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顺哥,今晚这场酒,喝得脑袋昏昏沉沉,实在招架不住了。咱们明日再找个时间,敞开了好好唠唠。” 在竹屋内,酒桌上一片狼藉,空酒罐、残羹冷炙杂乱地摆放着。
齐木长双颊绯红,舌头打着卷,说话都含糊不清。身旁的张以澜眼神迷离,脸颊泛着诱人的红晕,身上散发着若有若无的迷人气息,像一只慵懒的猫咪,软绵绵地依偎在他怀中。
此时此刻,齐木长脑海里全是两人独处的旖旎画面,迫不及待想享受这份独属于他们的浪漫,仿佛这就是价值 1500 万的顶级体验。
“行,你们先回房歇着,明日我再来找你们。” 庞大顺和庞大均这俩老头,依然沉浸在《亮剑》那热血激昂的剧情里,你一言我一语,争论得面红耳赤。这场充满乡土气息,在竹屋中举行的宴会,便在微醺的氛围中落下了帷幕。
清冷的月光,穿过破旧的窗棂,洒落在屋内,仿佛给一切都蒙上了一层银纱。两小时后,张以澜发丝凌乱,如海藻般铺在齐木长胸口。她伸出如青葱般的手指,轻轻在齐木长胸口画着圈,娇声问道:“齐哥,你真的铁了心要留在这里?这儿和仰光比起来,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连洗个热水澡都是奢望,到底有什么好的?”
齐木长一边轻抚着她光滑的后背,一边目光深邃地望向窗外,缓缓说道:“在这乱世之中,没有枪杆子傍身,走到哪儿都如履薄冰。庞家如今日落西山,看似陷入绝境,可这恰恰是咱们出人头地的绝佳机会。你想想,庞国忠当年可是威震一方的科干王,要是咱们能帮庞家夺回科干,扶持庞大顺当上新科干王,咱们弄个特区长官当当,那还不是水到渠成的事?到时候,要什么有什么。”
春宵如梦,张以澜凝视着齐木长炯炯有神的眼睛,恍惚间,仿佛看到了上一任老板。每当谋划重大事情时,老板也是这副踌躇满志的模样,浑身散发着让人无法抗拒的魅力,连两人相处的时光,都充满了别样的激情,令人刻骨铭心。
第二天清晨,阳光像金色的丝线,穿过窗户的缝隙,洒落在地面上。齐木长伸了个懒腰,推开房门,瞬间愣住了。只见庞大顺和庞大均顶着一对浓重的黑眼圈,活像两只大熊猫,眼睛里布满血丝,却透着一股急切的兴奋。
“妹夫,快跟我们讲讲,为什么李云龙的部队战斗力那么强?分兵之后,短短一年,队伍就扩充了 10 倍,这到底有什么诀窍?” 庞大顺一个箭步冲上前,一把抓住齐木长的胳膊,迫不及待地问道,眼神里满是渴望。
“二位哥哥,这事儿一两句话还真说不清楚。但关键在于,他们有敢于亮剑的精神,而且所作所为得到了百姓的认可,让百姓心甘情愿地跟着他们走。” 齐木长略作思考,认真地回答道。
“妹夫,我知道你心里肯定有全盘计划,一定要拉哥哥一把。等咱们重振庞家,这江山自然也有我妹妹的一份。” 庞大顺拍着胸脯保证,语气坚定,仿佛已经看到了庞家复兴的那一刻。
“大哥既然这么信任我,我自然知无不言。咱们当下最要紧的,就是做好三件事 —— 宣传,宣传,还是宣传!” 齐木长神情严肃,一字一句地说道,声音在清晨的空气中格外清晰,惊起了枝头的几只鸟儿。
“你详细说说,我们马上安排人去办。” 两个老头立刻掏出皱巴巴的笔记本,手里的笔悬在半空,就等齐木长开口,那模样活像两个认真听讲的学生。
“首先,咱们得紧跟时代潮流,学会利用新媒体。对外宣传咱们是反毒反诈的正义之师,积极配合龙国开展工作。这样一来,咱们的名字很快就能在龙国的各大新媒体平台上传播开来。”
“然后,挑选一些形象憨厚老实的士兵,开通短视频账号,打造宣传矩阵。多学习龙国官方的宣传模式,依葫芦画瓢,让边境的百姓都认识咱们。”
“第三,大顺哥得写一篇檄文,仿照庞老将军当年的《告全球汉族同胞书》,向世人阐明科干人是龙国人的后裔,增强大家的认同感。”
“这能有多大用处?” 庞大均皱着眉头,满脸疑惑,眼神里透露出一丝不解。
“大哥要是信我,就按我说的做;要是不信,过几天我就带着以澜离开。” 齐木长话音刚落,张以澜从屋里跑出来,紧紧抱住他的腰,给了他无声的支持。
此时,龙国正全力打击各类跨境犯罪活动。在网络的推波助澜下,科干同盟军的名字迅速在网络上蹿红。普通龙国人对蒲甘军阀的情况知之甚少,纷纷误以为科干同盟军是一支实力强大的正义之师。一些寻找孩子的家长,抱着一线希望,向同盟军的账户求助。同盟军方面安排专人,认真登记每一条信息,并信誓旦旦地承诺会全力展开行动。
除此之外,同盟军精心策划了数场直播。直播过程中,观看人数不断攀升,打赏礼物的特效接连不断,像一场绚丽的烟花秀。每场直播结束,都能收获十数万元龙国币。
“这才一个星期,就赚了上百万龙国币,来钱比抢银行还快!” 庞大顺兴奋得满脸通红,手都在微微颤抖,仿佛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
