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兵三子被狂欢的人群撞得踉跄后退,
竹筐一歪,瓜子\"哗啦\"洒了满地。
他刚要弯腰去捡,又被一波人浪推得险些栽倒,
只能眼睁睁看着瓜子被无数军靴碾进沙土里。
高台上,韩仙余光一扫,
瞥见张克在面前沙盘上多插了一面猩红小旗。
那抹红色在沙盘上格外刺眼,像一滴新鲜的血。
龙骑队的攻势持续如怒涛拍岸!
薛白衣在右路连续三个踩单车,
战靴扬起一片沙尘。
白烬明明预判到了路线,
却被这头蛮牛硬生生撞开三步,
鞋底在沙地上犁出两道深沟。
另一侧,魏清刚想卡住吕小步的冲锋路线,
就被对方一记铁山靠撞得踉跄倒地,尘土飞扬。
\"九地之变!屈伸之利!\"
孙长清急得扯开衣领怒吼,脖颈青筋暴起。
可他的战术呐喊完全被淹没在\"常将军再进一个!\"的狂热声浪中。
场边,张克忽然眯起眼睛——
他敏锐地捕捉到韩仙对戚光曜比了个奇怪的手势,
后者正悄无声息地退到中线之后。
电光火石间,韩仙右臂高擎,五指如莲花绽放!
兵圣队阵型瞬间剧变:
吴启与李药师组成双锚镇守后场
戚光曜如毒蛇般从右路斜插而入
赵小白已幽灵般游弋到左肋空当
整个变阵行云流水,仿佛一场精心排练的杀戮之舞!
冉悼带球狂飙突进,战靴卷起沙尘如龙。忽见眼前人影三分——
戚光曜如毒蛇斜插,
赵小白似恶虎反跑,
而韩仙却抱臂而立,
嘴角噙着一抹讥诮的笑。
这一瞬的迟疑,要了命!
\"砰!\"
秦叔夜如幽冥鬼影般贴地飞铲,
断球刹那,他腰腹发力,
一记四十步长传撕裂苍穹!
赵小白凌空卸球,
章远的飞铲只扑到一抹残影。
杨破虏怒吼冲来,却见赵小白足尖轻挑——
那皮球竟如黏在战靴上一般,划出一道妖异的弧线!
\"单骑破阵!\"
\"唰!\"
皮球贴着草皮窜入远角,在网窝中激起千层浪!
1-1!
校场骤然死寂,随即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呐喊。
吕小步如猛虎出闸,再次单刀突进!
白烬却反常地连退三步,就在吕小步起脚暴射的刹那——
\"嘭!\"
魏清如铁塔般从侧翼杀出,竟用后背硬生生挡下这记必进球!
皮球折射飞出底线。
韩仙趁机附耳李药师:
\"霍无疾左膝旧伤未愈。\"
话音未落,戚光曜已故意漏出半个身位让出左边身位。
当霍无疾全力冲刺时,他突然急停变向——
\"咔嚓!\"
霍将军膝盖发出不堪重负的声响,
一个趔趄栽倒在沙地上。
李药师断球后抬眼看向韩仙,
随即一记三十米贴地长传直塞右路!
\"唰!\"
戚光曜外脚背轻巧一蹭,
足球划出一道妖异的\"S\"形弧线,
竟绕过了李陌的拦截!韩仙如鬼魅般突入禁区,假射真传——
\"轰!\"
赵小白鱼跃冲顶,头槌将皮球狠狠砸入网窝!整个球门都在震颤!
2-1!兵圣队反超!
薛白衣在三十步外突然拔脚怒射,
足球如流星坠地直扑球门!吴启飞身扑救,
皮球却从他指尖划过——
\"砰!\"
横梁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足球高高弹向天空。直到这时,
众人才惊觉球门竟诡异地向右倾斜了半尺!
\"兵者,诡道也。\"
原来孙长清早已暗中松动门柱地基,
此刻正慢条斯理地掸着衣袖上的泥土。
\"轰!\"
吕小步怒发冲冠,
抡起拳头就要砸向门柱。
霍无疾一个箭步冲上前,
死死抱住这头发狂的猛虎:\"冷静!\"
高台上,张克扶额长叹一声,果然玩战术的就是脏:
半场比分:兵圣队2-1龙骑队
赌局旁,赌徒们吵得面红耳赤。
一个满脸横肉的边军拍桌大吼:
“吕千户下一脚必碎门柱!
老子押三钱银子!”
旁边瘦猴似的商贩冷笑:
“孙千户早把门柱底下挖松了,
你当韩老魔的‘多多益善’是摆设?”(致敬)
马三炮盘腿坐在一旁,
慢悠悠啃着西瓜,
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三子挤过来,低声道:“老马,赔率还调不?”
马三炮吐出两粒黑籽,
在沙盘上轻轻一划:“吕千户踹碎门柱,
赔率改成一赔五;
孙长清偷挪门柱,改成一赔二。”
话音刚落,远处传来“轰”的一声巨响——
吕小步果然在踹碎了条凳泄愤。
赌徒们闻声蜂拥而至,
银子如雪片般砸向“门柱必碎”的赌注。
马三炮眯眼一笑,对三子耳语:
“等会儿你去‘加固’下门柱……”
场边,张克负手而立,目光锁定那微微倾斜的球门。
亲兵凑近:
“伯爷,孙千户确实在门柱下挖了半尺深的坑,
用浮土虚掩着。”
张克指尖轻敲刀柄,
忽然笑了:“好一个‘九地之变’…物理的变啊…来人,去熔炉取铁水来浇铸门柱...”
阴招一次就够了,这帮人凑一起研究阴招,能把FIFA气哭。
\"轰!\"
吕小步一脚将榆木凳踢得粉碎,
木屑四溅:\"孙贼那厮!
门柱都能动,这特娘还叫比试?!\"
常烈抱臂冷笑:
\"他们能动,我们就不能动?
玄霸!
去把对面球门给我掰成麻花!\"
角落里的李玄霸正抱着半个西瓜狂啃,
闻言茫然抬头,瓜汁顺着下巴直流:
\"啊?可俺是门将啊...不是该守着球门吗?\"
说着又往嘴里塞了一大口瓜瓤。
兵圣队大帐·暗流涌动
与对面的鸡飞狗跳截然不同,这里安静得可怕。
韩仙用西瓜皮在案几上排兵布阵:
\"下半场他们必强攻左路,冉悼的体力已不够了...\"
\"要是吕小步真把门柱踹碎了呢?\"
赵小白突然插嘴。
孙长清抚须轻笑,眼中闪过狡黠:
\"无妨,我已给他们准备了'大礼'。\"
说着拍了拍身旁一个蒙着黑布的古怪物件。
角落里的戚光曜一言不发,
只是默默将绑腿又勒紧了两圈,
麻绳深深勒进肌肉里。
此时若张克在场,怕是要气得吐血:
老子搞足球是让你们踢球的!
怎么一个个都跟门框过不去?!
歪了!!
全特娘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