“坐下陪我喝杯酒吧!”
“小女子不胜酒力,不敢相陪!”
“坐下给我倒酒总可以吧?”
两军交战,胜者王侯败者寇,做了俘虏还有选择的余地吗?叶氏并不糊涂,但能留条性命,便是心中最大奢求了!
叶氏只好坐下身来,端起酒壶给李乾德斟满了酒杯。
李乾德檠灯之下观赏美人,另有一番美妙!
只是叶氏几日担惊受怕,又食不甘味,夜不成寐,面容消瘦憔悴,花容失色。
“吃饭吧,夫人这几日一定没好好吃顿饱饭!”
“臣妾不敢!”叶氏心中害怕,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叶氏岂会不知其中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