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玉迩没啥同理心,也不管面色难看的薛砚舟。
悄摸的拿着银票回了房间,打算放入自己的宝库里。
没多久,等她举着大钳子像螃蟹一样横着走出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薛砚舟手上的几张新银票。
她剔透盈澈的眸子里顿时亮了一下,随后,抬手摸了摸自己发髻,整理一下自己裙摆,无比尊贵大气的坐回凳子上。
“夫人,你能不能帮我?!”
薛砚舟拿着银票递给她。
林玉迩刚要伸手接过,又觉得太急切有损自己的形象,扯着袖口,朝薛砚舟张开。
薛砚舟懂事的把银票塞入她袖口中。
林玉迩心里乐开了花,表面依旧尊贵端庄。
但在场三人都瞧见,她桌子上的两根手指早就探入袖口去摸索那两张银票去了,嘴角控制不住的扬起,怕被发现,又迅速恢复正常。
“本高人可是神医,肯定帮你。你放心,只要你还有一口气在,阎王都不敢到我手里勾人!”
说到自己神医的身份,林玉迩就感觉自己强的可怕,恨不得用鼻孔看人。
“就没有本神医唰唰两下治不好的人,蛇毒也是小凯斯。”
薛砚舟张了张嘴半天,不知道怎么说。
怕就怕,他在蛇窟待了那么久,再被医学司一耽搁,没有办法吊着一口气回来见你啊!
只希望青珏和青鱼能办事利落点。
这时候,将军府的管事进来禀报。
“将军,月姨娘、吴姨娘、刘姨娘、陈姨娘、叶姨娘她们来了!”
薛砚舟闻言愣了愣,“嗯,全部安排他们以前住的院子,再告知府上其他管事,一切照旧!”
管家应了一声,退下了。
林玉迩一听说别的姨娘都来了,就有些坐不住了,闹着要出去玩。
张嬷嬷看了一眼坐着等结果的将军,有些难为情。
“嬷嬷你带夫人出去玩吧,小心些,别弄的一身脏兮兮的。”
“是。”
张嬷嬷:?
总觉得这画风有些怪,有种家长在委托幼师把孩子带好的感觉。
……
等三人离开,薛砚舟这个大男人在凳子上又坐了一会儿。
然后,暗卫青烟突然出现。
“将军,张嬷嬷、嘟嘟和夫人已经走远了。”
“很好。”
男人有种总算等到这一刻的感觉,起身,抖了抖衣摆,亲自在院子里折了三根树枝。
然后,找到嘟嘟放在窗口晒太阳的小泥人。
薛砚舟早就听闻青珏汇报时提及魔神分身的厉害,心里期待值100分,虔诚值100分,结果一抬眼,就被丑了个结结实实。
果然。
不该对夫人的审美有太大的期待。
小泥人已经被晒干,面前还摆放着一些放着食物的空盘子。
头顶上几片树叶摇摇欲坠,高矮肩,大小眼,两条腿一粗一细,怎么看都有些滑稽。
“将军,不可直视神!”青烟突然开口提醒。
薛砚舟赶忙垂下眼睫,缓缓吐出一口气,用空气点燃香,拜了三拜。
“我诅咒要对我下手的幕后之人,遭到反噬!”
……
林玉迩刚走到紫藤照壁那边,就停下脚步,开始猛吸鼻子。
少女皱着小鼻子,东嗅嗅,西嗅嗅,似乎闻到了什么特别好闻的味道,双眼亮晶晶的,有些上瘾,有些憧憬。
嘟嘟一头雾水的问张嬷嬷。
“夫人是在干嘛?”
张嬷嬷也是不解,随后仰头看着光秃秃的紫藤花的花藤,“夫人,紫藤花还不到开放时节,是不会有花香的,约莫要等到两三个月天气暖和一些才会盛开。”
林玉迩闻着闻着,突然吸了一大口。
“太少了,怎么突然就没了?”
