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雯和黄子敬对视了好一阵,黄雯率先开口:“这,你怎么会在这里?”
黄子敬此刻手掌握拳,看了看黄雯身边的任伟明,再看看黄雯,脸上露出不知道是哭还是笑的表情,悻悻道:“嗯,我路过,你陪你的男朋友逛街吗?”
任伟明瞬间警惕起来,合着这两人认识?
黄雯眼神有点慌张,心中希望黄子敬别再说什么狗血的话,这样的话她好不容易哄任伟明买的项链说不定会被收回去!
远处江辉和肖敏宜看着这个场景,肖敏宜有点忍不住想打抱不平,被江辉拉住。
江辉凑她耳边小声道:“别去,这修罗场只能黄子敬自己解决,我们旁人别插手当恶人,何况我都还没把这修罗场建立起来,他们就自己先碰上了,这下连我都怨不得。而且,这事情早有预兆了,上次喝醉酒的时候,那小子和我是在酒店附近看到黄雯跟另外一个男人进去了两个多小时,他们干什么想都知道。那天我看到黄子敬那绝望的表情,我以为他想通了,没想到还是念念不忘,也对,毕竟是他初恋嘛。可惜,这个初恋白月光,早就成了墙上的蚊子血,都自己拍死了!”
“你上次跟校领导喝醉酒之后又跟黄子敬喝了一把?”
“嗯,就是那件事,他拉着我死命喝嘛,后来我俩都喝醉了。”
肖敏宜心痛的道:“哎呀,你喊我帮忙送你回去嘛。”
江辉心惊了一下,幸好刚才自己嘴没飘,把李文静爆出来,否则就是轮到他吃不了兜着走。
“唉,两个大男人,你让我怎么喊你帮忙?你细胳膊细腿的力气都不够,喊你来岂不是麻烦了你?那天我叫自己宿舍的兄弟帮忙,把黄子敬那个醉猫丢宾馆里面,让他自己过了一夜,我就跟着宿舍的兄弟一起回宿舍去了,你不知道,白加啤加雪碧,这种组合真让人受不了。”
肖敏宜嗔怪了一下:“让你胡喝!这下遭罪了吧?以后没事尽量别喝醉。”
江辉笑着道:“尽量尽量,以后娶你的时候也不能醉,否则到洞房那天晚上醉了可不行。”
肖敏宜红着脸回答:“坏蛋,就会逗我……不过,娶我的话,倒是可以期待一下。但是现在,你不觉得他们会打起来吗?”
江辉看了看对面,冷笑一声:“呵呵,没可能的,黄子敬又不是几年前的他了,现在他早已经输得彻彻底底,既然输了就体面退场吧,毕竟黄雯求财,那胖子求色。”
肖敏宜还是愤愤不平:“可是黄子敬都跟她谈过这么久,付出也不少,这黄雯难道一点也不愧疚自己的所作所为吗?”
“她可不会,她都跟黄子敬睡过好多次了,估计早就腻了,加上又缺钱,她才不会继续跟黄子敬有关系呢。不过也不妨碍她继续想吊着黄子敬当备胎的想法,毕竟你想想他们第一次复合,其实也是跟我说的前提条件一样。黄雯还是想起了黄子敬这个备胎,加上他有点钱,自然就得榨干黄子敬的钱包,然后再分掉。总结就是像黄雯这样玩弄感情的渣女,黄子敬哪里是她的对手?要对付她,只有比她更渣才行。你听说过我提过的麟少吗?”
肖敏宜恍然大悟:“啊,就是黄雯和黄子敬第一次分手的导火索吧?跟那个麟少有什么关系吗?”
江辉于是道:“后来我简单调查了一下,那个麟少可是有名的花花公子,黄雯在高二的时候就跟他搅和一块儿了,还公然在黄子敬面前跟麟少做龌龊事情。他们才分了手的,后来好像是高考结束后,麟少把黄雯肚子搞大了,那黄雯以为能靠着怀孕傍上麟少,却被麟少踹掉了。”
肖敏宜听了如此狗血的内幕不由得震惊。她怎么也想不到黄雯玩得花到这个地步。也庆幸江辉这个男人是真的爱她。
随后肖敏宜想到后来江辉提及的黄雯找黄子敬复合的事情,于是很快就联想到一个可能性,问:“那,难不成黄雯那时候找黄子敬,其实一开始是让黄子敬出钱打胎?”
江辉笑着点头,直接肯定了肖敏宜的答案。
肖敏宜愣神半响,完全被黄雯的骚操作颠覆了三观。
“那就是那件事后,黄子敬才跟黄雯复合吧?就是因为黄子敬出手大方的原因。”
“我女朋友你好聪明!奖励你一下!”江辉伸手往肖敏宜的屁股上拍了一下。
肖敏宜满脸娇羞,骂道:“坏死了你!”
回到修罗场现场,黄雯支支吾吾才回答:“嗯,我的男朋友任伟明。我和他来买项链的。”
任伟明警惕的看着黄雯和黄子敬,此刻他已经肯定两人是认识的。现在就等黄雯解释,当黄雯说他是男朋友后,任伟明心中才放松了一点。
但凡黄雯说错一个字,任伟明都会觉得自己被杀猪盘。非得找黄雯算账不可!他可不会傻到当冤大头!
此刻黄子敬听到这个回答,失望、恍然,难过溢于言表。最后一副苦笑的表情道:“嗯,那我不跟你多说了,我还有事,毕竟只是路过。”
黄雯都如此解释来跟他撇清关系,自己还有什么好想法的?
自从喝醉后那次,黄子敬依然幻想着两人和解重新复合的场面,可如今,他再傻也知道,继续掩耳盗铃也是毫无意义了。既然她的心不在这里,何必强求?
至于闹?以前闹过了,有用?如今对方要走,让对方走吧……
黄子敬闭上双目强忍悲伤,低着头从两人一旁路过。
黄雯愣神看了一下黄子敬那坚决离开的背影,心中松了一口气,好歹对方没把他前男友的身份爆出来,给了她体面,或者说是最后的一丝保留的爱意。
她不知道的是,此刻开始,黄子敬已经决定,握不住的沙,于其让它自己流失,还不如就直接扬了它!给自己体面的离开,也是最后的尊严,也算是给自己初恋的一个结局的交代。
她总觉得,自己好像已经丢失了什么东西,再也捡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