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楼吱呀一声晃得厉害,林小川踩碎最后一块竹板时,腰间玉佩突然烫得灼人。阿箬赤足点着竹篾逼近,银镯撞出的冷光里,青蛇正吐着二进制信子在她腕间盘成∞符号。
“林郎的星脉诀……”她话音未落,林小川突然扯开衣襟,晶化的经脉在月光下泛着冰蓝,心口跳动的光斑映得阿箬锁骨下的Ψ形刺青微微发亮。“三年前洱海月下解的蛊毒,”他扣住她手腕,银镯撞出的波纹里翻涌着薛定谔方程的虚影,“姑娘要不要再试试?”
竹楼外人皮灯笼骤然亮起,三百六十个血滴子虚影在量子化的月光里凝成死亡矩阵。阿箬突然踮脚贴上他胸膛,曼陀罗香混着量子毒素喷在耳畔:“连珠腐尸毒可不像情蛊……”她银镯缠住他脖颈的瞬间,三具蓝光毒尸破窗扑来,心脏位置赫然嵌着荧蓝代码块。
林小川剑锋劈开毒尸的刹那,代码液溅在阿箬苗衣上竟化作恋人的指纹。记忆碎片突然炸裂——现代实验室里,女友正将同样的代码注入克隆体冯瑛心口。阿箬的银镯“喀嚓”碎裂,代码流顺着他手臂钻进经脉,剧痛中浮现的却是她后背密密麻麻的二进制伤疤。
“抱紧!”林小川揽住阿箬跃出坍塌的竹楼,下坠时她苗衣撕裂,背后每道伤疤都在流淌数据。水潭边青铜鼎突然嗡鸣,《连山易》卦象在鼎壁扭曲成量子纠缠态。阿箬咬破他耳垂渡入情蛊,鼎中突然投影出吕四娘被活祭的全息影像——十二血滴子正剜取她发光的量子经脉。
“这才是粘杆处的真面目……”阿箬扯开胸前银饰,量子芯片红光映红两人脸庞。瀑布倒流的瞬间,年羹尧铁骑踏碎时空,为首将领面具炸裂,毒龙尊者耳后的黑洞正贪婪吞噬着月光。青铜鼎内沸腾的水珠突然凝成崇祯帝虚影,林小川晶化的左臂不受控地刺入鼎中,乾卦化作粒子轨道直指西域。
“观测者该退场了!”毒龙尊者蛇杖点地,三百亡灵从黑洞涌出。阿箬却突然扯断自己银镯,二进制代码如毒蛇缠住林小川脖颈:“对不住了……你的观测者身份值三十万两……”她的吻带着三笑逍遥散的甜腥,林小川瞳孔骤缩——三百年前吕四娘正是这样死在雍正怀中。
星脉诀暴走引动天雷,十二道闪电劈入克莱因瓶结构的水潭。时空乱流中,林小川看见冯瑛在天山冰棺输入自毁代码,苏九歌的琵琶弦勒住另一个自己,七位红颜在实验室培养舱同步睁眼……阿箬的身体开始数据化消散,萤火虫般的量子芯片落在他掌心:“去西域……找真正的……”
毒龙尊者的狂笑震落山石:“这情蛊滋味如何?当年吕四娘便是……”话音被剑气绞碎,林小川周身爆开日冕状量子风暴。三百亡灵化作剑气洪流,北冥神功与天山折梅手同时施展,毒龙尊者左耳黑洞被贯穿,易兰珠的寒冰真气喷涌而出。
废墟地底升起量子熔炉,雍正全息影像正在熔炼吕四娘残躯。林小川的剑气穿透平行时空,每个位面的雍正都在惨叫……戴防毒面具的苗女突然从沙丘后转出,银镯缠着复苏的青蛇。她指尖划过林小川晶化的经脉,沙粒在脚下凝成现代实验室坐标:“观测者,该重启循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