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新期望的看穿赌石环节终究还没没能实现。
毕竟同样被归为次等品，这些紫晶矿的能量波动其实差不多。
而瑕疵多少、形状好坏这些东西是没办法根据能量波动看出来的。
紫晶石赌石和玉石的赌石完全不是一个概念，开的好不好差距不大。
刘新买了几块开完后好歹算是没亏。
那家摊位的服务也还算是比较周到，帮着刘新把开出来的紫晶石打成了不同的首饰。
而王言那边，则是在刘新这边挑石头的时候花钱租了加工机器，自己买原料自己做了几个装饰品。
刘新简单看了看，除了第一个可能是因为不熟练瑕疵太多被丢掉外，其它几个质量都相当不错，比起专业师傅也不差多少。
“要说还是你手巧。”
刘新对着王言说道：“不过咱们这一天来好像没找到啥有用的情报。”
王言无奈摇摇头：“没事，我还有其他怀疑的地方，实在不行就当做出来玩了。”
但直到刘新来到一个玉石店前，却停下了脚步。
这里的玉石给他一种略有古怪的感觉，好像有些熟悉。
刘新拉住了王言，小声说道，“你先一等，我觉得有点不对劲。”
接着，他对着店主说道，“那边那个玉石能给我看看吗？”
店主笑着说道，“好。”
接着拿起玉石，递到了刘新眼前。
就在刘新刚要去接的时候，王言却突然说道，“老板你就放桌子上，我们自己拿。”
店主看起来有些不悦，还是放到了桌子上。
刘新轻轻拿起玉石，一道微妙的感受传来，心里更肯定了之前的想法。
他放下玉石，拉着王言一直走到古玩街的边缘，一个无人的地方，小声说道：
“那些玉石有问题，上面有很微弱的诡异力量，非常纯粹。”
那种力量就和曾经餐厅的怪谈中的诡异匕首差不多，但是更加稀薄。
如果不是融合之力的存在，就连刘新也无法发现。
说完后，刘新还不忘问一句，“奥对了，你为啥说让老板放桌子上。”
王言解释道，“因为如果你接下了，他大概会故意想办法把那块玉摔了。
你要是看看，只是有可能买，说不定还会降价，但是只要他成功砸在你手里，你就得付原价。
这里的店很多都有前科，你敢用手接他必砸的。”
接着，王言若有所思：
“那家玉石店……好像是德兴集团的招牌，那家真的有古怪？”
“啥德兴集团？”
“我怀疑的目标之一。如果不是搜查令没批下来，我今天本来就打算查他们的。”
“这家企业有什么奇怪的地方。是不是有什么奇怪的交易记录。”
王言解释道：“他们家的工厂流水线每周工作84个小时。
一个月扣完吃住和罚款以后剩下到手的不到三千，还时不时压几个月工资。
听说最近还在搞弹性工作制，要每周再加四个小时。
但就是这样的厂子，偏偏极少有离职和仲裁。
虽然和超凡没直接关系，但是确实很奇怪。
给钱少的厂子不少，加班厉害的也不少。
哪怕给钱又少，加班又厉害，也有，但是留不住人。
可是这种钱少事多还不怎么需要招人的，头一次见。
而且我看着这种事不顺眼。”
“不过那个齐副局长觉得这是他们的企业文化做得好，其他方面的保障给得好
说我太多疑了，见识少了，别拿着个人偏见带入工作，不给我批搜查令。”
刘新点点头：
“我们学校当时找的实习厂子也是相当垃圾，不包吃不包住一个月两千。
不过我们那边可以自己找厂子实习，不是强制的。
我直接让王道梦给我盖了个证明。这样的工厂能有人愿意长期留下确实奇怪。”
“不过我觉得那个齐局长说的也不是没道理。
毕竟正常来说，他们总不可能是把人关到怪谈里面干活吧。”
王言接着说道，“当然不会只是因为他们的黑心程度。
它能上观察名单就是因为涉及了超凡物资交易，否则我都看不到报告，更别说知道里面的运作规则了。”
刘新看了看刚刚碰过那块玉石的手。
“行，不管因为什么原因怀疑上的它，既然这么多巧合凑到一块，我觉得还是详查比较好。”
德兴集团总部外，刘新和王言正坐在车的前座上。
刘新坐在副驾驶位置，头上戴着一个头盔，不断朝着大厦的方向张望，一边看，他一边说道。
“这头盔最大探查范围只有一百米左右，你把车往前再开开。”
“爱对，这个位置就可以，我看看，这大楼里面有点能量反应。
不过这个公司好像有能量石科技研发资质？这样的话不能确定什么。”
“不过这个公司地下的能量反应不弱啊，他们好像有地下研究室？而且看深度起码有三楼。”
“地下，三楼？”
“他们绝对没有报备过这么大的地下空间？
你能不能看出来那些能量反应是什么引起的？”
刘新摇头，放下了头盔。
“不行，只能看到有没有，看不出是什么东西引发的。
别说具体来源了，是普通超凡能量还是诡异能量都看不出来。
毕竟我这探测头盔也不是什么特别高级的超凡道具。”
“这些就够了，一个正常企业不该有很强的能量反应。”
王言说道：“不管是不是和非法组织有关，这里干的肯定不是什么合规的事，先查了再说。”
刘新问道，“那要不要回去先申请，多叫几个人？”
“要是普通的公司，我会这样办。”王言说道。
