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禹琛教授两种格斗术,一种是以色列特种部队使用的Krav maga,另一种是从m国海军陆战队武术项目(mcmAp)中精选而出的格斗技巧。
这两种格斗术融合了各种格斗术的优点,例如主格斗技、泰拳、拳击和柔道,因此在近距离战斗中表现出色,尤其是在生存方面非常有效。
它们不仅包含徒手格斗,还包括刀具格斗术和使用枪械的打击技巧,在以杀伤为目的的军用武术中堪称顶尖。
这种生存型的训练,对于反射神经敏捷的徐凌来说,确实非常适合。
每一次对练,她都能迅速掌握新的技术,原本就不错的直觉也变得更加敏锐。
啊……
抛开其他的不说,只要能格斗就好。
徐凌最近的训练让她觉得很有趣。
如果能一直这样下去就好了……
怀着这样天真的想法,大家一边战斗一边吃饭,今天的餐厅气氛却像遭遇了不幸的事情一样沉闷。
徐凌偷偷抬起头,看到队员们的脸色都显得疲惫不堪。
“喂……我们连告别都要提前说了吗。”
这时,一名连饭桌都没碰过的队员语气沉重地说。
“听说从现在开始,有一半以上的人会离开。”
“哈……我可不想经历这样的事情,好不容易熬过来了,还得继续受那样的罪。”
“与其拿着一万不到的薪水忠诚地待在这里,不如去国外当雇佣兵。”
“可是……”
哈……
餐厅里到处都是叹息声。
“要是这次,纪禹琛教官不在就好了。”
徐凌嘴里塞着饭,却在听着队员们的对话。
“我绝对不想和他分到同一个房间。”
“呃……我也听说了不少关于他的事情。”
队员们一定像写遗书的人一样陷入了悲观的情绪。
那时,一个平时性格开朗,经常和教官们聊天的家伙,露出一副得意的神情,压低了声音。
“在民间军事企业中,有一个最出名的是‘Vicious’。那是一个由SA国防军退役人员组成的恐怖组织,他们是一群很可怕的人。”
“…….”
“70年代发生了一场叫做‘血钻’的残酷内战,你们知道吗?叛军会用斧头砍断平民的手脚。”
“啊啊……!我听说过,是不SierraLeone内战吗?”
“嗯,当时这些SA雇佣兵加入了战斗,但他们为了报复叛军,抓住了他们,然后把他们残酷地杀掉了,这段离奇的故事也有记载。”
“…….”
“我们的纪禹琛教官不会是那里的人吧?”
这句话无力地传来,不知不觉间,大家的动作都停了下来。
就连餐盘里刀叉碰撞的细微声音也完全消失了。
看着大家一副“食欲全无”的样子,徐凌喝了口水。
直到最后,她才把餐盘刮得干干净净,然后平静地问道:“你们和教官分到一个房间的时候,他会让你们做什么?”
队员们一脸苦涩地说:“哎哟,他……”
“首先是倒吊。”
“…….”
“接下来……殴打是基本的。还有电击,也有强制喂食。甚至还有神经破坏注射之类的。”
“…….”
“有从头到脚被埋在土里,有火刑,有水牢,有竹签……有从上世纪就流传下来的各种酷刑。”
听到这些话,队员们的脸色都变得灰白。
就这样,沉重的气氛笼罩着整个餐厅。
徐凌放下一直用到最后的水壶,用水漱了漱口。
她放下杯子,隔着沉闷的气氛,若有所思地问道:“你们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我受不了,所以每次都从特种部队被淘汰下来。”
在为期十周的训练期间,离开的队员人数最多。
接下来是48小时的高强度战俘审讯训练。
用一句俗语来说,就是酷刑训练。
等待着完成口供归来的队员的是戴着墨镜的教官们。
他们气喘吁吁地聚集在训练场上,开始大口大口地喝矿泉水。
也许是因为早上听到的那些话,徐凌一直不由自主地看向讲台那边。
这时,教官们走过来,递给他们一张小纸条。
“打开看看,十秒钟之内背下来。”
在纪禹琛简短的指示下,徐凌小心翼翼地挑了挑眉毛。
翻开一看,纸上写着一个不同寻常的坐标。
北纬59.9343°,东经30.3351°。
徐凌将这些看似无关的数字记在脑海里。
纪禹琛一边看着手腕上的军用电子表,一边说道:“从现在开始,我们将开始进行拒绝信息泄露的训练。”
啊……
有人发出了这样的呻吟。
“说得好听点是这样,但实际上这就是酷刑训练。”
他习惯性地撇了撇嘴。
“每个人纸上写的信息都是行动名称、目标、通信相关事项、渗透路线、集结地点、公众宣传等主要内容。原则很简单,队员们只要守住刚刚背下来的那些信息就行了。”
队员们粗重的呼吸声渐渐平息下来。
“从现在开始,教官会用各种手段来让你们开口。”
冷酷无情的声音让徐凌感到一阵不安。
她又一次在心里默念着自己背下的坐标:北纬59.9343°,东经30.3351°。
难怪她感到口干舌燥,心脏剧烈跳动。
“也许在这个过程中会出现无数的退出者。但相反,那些在这次训练中坚持下来的队员,大概率会活到最后。”
他的目光突然转向徐凌,但由于戴着墨镜,她无法确定他是否在看自己。
“通过这次培训,大家将学习到克服痛苦的精神力量和应对审讯的态度。”
最后,他扬起嘴角,带着一丝深意地说道:“那么,等我们身体恢复后再见面吧。”
教官的话音刚落,就发生了一件令人震惊的事情,前排的一名队员突然一瘸一拐地摔倒在地。
“——!”
什么……啊?
所有身体僵硬的人都怒气冲冲地向下看去。
但更奇怪的是,现场一片寂静,没有人上前帮忙。
突然有人倒下了,教官们却像什么也没看见一样背对着他们。
只有这边的队员们慌慌张张地摇摇晃晃。
同样面色凝重的徐凌,正在观察周围的动静,突然感到一阵眩晕。
“呃……”
她感觉身体里的力量正在迅速流失。
奇怪的是,她连一根手指都无法动弹。
她试图抵抗,但膝盖先弯了下来,上半身无力地倒向泥土地面。
她努力睁开眼睛,发现倒下的不止她一个人。
大多数原本站得笔直的队员都突然摇摇晃晃地开始抽搐。
徐凌最后看到的是一副黑色的墨镜。
她第一次见到丈夫大约是在24岁的时候。
一天,她突然患上了视网膜疾病,这让原本像干瘪的苍蝇一样乏味的生活急转直下。
病情发展得非常迅速,每一天,她眼中的世界都在快速缩小。
徐凌还没来得及为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做好准备,就失明了。
当无论怎么眨眼都无法驱散视野里那团挥之不去的热气时,她立刻意识到自己连一根盲人手杖都没有准备好。
那是她一步也无法走出房间的日子。
那时她只有二十四岁。
和许多大学毕业生差不多大的年纪。
想到自己不能就这样死在房间的角落里,她急忙扶着墙壁走了出去。
一生都依靠视觉生活,突然间失去了视力,她感觉嗅觉和听觉接收到的一切都变得嘈杂而混乱。
人的感官原来如此敏锐吗?
徐凌感到一阵阵眩晕,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家店铺。
在那里,她遇到了靳宪,她去店里购买盲人手杖。
他是一家医疗器械外卖公司的员工,徐凌当时并没有把他当作店主。
她向他咨询了产品,付了钱,还学会了如何使用手杖。
那是他们的第一次见面。
但那天至今让她难以忘怀,是因为一场突如其来的雷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