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炎立刻驱使附近的鸽子使魔向浅草的方向飞去,从鸽子共享的视野中,夏炎看见一名留着一根尾辫,头上有着标志性呆毛,身着一身白衣的秀气剑士站在摔倒在地的一名浪人剑客面前。
“看来,你就是召唤我的人啊。”
面对突然出现的秀气剑士,配备两把武士刀,头发有些散乱的浪人剑客问道:“你是什么人?”
秀气剑士看了看自己手中剑身弯曲的宝剑,回道:“看来应该是Saber。”
“Saber?”
浪人剑客显然对这个有些绕口的西洋词汇感到陌生。
“召唤者,你叫什么名字?”秀气剑士反问道。
“伊织,我叫宫本伊织。”
“那么伊织,你现在赶紧找个隐蔽的地方待着,面前的敌人我会单独解决。”
Saber一边看向先前差点击杀了宫本伊织的敌对两人,一边对伊织说道。
“你说什么?”
伊织可是剑客,怎么可能躲在一旁安心看着。
他抽出双剑正要战斗,就看见对面身着漆黑铠甲的人手握大太刀直接冲了过来。
Saber立刻进行迎击,两人的力量与速度都非常人可以比拟,仅仅只是战斗的余波就将周围的建筑破坏了大半。
宫本伊织回忆起Saber出现前,自己被漆黑武士追杀的场景,在漆黑武士的背后,站着一名发丝雪白、留着马尾辫却女扮男装,穿着一身葱色羽织的秀美丽人。
此人称呼漆黑武士为Rider,而她自己报上的名号则是“由井正雪”。
与宫本伊织不同,由井正雪丝毫没有参与战斗的意图,只是默默站在远处,观察着Saber与Rider的战斗。
铛铛铛铛铛!
密集的金属碰撞声夹杂着令人感到牙酸的金属摩擦声,即便只是外行,也能明白这并非普通人可以插手的战斗。
就在Saber和Rider激战正酣的时候,数道枪芒从一旁的阴影中射出。
Saber与Rider停下了动作,转而防御起偷袭的第三者。
更多的枪芒袭来,两名从者分散开来,各自行动。
高机动性的Rider趁着枪芒的间隙对着发动偷袭的方向回敬了一发剑芒,顿时引发了爆炸。
“出来吧,偷袭者。”
爆炸引发的火焰在即将熄灭的瞬间被再次点燃,一男一女两道身影从中缓缓走出。
“尘归尘,土归土,将一切燃烧殆尽吧。”
其中的女性一头白发,身穿黑色护甲,挥舞着手中两把黑色的长枪,将枪尖分别对着Saber与Rider。
她说话的声音十分温柔,但语气却给人十分悲伤的感觉。
一旁的男人脸上缠着布条,先前似乎受了不小的伤,但他的眼神却充满了仇恨。
这两人便是“盈月之仪”的Lancer组,御主地右卫门与从者贞德。
“Lancer吗?今晚还真是走运,一口气碰到了两名从者。”
Saber对一旁的宫本伊织说道:“伊织,你让开些,我来对付他们。”
说罢,Saber就冲向贞德,两人从地面一路打到屋顶上,周围的许多建筑都承受不住两人的战斗,纷纷损毁。
宫本伊织跟在两名从者身后,视野里的房子愈发密集起来。
感觉光靠普通攻击无法击败对方后,Saber双手持剑,魔力开始快速攀升,这是要释放宝具的前兆。
贞德见状,立刻提枪突刺,想要打断Saber的动作。
就在Saber准备释放宝具,将贞德一口气解决掉时,目睹了一路破坏的宫本伊织意识到一旦让Saber释放出这一击,附近的一切都将夷为平地。
“住手!Saber!”
手背散发出红光,宫本伊织无意间启动了令咒。
Saber嘴角顿时流出鲜血,但还是咬牙将并不完全的宝具释放出来。
没来得及阻止Saber的贞德结结实实挨了Saber的攻击,被巨大的魔力流击退了十多米。
见势不妙,贞德立刻闪身离开了,与此同时,由井正雪对宫本伊织的评价为“不成熟的召唤者”,也带着Rider离开了现场。
“慢着!”
Saber还想追击,却被伊织拦下。
“为什么要阻拦我?”Saber不解道。
“看看周围吧,Saber,由于你们刚才的战斗,已经把这片毁坏的不成样了,你还要继续这样吗?”
宫本伊织在实力远比自己强大的Saber面前喊道。
Saber一怔,可是“盈月之仪”本就是必须全力以赴才能获胜的战争。
伊织继续说道:“Saber,听好了,以后在附近有普通人的时候绝对不能用刚才你水鞘中的剑。”
“但那可是我的杀手锏!”
Saber还想争辩。
“那就更不能用了!如果到时候你还要执意如此,那我也只能。。。”
伊织拔出一把剑,指向Saber,剩下的话已经不言而喻。
Saber感受到了伊织的坚决,也明白自己的确有不对的地方,嘟着嘴小声道:“就凭你可阻止不了我。”
“什么?”
“没什么。我知道了。那么,伊织,我们接下来要做什么?”
伊织看着周围破损的民房,庆幸的是里面没有住人。
“刚才的动静不小,肯定惊动了武家。我们先离开这,然后你得把你知道的一切都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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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户城内某个隐蔽的屋子里
有着墨绿色头发,身披大红色长袍,一副阴阳师装扮的土御门泰广对着地上的卦象说道:“最后一骑终于现界了,如此一来,构建好的舞台终于可以拉开帷幕了。土御门一族的振兴一定可以实现。”
“泰广,这点毋庸置疑。”
一名身着白色长袍,面容儒雅帅气的阴阳师从屋内的阴影处走出。
泰广见到此人,立刻躬身行礼。
“是的,先祖大人。”
白袍阴阳师随意摆了摆手,示意泰广无需多礼。
“不过,话说回来,这个时代的官家和武家丝毫不比我那个时代好糊弄呢。”
听到白袍阴阳师有些大逆不道的话,泰广再次行礼,态度十分恭敬地说道:“让先祖大人费心了。家光大人近来身体抱恙,但听闻先祖大人现界,已经对我们土御门一族重新重视起来。先祖大人若是能让家光大人转危为安,我们一族势必能再次辉煌。”
“泰广。”
白袍阴阳师无奈地摇了摇头。
“我并非是万能的,更何况生老病死乃是自然法则,不可强行违逆。若是你执意要救家光,那便将这盈月收入囊中吧。”
“是,谨遵先祖教诲。”
“好了,既然‘盈月之仪’已经开始,我们作为参与者也要打起精神来。泰广,你毕竟只是人类之躯,还是早点休息吧。”
听到白袍阴阳师的关心,泰广心头一暖,立刻躬身行礼。
“那晚辈就先行告退了。”
待确认土御门泰广已经离开,并且附近没有任何人后,白袍阴阳师对着地上的卦象缓缓踱起了步。
屋内的蜡烛将白袍阴阳师的脸映照地忽明忽暗,突然,白袍阴阳师那儒雅秀气的脸上露出了弧度极大的扭曲笑容。
“呵呵呵呵呵呵,愉快,愉快。愚弄你的后人可真是一件愉快至极的事呢,安倍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