张嬷嬷十分自信的开口:“夫人,你刚刚肯定是错觉,我和嘟嘟就没有闻到任何味道。”
嘟嘟点头:“是啊夫人,奴婢也没闻到。”
林玉迩又闻了几下,还是没有,“算了算了,不知道是哪个穷鬼,一点香味都舍不得给我闻,抠死他得了,本高人现在好生气!嬷嬷,你是我的魔兵,你和我一起骂他啊!”
张嬷嬷抬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没开口。
反倒是嘟嘟很自然的接过话题:“就是的,这种抠门儿的玩意儿,说不定抹点香露都只抹人中,只给他自个儿闻!夫人这样的高人,心胸宽大,千万不和这样的抠货一般见识!”
林玉迩点头。
“那是当然。”她拍了拍自己的肚皮,“我这肚子里有船!”
“这个我知道,这句话叫做宰相肚里能撑船。”
“我肚子里的船上,还有个带草帽的男人,他吃下一颗果实,手可以变得那么长那么长,和面条一样,他没事就用自己胳膊荡秋千……”
嘟嘟悄悄瞟向张嬷嬷:咋办?
……这题我不会,超纲了。
……
与此同时,郁兰围场里。
青珏和青鱼两人带兵地毯式的搜罗围场。
快到午时,还真让他们抓到了两个正在挖坑的人,那土坑已经挖了有好几米深了,边上还放着几个装蛇的麻袋。
两个暗卫经过一番伪装后,将那两人和蛇都带回了将军府,关入地牢审问。
薛砚舟听说消息,在练武场练枪等候消息。
又过了许久,青珏和青鱼来汇报情况。
“将军,两人的身份调查清楚了,一个叫苏木,一个宋大勇,这两人都是乌衣巷的游民!”
“今日凌晨,有贵人去乌衣巷出一人五十两的银钱让他们去一个地方挖个陷阱,最后把蛇倒进陷阱里,说是要捕猎用。”
“属下审问后得知,两人都不清楚他们挖坑的地方时郁兰围场,苏木说他们是被蒙着眼睛带上马车送到那里去的。“
“宋大勇更是一点都不害怕麻袋里的蛇,属下猜测,他们以为那些蛇是无毒的。”
薛砚舟听完汇报后询问。
“两人可有交代给他们银钱之人长什么模样,穿着打扮是如何?”
青珏:“苏木说对方带着帷帽,有轻纱遮住整个面容,只知道对方是个男子,身穿黑袍,脚上长靴有祥云图案。两人根本不在意对方是谁,他们家里都有病患,收下五十两后就去医馆找大夫给家人看病了!”
薛砚舟:“夫人不是前天刚给乌衣巷的人治过病吗?”
青鱼抬头看了一眼薛砚舟。
“苏木说看着夫人疯疯癫癫的样子,他信不过,就没去找夫人看病。”
“宋大勇也是如此,他觉得夫人举止怪异,不相信夫人。”
结果这两人好不容易请来的大夫,正是那个白胡子老头,看病把脉也是满嘴唰唰唰。
薛砚舟开口:“派几个人,低调一些去乌衣巷再仔细查查,看看是否有人见到那人去了何处……”
他一句话还未说完,管事的站在远处行礼,求见。
青鱼招了招手。
管事的上前,拱手。
“将军,侯爷府上来了个叫卓勇的车夫,带着几个人来求见夫人。”
“贺九凛那死东西派来的人?!”
薛砚舟一身红黑交杂的衣袍,马尾荡起,丝带摇曳,眉眼一眯,便有种疾风骤雨的威压瞬间降临:
“夫人才过来两天,就想要来接人回去不成,老子现在就去打死贺九凛!”
“青鱼,青珏,抄家伙先把那几人丢出去!”
管事急的手足无措,追在后面大喊:“将军,将军,那卓勇说他们都是夫人眼线!有大事向夫人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