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庆十二年三月廿
紫禁城西北角的八旗数据房飘着细雪,嘉庆帝掀开棉帘时,正见绵志趴在三丈长的《八旗职业分布总图》前,手中算珠在“农耕百分之四十、从军百分之三十、从商百分之三十”的扇形图上反复推演。图上用不同颜色标注的旗人聚集区中,吉林的“垦殖红”与京城的“生计蓝”形成鲜明对比,恰如八旗改革的一体两面。
“绵志,算清‘职业转化临界点’了吗?”嘉庆帝跺了跺靴底的积雪,目光落在图中“无业旗人占比”的曲线——从嘉庆四年的百分之六十五降至如今的百分之二十五,这道向下的弧线,正是数据房八年深耕的成果。
绵志起身行了旗礼,手中《旗民职业数据模型》还带着体温:“回陛下,当‘农耕+从商’占比达百分之七十时,旗人自给率可突破百分之六十,恰合《八旗通志》中‘三分屯田、三分从戎、四分自谋’的古制。”他指着“吉林垦殖区”的密集红点,“那里的旗人凭‘垦殖积分’兑换身股,如今已有人当上垦殖公司的‘协理’,从‘铁杆庄稼’转为‘数据股东’。”
嘉庆帝的算珠在“京师旗人从商限制”一栏轻轻拨动:“乾隆朝怕旗人‘沾染市侩气’,如今看来,数据才是最好的缰绳。”他忽然指向图中“正阳门旗人商铺”的黄色标记,“让数据房给每间旗人商铺发‘职业数据牌’,正面刻‘垦殖分折股数’,背面记‘商税缴纳额’,既算经济账,也算身份账。”
数据房吏员捧来新制的《旗人职业分类账册》,每册封面都印着嘉庆帝亲定的三色标识:红色为农耕,蓝色为从军,黄色为从商。内页详细记录“姓名、旗籍、积分、职业、赋税”,末栏附“数据监察章”,需佐领、参领、数据站三方盖印。“陛下请看,”吏员翻开吉林正白旗账册,“巴雅尔一家迁垦三年,垦殖分累计八十分,折身股八份,去年从商获利二百两,按‘官七商三’分红,仅商税就缴了六十两——比吃旗饷强多了。”
嘉庆帝盯着“赋税增长率”曲线,发现从商旗人的缴税额度是普通旗丁的三倍:“这便是‘数据激活力’——给旗人算清‘积分-身股-红利’的账,比空言‘生计’更管用。”他忽然想起去年在木兰秋狝时,科尔沁王公对“旗民职业热力图”的惊叹,“传旨:在各旗设‘数据职业站’,每季度办‘积分兑换会’,让旗人亲眼看见‘垦一亩田积一分,开一爿店积五分’的实惠。”
绵志呈上《旗务数据深耕方案》,内页夹着《八旗生计自给率预测表》:“按当前速度,嘉庆十五年自给率可达百分之六十五,二十年达百分之八十五。”他指着表中“从商旗人文化程度”一栏,“识字旗人更倾向从商,数据房正编《旗人经商算学手册》,教‘成本核算、分账法、纳税勾稽’——这是当年和珅商业网络的改良版。”
嘉庆帝点头,目光落在方案末页的“宗室参与度”:永璇之子绵志已入职数据房三年,如今负责旗务基金核算,这层“数据血缘”让宗室从阻力转为助力。“当年朕保和珅商业网络,为的是‘以商养旗’,如今靠数据深耕,终能‘以旗养旗’。”他忽然望向窗外的八旗数据房,青瓦上的积雪被阳光映成透明,恰似数据治理的本质——让模糊的“旗务”变得清澈可量。
“明日随朕去健锐营看‘旗兵职业转化演示’。”嘉庆帝对绵志道,“数据房用沙盘模拟了‘一个无业旗人迁垦→增十亩熟地→养两匹马→供一个骑兵’的转化链,这不是算术,是旗务重生的密码。”他忽然想起《满洲实录》里的军屯旧影,如今的“数据深耕”,不过是用算珠重写祖先的开拓史。
是夜,八旗数据房的炭火格外旺盛。吏员们正在赶制《旗人职业数据地图》,每一个红点都代表一个家庭的命运转折。嘉庆帝在《旗务数据诏》中朱批:“旗务之难,难在‘身份与生计’的胶着;数据之妙,妙在‘积分与职业’的拆解。”这道诏书,将与新制的职业分类账册、数据职业站一道,走进每一个旗人的生活,让“铁杆庄稼”的旧梦,在数据的土壤里,萌发出新的生机。
《旗务数据日志》记下:“上以‘三色分类法’破旗务困局,始有‘积分可查、职业可选、生计可计’之治。”窗外,八旗数据房的灯笼在风雪中明明灭灭,恰似数据治理的星火,正在八旗的每一个牛录、每一个佐领中,渐成燎原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