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衡,检测道瑶儿目前很危险!】系统警报!
“现在去凤家。”北宫耀衡放下手上的奏折,忙起身。
是的,自从瘟疫事件之后,他便开始学习批阅奏折。
一开始的时候,皇帝那是手把手的教,分析。
一个月后,皇帝拿着鱼竿去钓鱼,御花园赏花……反正快乐的不得了,把北宫耀衡当牛马一样扔在御书房批阅奏折!
而此时的,凤月瑶的绣鞋刚跨过垂花门,一盆冰水便兜头浇下。
她抹开眼前水雾时,正对上凤月婵泡得发白的指尖:“祖母!您看她一回来就推我下水!“
青石板上蜿蜒的水痕尽头,老夫人龙头杖杵地的闷响惊飞檐下家雀。
凤月瑶低头看着自己干爽的裙角,忽觉腕间一紧——凤月婵的丫鬟春杏攥着她的手腕哭嚎:“小姐腕子都蹭破皮了,二姑娘好狠的心!“
“跪下!“老夫人腕间佛珠砸在凤月瑶额角,檀木珠子溅进祠堂香案底下,
凤月瑶挺直脊梁盯着祖宗牌位,掌心藤条抽裂的声响混着凤月婵的啜泣格外刺耳。
第三下落下的瞬间,祠堂铜门轰然洞开,北宫耀衡蟒袍上的金线蛟龙在夕阳里泛着血光。
“孤的太子妃,轮得到旁人教训?“他碾过地上的佛珠,檀香粉混着龙涎香在空气里炸开。
凤月婵慌忙躲在老夫人身后,老夫人龙头杖“当啷“落地。
北宫耀衡执起凤月瑶红肿的手,看着她掌心血珠:“我看凤家祠堂年久失修,不如拆了重修——“
阴风卷着盐粒扑灭长明灯,凤月婵的瑟瑟发抖里,太子将药膏抹在怀中人伤口:“疼就哭出来,别忍着。“
凤月瑶恍惚想起三年前那次受伤,北宫耀衡也是这样温柔给她抹药。
“瑶儿!”闻讯而来的凤夫人看着凤玉瑶手心的伤痕,心疼万分。
今日她与别家夫人约了一起出去,不想回来,并听说老夫人罚了二小姐,不仅如此,太子殿下也来了,如今闹着要拆祠堂。
凤香君也被管家拆的人闻讯赶来。身后跟着凤月景和凤月临两兄弟,
“参见太子殿下。不知何故要拆我凤家祠堂?”凤将军有些埋怨。
“我未来的太子妃。不是在这里受罪的,若是凤将军养不起女儿,大可提前告知于我,我早早的接她回东宫。”北宫耀衡脸色也十分不好。
两个男人剑拔弩张。
“父亲,都是婵儿的错。”风月婵此时连忙上前主动承担错误。
“婵儿,到底是怎么回事?”二公子凤月临上前关心的问道。他只看到了凤月婵的眼泪,却看不到凤月瑶手心的血。
“二哥哥,都是婵儿的错,都是因为婵儿不小心,不知什么缘故得罪了二妹,妹妹推我掉到了水里,祖母这才生气,罚了二妹。”凤月蝉柔弱无助的流着眼泪诉说着自己的委屈。
“瑶儿你简直太过分了,不能仗着你是嫡女的身份,就这样欺负婵儿。”凤月临听了非常生气,怒斥着凤月瑶。
“二公子好没道理,明明就是大小姐自己摔到了水池里,却愣是说是小姐推的。老夫人更是不分青红皂白的就罚了小姐。”春桃上前维护凤月瑶。
却被风月临一脚踹翻在地:“小小奴婢就这样嚣张!主子说话,哪有你说话的份儿,可见平日被小妹惯坏了。”
“二哥,你打我贴身丫鬟,这是什么道理?”凤月瑶生气上前理论。
自从她被凤月锦接到,一起回到这个凤家,她就发现这里不是她走时的模样了。
大概在三年前。
凤月婵的生母柳姨娘在庄上病逝了,临死之前给老夫人写了一封信托孤,
柳姨娘原本就是老夫人的外甥女,有着血亲,当年嫁给凤将军也是老夫人硬撮合的。
后来使了些手段,这才有了凤月婵,柳姨娘平时照顾老夫人很是上心,姨甥胜似亲生母女,
不想因为当年凤月婵的一步行差踏错,母女二人被扔到了庄子上。
后来,柳姨娘重病不治,就那样去了,留下了孤苦无依的凤月婵,
凤将军去接她的时候,发现小小的女儿抱着柳姨娘的尸体,眼睛哭的红肿。
凤将军自觉对不起月婵,将她接了回来,放到老夫人身边悉心教导。
这三年间,凤月婵成了老夫人的心头肉不说,还笼络了二公子凤月临对她死心塌地死心踏地的维护。
“呵~孤是万万没有想到,凤家家教就是如此?作为兄长的可以随意打自己亲妹妹的贴身丫鬟?”北宫耀衡很生气,咬着牙说道
他此时已经有了一些君临天下的威压。此时的模样倒让凤月临有些心惊胆颤。
凤将军也是对于自己二儿子的行事莽撞感到懊恼。
“呜呜呜!大家不要吵了,都是婵儿的错。”凤月婵哭倒在地上,柔弱又无助。
“婵儿,跟祖母走,这个家容不下我们祖孙,祖母带你回老家,以后我们相依为命。”老夫人扶起凤月蝉很是伤心。
“母亲,你这又是闹哪般?”凤将军一个头两个大。
“你的心都偏到嗓子眼儿里了,当我看不出来?你那心肝宝贝的嫡女就这样欺负婵儿,这么明摆的事情你就眼睁睁的看着?你怎么对得起死去的柳姨娘?”老夫人指责。
“凤老夫人,话不是这么说的,当时可有谁作证?就是月瑶把风月婵推到了河里?”北宫耀衡替凤月瑶主持正义。
“这还需要别人作证吗?总不能是婵儿自己无缘无故跳到池里,然后去冤枉凤月瑶的吧!”老夫人理所当然的说道。
理论上来说确实是不可能。但是事实如何可能也只有当事人心里明白吧?就这样的毫无人证。
“我没有!是姐姐不知道怎么样就掉到了河里。我刚想上去,就被她的丫鬟抓住,说我推她家小姐下水。”风月瑶解释。
“是奴婢亲眼看见是月瑶小姐将我家小姐推到水里的。”此时风月蝉的贴身丫鬟春杏走上前来,跪下诉说自己看到的事实。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