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冤枉啊!\"宁晨顺势把头埋在她颈窝,\"马车里我全程默念冷静二字啊!\"
虞姬推开他脑袋:\"少来!我可不想和你成亲后,还有个外人伺候你!\"
宁晨突然正经,\"这你放心,到时候打发到别处。不过...\"他顿了顿,又恢复嬉皮笑脸的样子:\"我已经回来了,咱们的婚事...\"
虞姬瞬间羞红了脸,撇开宁晨凑过来的手,\"你...你自己看着办,这件事就原谅你了,不过成亲以后可不能再让她留下。\"
说罢,虞姬起身就要离开,宁晨赶紧为她披上大衣,然后吩咐亲兵:\"送虞姑娘回去。把韩信等人叫回来。\"
\"遵命!\"亲兵恭敬说道:\"回主公,几位大人并未走远,一直在门外候着。\"
宁晨笑了笑,\"这加个人还真是了解我,把他们叫进来吧。\"
虞姬踏出府门时,韩信等人正惬意聊天。见她出来,众人齐刷刷行礼。
\"多谢张大人提醒。\"虞姬向张良福身,脸上带着几分感激。
张良含笑回礼:\"不必客气。\"
待那道虞姬的身影远去,秦琼用手肘捅了捅韩信:\"好家伙,张先生这招借刀杀人...\"
\"嘘!\"韩信低声道,\"主公叫我们了。\"
厅内,宁晨正襟危坐,假装研究地图。见众人进来,他干咳一声:\"刚才说到哪了?哦对,江州...\"
秦琼忍着笑接话:\"主公说,诸葛亮必以无立足之地推脱。\"
\"正是!\"宁晨如蒙大赦,赶紧顺着话题往下说,\"诸位有何良策?\"
\"临江,平凉二城。\"张良手指点在地图上,\"项羽地盘,守军不足五千。\"
韩信眼睛一亮:\"驱虎吞狼?\"
\"不止。\"张良微笑,\"刘备若取此二城,项羽必怒。正好可以加深双方的仇恨。届时项羽回来,不论他们谁胜谁负,咱们都能坐收渔利!\"
\"好!\"宁晨点头,\"就这么办!明日我亲赴江州。\"
三日后清晨,江州城楼遥遥在望。
典韦突然压低声音:\"主公,城头旗帜多了几面陌生的。\"
张良眯眼细看:\"马字,还有黄字的旗...\"
\"马超黄忠?\"宁晨心想:\"刘备势力见长啊。五虎将都被他凑齐了,不过他怎么找的啊?我那系统送的雷达没扫到吗?\"
江州府内,刘备备好酒席,亲自为宁晨斟酒:\"宁老弟别来无恙。\"
宁晨余光扫过席间新面孔,银甲白袍的俊朗青年必是马超,头发花白却目光如电的老将定是黄忠,还有个面容阴冷的将领,难道是魏延?还有个白衣男子,面带微笑。
\"玄德公又得良将啊。\"宁晨举杯示意。然后指了指那白衣男子,\"这位是...?\"
\"徐庶,徐元直。\"刘备转移话题,\"大家同饮。\"
酒过三巡,张良突然开口:\"玄德公,蒙恬已撤,江州该物归原主了。\"
刘备叹息未语,诸葛亮轻摇羽扇:\"李存孝十万大军仍驻守长安,若离江州...\"
\"临江、平凉二城如何?\"张良截住话头,\"守军不足五千,粮草却够大军吃半年。\"
诸葛亮羽扇微顿,与刘备交换个眼神。徐庶突然笑道:\"子房兄好算计,这是要我们与项羽开战啊。\"
典韦砰地放下酒杯:\"当初借城时说好的!\"
马超立刻按住剑柄,关羽眯起丹凤眼。气氛骤然紧张。
看到眼前的情况,宁晨想起了历史中刘备借荆州不还的情况,心中瞬间警惕起来,若是让放任刘备做大,那么以后定然是个隐患,况且这才仅仅过去一个多月,刘备就有了五虎上将以及徐庶,所以江州绝不可能给他!
\"诸位。\"宁晨抬手压了压,\"我有个折中之策。\"
\"开春后,江州必须归还。\"宁晨神色严肃的说道,\"如今距离开春还有不到两月时间,不管贵军是攻打平凉还是临江又或者二城皆取,总之两个月的时间,立足之地肯定能找到。\"
张飞的吼声震得厅内烛火摇曳:\"你这厮好生无礼!\"
\"要动手?\"典韦狞笑着走上前,露出满是伤疤的胸膛,\"爷爷正好手痒!\"
黄忠的白眉微微颤动,马超的银枪不知何时已经握在手中,魏延阴森森地堵在厅门口,手指有节奏地敲打着刀柄。
宁晨却纹丝不动,只是指尖轻轻摩擦着酒杯边缘,目光平静地看向刘备:\"玄德公,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刘备额角渗出细汗。他分明看见宁晨眼中闪过一丝寒光,那不是莽夫之怒,而是猛虎审视猎物时的冷静。
短短几年,这个曾经还需要仰仗他鼻息的年轻人,如今竟已有了如此威势。
诸葛亮羽扇急摇,突然插话:\"宁将军误会了,我军绝无毁约之意...\"
\"那就好。\"宁晨不等他说完,直接开口道:\"开春那日,我亲自来收城。\"
关羽丹凤眼怒睁:\"若我军届时未寻到立足之地呢?\"
\"那是你们的事。\"宁晨缓缓起身,黑袍无风自动,\"盟约上白纸黑字写着蒙恬退兵即还江州,可没说找不到下家就能赖着不走。\"
张良适时补上一句:\"听闻玄德公近日招募流民垦荒,莫非...\"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眼诸葛亮,\"早就准备另起炉灶?\"
诸葛亮手中羽扇微不可察地一顿。这是赤裸裸的阳谋,若承认,等于自打耳光;若否认,便是承认早有违约之心。
刘备突然大笑,笑声中却带着几分勉强:\"就依将军所言,开春交割!\"
宁晨嘴角勾起一抹几不可见的冷笑。他早就看穿刘备的软肋,这个历史中以仁义自居的皇叔,最怕的就是背上言而无信的名声。
\"主公!\"张飞急得满脸通红,\"咱们拼死守住的城池,凭什么...\"
\"翼德!\"刘备一声断喝,\"休得无礼!\"
宁晨不再多言,仰头饮尽杯中酒。酒液入喉,辛辣中带着一丝微甜,就像此刻的心情,表面平静,内里翻涌。
就当宁晨走出府门时,魏延的刀鞘恰好横在门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