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玉儿的服侍下吃完饭后,许琅拿出一个锦盒放在桌子上。
“喏,给你的。”
秦玉儿有些好奇地打开锦盒,只见一枝凤凰造型的金步摇正静静地躺在盒中。
正是先前李达赌输的那一枝。
“好漂亮啊……”
秦玉儿微微一怔,眼底透出一丝难以掩饰的惊艳和喜爱。
她有些不确定地问道:“公子,这真的是给奴家的吗?”
许琅点点头,拿起锦盒中的金步摇插在了秦玉儿的发髻之上。
秦玉儿的姿色本就是上等,此刻在金步摇的衬托下越发妩媚动人。
“挺好看的,留着吧。”
“对了,这是我路过坊市时给你买的珍珠粉,不要忘记用。”
许琅又将从武川秀那里得来的珍珠粉拿了出来。
秦玉儿对珍珠粉并不陌生,一眼便看出眼前的这盒珍珠粉不是普通的珍珠粉能比。
她一时间有些恍惚。
虽然以前她也经常会收到很多价值不菲的好东西,但是这次给她的感觉却完全不同。
不像是施舍,更像是一种怜爱。
“怎么,不喜欢?”
许琅见秦玉儿久久没有开口,不由皱眉问了一句。
秦玉儿连连摇头,“不是的,公子送给奴家的,奴家都很喜欢。”
“喜欢就好,不过我这次来不单单带了这两个东西。”
许琅从怀中掏出早已准备好的玉肌散,“这是我在一本古籍上找到的方子,对你身上的伤疤很有效果。”
“用上几天,应该就能将伤疤全都祛除了。”
秦玉儿一愣,指着眼前的玉肌散有些不敢相信地问道:
“这是给奴家用的?”
许琅点了点头,“对啊,你这么一个美人儿,身上留那么多疤痕太不好看了。”
“可这是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对奴家这么好?”
秦玉儿脸色复杂地看向许琅,“公子以前可不会这样的。”
听到这话,许琅脑海里顿时翻腾起无数给自己解释的话术。
但看着眼前的秦玉儿,他最终什么也没有解释,只是幽幽问道:
“你希望我跟以前一样对你,还是现在这样对你?”
“奴家当然是希望公子能像现在这般对我!”
话刚出口,秦玉儿忽觉不对,很是惶恐地看向许琅。
然而让她有些意外的是,许琅并没有如她想象那般脸色阴沉下来,反而是笑着点了点头。
“好,我来帮你上药。”
秦玉儿顺从地点了点头,将玉肌散递给许琅后背过身子褪下了所有衣衫。
随着衣衫缓缓滑落,一抹雪白跃然眼前。
她的后背线条柔和,肌肤白皙细腻,微微泛着光泽,顺着脊线向下,腰部逐渐收紧,与丰满的臀部构成了一条绝妙的腰臀比。
真是个尤物!
许琅心里痒痒的,手不自觉地就摸了上去。
入手温热滑腻,手感极佳。
他不再犹豫,双手环住秦玉儿纤细的腰肢向后一拉,直接将其抱入怀中。
一声娇呼响起。
秦玉儿俏脸微红,一副任君采撷的诱人模样,更是看得许琅上了头
“上药的事先不急,长夜漫漫,咱们先干点别的。”
......
第二天,折腾了一夜的许琅回到许府时已经快接近午时。
刚到门口便看到一辆马车停在门外,管家许年正在给马车做准备,看样子是要出去。
“年叔,你们这是要去哪?”
“回公子,福王今日在府上设宴邀请众人,老爷正准备去赴约。”
就在这时,许山从府内走了出来。
见到许琅从外面回来,他不由皱眉问道:“你这是刚回来?”
许琅点点头。
许山眉头皱得更深了,“川儿,凡事要节制,切记不可过度沉迷女色,知道吗?”
看来许山早就知道秦玉儿的存在。
对此许琅并不意外,毕竟许川包养秦玉儿就是打得掩人耳目的主意,肯定会让许山知晓。
另一边,许山已经登上了马车。
“上来吧,既然你已经回来了,正好跟我一起去王府赴宴。”
许琅没有拒绝的理由,只好跟着许山一起坐进车厢里。
好在车厢足够大,两人坐在里面丝毫不觉得拥挤。
“今天李家送来了一个木匣。”
许山看向许琅说道,“里面有十几万两的盐引,差不多是他们李家今年一半的盐引份额了。”
许琅一愣,随后笑着点了点头。
“我本想今天去他们李家亲自拿的,没想到他们竟然主动送了过来。”
“也好,省得我费工夫了。”
闻言,许山眉头微皱,“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竟然能让李德恭这个铁公鸡心甘情愿拿出这么多盐引?”
许琅并没有隐瞒,将昨天在云水轩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讲了出来。
当听到许琅将许家今年一半的盐引都压上赌桌的时候,镇定如许山也不由眼皮一跳。
“这么说,是李家那小子聪明反被聪明误?”
