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丝翠得和西弗勒斯立刻和斯拉格霍恩教授请假,当天就回到了蜘蛛尾巷。
在康维尔的注视下,艾丝翠得拿起黑檀木魔杖开始对昏睡的薇妮做检查。
“怎么样?”康维尔紧张的问。
艾丝翠得摇摇头,像之前一样,她一无所获,不发一言,把准备好的魔药给妈妈喝了,静静等着薇妮苏醒。
“艾丝翠得?西弗……”薇妮渐渐苏醒,她气息微弱,胸口几乎没有起伏的情况。
“妈妈……”艾丝翠得轻轻喊她。
“我在……宝贝。”薇妮的视线逐渐明朗,她看清楚了屋子里的人,最终停在艾丝翠得身上。
康维尔坐去床边,瞧着妻子,“你怎么样?”
“我……我有点没力气,我不知道。”薇妮想抬起手,却发现很难举起来。
所有人都沉默,屋子里一时间静悄悄,薇妮露出浅浅的笑容,“你们两个,是不是逃课过来的?”
艾丝翠得说话都有了鼻音,哼了一声,“才不是呢。”
“我们请假了,姨妈,可以在家里几天。”西弗勒斯回复。
薇妮又睡了过去,他们悄悄退出来,走廊静悄悄,康维尔的腰深深的陷下去,他像个小老头依靠着墙。
“你们的魔法能救她吗?”康维尔眼神希翼,像从小侄子和女儿眼里看见肯定。
“当然。”艾丝翠得攥紧了魔杖,咬着牙道,魔法啊,多么神秘的力量。
他们有七天的假期,艾丝翠得都在房间里度过,几乎没有下楼。
西弗勒斯几次停留在那扇门前,感受着里面浓烈到要溢出来的黑魔法气息,他想进去,但手伸出来没多久,他又缩回去了,踌躇许久,到底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最后一天过去了,离开前,艾丝翠得带着浓浓的黑眼圈给康维尔十几瓶魔药,“这半个月的,足够了,隔一天喝一次。”
在回霍格沃兹的路上,艾丝翠得面对西弗勒斯,毫不掩饰自己,一次又一次释放守护神魔咒,想看见那两头野兽奔跑向自己。
“呼神护卫!”
“呼神护卫!”
“呼神……”
“够了,”西弗勒斯大声喊,一把拦住艾丝翠得的右手,制止她继续尝试,看着她,“告诉我,你杀人了吗?”
四目相对,试探与回避,刹那间就撞在一起。
“没有。”
“那就是差点?”
和艾丝翠得一起长大的西弗勒斯,总能从对方的只言片语中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眼看对方沉默,西弗勒斯坐实了自己的猜想,“这几天,你去翻倒巷抓了几个黑巫师?”
“差不多四个。”
“拿来做什么?试药?”西弗勒斯问。
“不是,实验。”
艾丝翠得心冷如石,她的地下室里,现在应该有四个半死不活的黑巫师在苟延残喘。
“啊……”西弗勒斯张了嘴,嗓子里发出这么一个字,接着就没了话。
他像认命了一样,闭上眼睛,紧紧抿着唇,阴郁的面容此刻多了些决绝,崩溃的样子像口马上炸裂的坩埚。
“好吧……”西弗勒斯的黑色眼睛又张开了,闪闪发光,“那么让我们看看,邓布利多准备要如何对付我们。”
艾丝翠得看着火车外快速往后面飞跑去的原野,太阳照着它们,云朵抚慰它们,多么温暖。
“让我来吧,西弗勒斯。你不要掺和进来,我们两个人必须有一个人是干净的,否则没有退路可言。”
西弗勒斯扯了扯嘴角,想冷笑,又发不出来平日里的刻薄声音,沉闷的一声,“你还在指望我们中有人能独善其身?”
“总要这样打算好的,我已经连呼神护卫都不能释放了,难道要他们相信我这样的人吗?”
艾丝翠得看着手里的黑檀木,眼眸深深,她想起当初肆意挥舞它释放各种各样魔咒的快乐,现在,连这份快乐也有了缺憾。
“你知道吗?我的守护神是两只动物啊,都是我喜欢的样子。”艾丝翠得有些遗憾。
西弗勒斯微微有些惊讶,不过又很快猜出来,不确定道:“蛇?狮子?”
“是的。”艾丝翠得回复他的声音带着点骄傲。
她是这样与众不同,从来到这个世界开始,她就是独特的,她的魔法也一样。
艾丝翠得还记得当初在地下室对付两个黑巫师的时候,一声呼神护卫,看着两头猛兽呼啸而过,留下满地残肢鲜血的场景。
真可惜,以后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你还真是一个混进斯莱特林的格兰芬多。”西弗勒斯怪异的道。
听见格兰芬多,她想起什么,和西弗勒斯认真的解释:“西弗勒斯不要沾染上鲜血,相信我,我就算变成黑巫师也有办法让邓布利多对付我的手段温和一点。”
等他们回到霍格沃兹,就听见了一个又一个糟糕的消息。
有人试图逃跑离开英国,结果全家人进了医院,原因是中毒。
黑巫师光明正大袭击了魔法部。
“他们到底想做什么?那些食死徒是想干嘛?!”
有人这样质问。
这问题只有黑魔王能回答他。
来上课的斯拉格霍恩教授,不复以往那么轻松,没有让学生们熬制那些几百年不变的魔药,而是带着他们开始学习解毒方法。
“当然没有人会在家里常备各种解药,最好的方法就是准备几块牛黄,塞到嗓子眼的位置,我们的魔药毒素,大部分遇见牛黄的时候都会被克制住,这样可以减轻中毒症状,也不至于送进医院的时候让医生束手无策。”
接着,就是学习如何辨别酒菜里面被下毒了。
“同学们,天底下没有无色无味的毒药,相信我,哪怕是最纯的毒药,它被加入我们的食物中的时候,也会和各种食材发生点反应,只要稍加细心,就能识别出来。”
下课的时候,所有学生多了一篇解毒的论文作业。
又过了几天,拉文克劳的一名学生被告知自己妹妹因为狼人的袭击死亡了。
现在霍格沃兹已经没有人会和斯莱特林学院说什么话了。
魔法史上,仇恨作祟,拉文克劳不少人开始拿第一次巫师战争暗讽斯莱特林。
一片夹枪带棒、含沙射影的语言,让不少斯莱特林都蹙眉,但无论如何,在外面食死徒肆虐的时候,大家都知道聪明的闭嘴。
只有脑子不清醒的冈萨雷斯,却拿那位失去妹妹的拉文克劳发泄,“如果早些认清楚自己该怎么做,也许就没有卷毛畜生上门了!这都是你活该的!”
这话瞬间让一众拉文克劳暴怒,小鹰举起魔杖封住了冈萨雷斯的嘴。
这个傻子少爷顿时吱吱呀呀的在原地,举着魔杖不知道怎么解开,至于他半吊子水平的小弟也只是干着急。
冈萨雷斯是活该的,没有斯莱特林会愿意给他解封,对方脑子不太好使,已经是斯莱特林的共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