“不过德兴集团太大了，说不定在对策局里就有眼线，反而容易打草惊蛇。”
一边说着，王言一边打了一个电话，“我要报备……”
电话挂断后，王言说道，：
“我有个想法，我去正门要求进去检查有没有违禁品，把他们的高层管理都叫出来。
你不是有空间能力吗，能不能直接到地下看看到底有什么，以防他们突然转移关键的东西。”
“行是行，不过你不是说需要什么搜查令吗？”
王言解释道，“对策局的作为一个需要处理多种紧急情况的部门，权力弹性范围是很大的。
就算是没有文件也有要求企业或单位配合的权力，只不过如果没有提前审批的搜查令，他们可以选择不配合。”
“不配合会怎么样，就看不了了？”
“不，如果有搜查令的话，他们不配合可以将对方暴力控制。
但是没有的话，对方哪怕不配合，我也可以闯，只不过不能用暴力手段。
除此之外就是事后的责任划分问题了，手段越超常规，越容易被事后追责。”
刘新低头考虑了一会，抬头说道，“好，等你吸引开他们的注意，我就潜入地下，这把匕首你先拿着吧，说不定有用。”
说着，刘新把那把超凡匕首召唤了出来。
“不必，我从刘诚那边借了一把超凡武器。”
王言说着，却反过来交给刘新一个形状特殊的像是手榴弹的东西。
“如果发现了明确的犯罪证据，就扔这个当做信号，我会在上面尝试直接控制他们的领导层。”
“好。”
王言在手机上查看了德兴集团的内部布置图，记下了董事长办公室的位置。
随后，他从车后座拿出一个盒子。
打开盒子后，里面是一把超凡刀，刀身被刀鞘包裹着，还用布缠了几十圈。
从外表看很难让想到是一把刀，反而更像是一根棍子。
接着，他又拿出一个可以戴在手臂上的水枪。
他的能力需要水作为媒介，这个水枪是对策局特别定制的，藏在袖子里很难被发现。
他将刀背在背后一路来到门口。
门口的保卫拦住了他：“您好，没有预约，外人不得入内。”
王言出示了自己的证件：“对策局办事，我要去见你们董事长，开门。”
两人对视一眼：“不行，没有董事长允许，外人不得入内。”
“我不想为难你们，让开。”王言说着，拿出了背后用布缠着的刀，向着玻璃门砸去。
这里的门需要身份认证才能开启，这几个保安显然不太可能这么帮他。
没有使用超凡能力，仅仅是凭着刀鞘的硬度和自己的力量，就把这门砸开了一个碎口。
王言知道怎么更好的破坏玻璃，连续几下敲击，那玻璃门就碎了一地。
砸破玻璃门后，王言头也不回地向里面走去。
一名保安一咬牙追了上来，试图抓住王言的胳膊，但是王言一只手反过来抓住了保安的胳膊，腰部发力，将他摔倒在地。
能量者对于身体素质的强度在所有超凡途径中算是比较低的一档，但是也不是普通人能够企及的高度。
加上王言的身手不差，寻常不拿武器的保安没有五六个人完全拦不住他。
“地上那么多碎玻璃，要动手的话我不保证伤不到你们。”
王言拿着用布缠起来的刀指着两人，然后再次拿出了自己的证件：
“而且你们确定要阻碍执法？”
两人互看了一眼，后退到一边，拿对讲机说着什么。
不过王言并不在意，径直走向了董事长办公室。
发现门没锁后，王言迅速将门打开，钻了进去。
而此时，马德兴正在祭拜神像，听到动静后连忙起身，“你是谁，怎么进来的。”
王言亮了亮自己的证件：
“齐城对策局，我接到举报，德兴集团私自研究非法能量应用、私藏大量资源和研究器械，请配合调查。”
马德兴大感错愕，对策局打上门了？他们怎么知道的？
不对啊，如果自己暴露了，要么是青级空降，要么是几十个能量者把这里团团包围。
要是前者他只能认了，如果是后者，他不可能没听到风声。
“是不是有什么误会。”马德兴连连赔笑。
“我们德兴集团一向安纪守法，还是天阳区的税收大户，您可不能冤枉好人啊。”
马德兴赔笑的时候，眼珠子却是看向了王言的证件，待他看清后，不由得犯了嘀咕。
“坏了，好像那个代理的地区负责人，靠杀诡异上位的角色。
还没来得及打听这个人什么脾性。”
“是王队长啊，早就听说您刚刚上任，按理说我们这些做能量石生意的应该上门拜访。
不过这些天实在是事务繁忙抽不出身，你看，我早就备好一份薄礼……”
王言却打断道：“别来这套，我是来查东西，只需要配合就行，不会额外难为你。”
说着，他却离马德兴更近了一些，看向那个神像，“你这个神像……”
“一些迷信，生意人吗，多少要沾一点的。”
王言冷哼一声，“不过，我怎么觉得这东西好像有点超凡的特性。”
“材料，肯定是因为材料，我们德兴集团有加工超凡玉石的产品线。
您如果是专门为我们而来，应该知道的……
您看，你需要什么资料，我现在帮您拿，账本需要吗？”
“可以。”王言这时候正在等着刘新的信号，所以也有心稍微拖延一点时间，“让会计拿过来就行了。”
说着，他靠近了那个神像，却被马德兴用身体拦下：
“不必，我电脑上就有大部分需要的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