许山轻笑一声,“怪不得李德恭会乖乖将盐引交了出来,要是这事闹大了,他李家有多少脑袋都不够掉的。”
说罢,他很是欣慰地朝着许琅点了点头,
“你做的不错,有我当年的风范。”
许琅表面笑呵呵地应了一声,但心里却不屑一顾。
他顿了顿后说道:“李达拿出这么大的筹码想引我入局,应该是笃定我察觉不出,现如今吃了这么大一亏,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吴家跟李家交情匪浅,估计也不会袖手旁观。”
许山轻哼一声,“让他们来就是了,我倒要看看他们有什么本事。”
“你也不用担心,福王殿下向来圣明,吴、李两家掀不起多大的风浪。”
“你日后多多注意就行。”
他摆了摆手,显然没有放在心上。
许琅沉默片刻后摇了摇头,“我看未必,福王估计是靠不住。”
许山眉头皱眉,“你这是什么意思?”
许琅解释道:“李达掏出来的那些假盐引太真了,除了制式看不出一点毛病外,还有官府的印章。”
“没有世子殿下暗中帮助,我不信他们自己能做出来这么逼真的盐引。”
许山眉头紧皱,半天没有说话。
见状,许琅试探性地问道:“万一这背后有福王的授意...”
“不会的…”
许琅话还没说完就被许山打断,他摆了摆手,“福王是站在我们这边的,你不用担心这个。”
许琅脸色一怔,想要追问一句为什么。
然而许山却只是摇了摇头,并没有解释。
车厢再次变得安静下来。
……
很快,马车便停在了一座气势恢宏的建筑门前。
这座占地广阔的府苑,正是当今福王所居住的福王府。
此时除了他们之外,还有一辆华贵的马车已经到达。
有两人正从马车上走下来,其中一人正是梁文正,而另一人则是与梁文正长相有几分相似,身材已然发福的中年人。
“老梁,你来得还挺早。”
下车后的许山,笑呵呵地朝中年人打了声招呼。
许琅跟着许山走过去,规规矩矩地喊了声梁伯父。
中年人正是海州新晋总商中的另一位,人送外号‘金算盘’的梁溪。
“哎呦老许啊,我可听说了,昨天小川可是把李家那小子玩得团团转。”
梁溪朝许琅投去了赞赏的眼神,“不仅赢回来一座云水轩,还把李家今年一年的盐引都掏了出来。”
“不像我家这个傻儿子,整天除了吃喝就是睡女人。”
“要不是小川机灵,这臭小子被人卖了都不知道,真是气死我了!”
他越说越生气,转身朝梁文正的屁股上就是一脚。
“哎!老头子不带你这样的!”
被踢了一脚的梁文正大喊一声,“现在可是在外面,给我点面子!”
“我呸,你有个屁面子!”
梁溪轻哼一声,作势欲打。
梁文正见势不妙,连忙躲到了许琅身后。
“川哥儿,我家老爷子发羊癫疯了,你快帮我挡一挡!”
许琅颇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
这父子俩还真是一对活宝。
就在这时,不远处再度驶来两辆装饰华贵的马车。
看其车上的纹饰,应该是吴、李两家的马车。
作为盘踞海州上百年的豪门望族,吴、李两家出行的排场极大,前呼后拥不下几十人。
马车停稳后,立马有仆役趴在地上充当人肉脚踏。
一个留着羊角胡,身形高大的老者踩着趴在地上的仆役下了车。
在他身后还跟着一个神色阴郁的少年。
正是吴千秋。
“呵,吴世昌这条老狗倒是会享受。”
梁溪冷笑一声,言语声中满是讥讽。
此时吴世昌和吴千秋并没有急着进府,而是等着另外一驾马车上的佝偻老者下车。
三人也注意到了一旁的许琅几人。
双方隔空相望,并无任何寒暄。
“李总商,感谢你儿子送来的云水轩。”
梁溪忽然笑着朝最后下车的佝偻老者喊了一声,“另外你家今年没有盐引份额的话,可以来找我商量嘛,看在同为总商的面子上,多少给你匀点。”
这番看似善意的话听在李德恭的耳朵里却是异常刺耳,他脸色铁青地朝梁溪冷哼一声。
“别得意,咱们路长着呢!”
说罢,直接拂袖而去。
整个过程中,吴世昌一直神色淡漠,甚至都懒得多看许琅几人一眼,直接与李德恭一起进了王府。
落在最后的吴千秋在进门前,转头看了许琅一眼。
眼神阴冷,好似一条蓄势待发的毒蛇。
许琅挑了挑眉,并没有放在心上。
以他前世顶级特工的经验,对付一个少年还不是绰绰有余?
至于新老总商之间的争斗,那是许山该操心的事。
只要不耽误他爆金币,他才懒得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