“妹夫,我正式任命你为科干同盟军辅导部总辅导长,兼任 111 独立旅旅长!” 仅仅几天时间,庞大顺便一扫往日的颓势。在资金的支持下,原本断绝的补给线重新恢复,部队士气大振,士兵们的眼中重新燃起了希望的火焰。
“大哥,咱们都是一家人,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齐木长面带微笑,挺直腰杆,郑重地接受了任命。阳光洒在他身上,仿佛预示着科干即将迎来一场改天换地的变革。
虽说挂着 111 独立旅的名号,可眼前的营地,分明就是一个破败的村子。放眼望去,村里看不到一个成年男丁,最大的男孩不过十四岁,剩下的大多是头发花白、满脸皱纹的七十岁老翁。反倒是青年女子的数量不少,得知新来的旅长年轻有为,她们纷纷从家中走出,好奇地张望着,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一共五百六十人,六十岁以上的成年男子八十多个,这简直就是个寡妇村嘛!” 张以澜跟在齐木长身后,忍不住抱怨道,语气中充满了无奈和不满。
“没事,如今是热兵器时代,小孩拿枪一样能放倒壮汉。” 齐木长一边说着,一边走进村里的弹药库。眼前的景象让他皱起了眉头,整个弹药库里,竟然只有一百五十发子弹,十五杆步枪还是百十年前的恩菲尔德 mk3 步枪,枪身锈迹斑斑,仿佛轻轻一碰就会散架,散发着一股陈旧的气息。
“还好我自己带了些枪,不然真成光杆司令了。” 齐木长喃喃自语道,随后转头对张以澜说,“让村里的木工打造一些木枪,训练得尽快开展,绝不能让大家闲着,一旦闲下来,人心就散了。”
“半大孩子吃穷老子,大顺哥这分明是在甩包袱给我。” 齐木长看着满目疮痍的村落,无奈地摇了摇头,“以澜,拿两万块给长福,我们去清水河买粮食。”
林长福是庞大顺给齐木长配的副官,年仅十六岁,他是同盟军牺牲义士的儿子,眼神中透着一股与年龄不符的坚毅。
“长福,我的车你会开吧?” 齐木长问道。
“齐叔,我十四岁就会开车了,去年还一直给大顺爷爷当驾驶员呢!” 林长福拍着胸脯保证,只是辈分又喊错了。
齐木长坐在副驾驶座上,看着林长福掏出几张红票子,瞬间吸引了几十个半大孩子围过来。他们你推我搡,都想离钱更近一点,嘈杂声不绝于耳。
一个戴眼镜的男孩引起了齐木长的注意:“你叫什么名字?”
“报告旅座,我叫李玉成,今年 12 岁!” 瘦弱的李玉成努力挺直腰板,声音清脆响亮,试图在人群中展现自己的与众不同。
“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勤务兵了。来,这个给你。” 齐木长说着,递给男孩一把西格绍尔 p226 手枪,又仔细擦干净一条染血的枪套,帮男孩挂在宽松的武装带上。
“谢谢旅座抬举!” 李玉成眼睛一亮,第一个跳上了齐木长的车。随后,齐木长又从半大孩子中挑选了五个人上车。
“旅座!” 五个孩子坐在货斗里,显得有些拘谨。他们的眼神中既有兴奋,又有一丝紧张,时不时偷偷打量着齐木长。齐木长身手敏捷,潇洒地翻身上车。
“都自我介绍一下,以后都是我的兵,我不会亏待你们。” 齐木长说着,从口袋里掏出几张红色龙国币,给每个孩子发了一张。
“旅座,我给您磕头!” 带头的又是李玉成,可他身边黑皮肤的陈忠动作更快,抢先一头磕在车箱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陈忠,你就仗着比我大一岁,又抢我风头!” 李玉成急得小脸通红,毕竟还是孩子,见齐木长的目光转向陈忠,心里就忍不住发酸。
“李玉成!” 齐木长加重了语气,声音在车厢内回荡。
“到!” 车上颠簸摇晃,李玉成努力想站直,却东倒西歪,差点摔倒。
“记住,你们现在都是我的兵,我的兵不许私斗,违令者军法处置!” 齐木长说着,举起手里的 mp - 443 手枪,对着天空开了一枪。巨大的枪声瞬间镇住了五个孩子,他们一个个吓得脸色苍白,不敢出声。
“我记住你们两个的名字了,另外三个,自己报上名来。”
“报告旅座,我叫包超,今年 13 岁。”
“赖光,今年 12 岁。”
“彭老三,今年 12 岁。”
“都会开枪吗?” 齐木长一边问,一边给年纪最大的陈忠发了一把 m3 冲锋枪,给其余每人发了一把西格绍尔 p226 手枪。
“旅座,大致会。我们这帮孩子从小就帮老爸拆枪保养,过年的时候老爸高兴,也会带我们开两枪。” 陈忠接过 m3 冲锋枪,熟练地拉了一下枪栓,向齐木长证明自己所言不假。
“那就好,以后你们就是我的亲兵排,长福,你来当排长。”
“谢谢旅座抬举!” 正在开车的林长福激动得声音都变了,差点一脚急刹车,车身猛地晃动了一下。
车子行驶到滚弄附近,林长福放慢了车速:“旅座,清水河有蒲甘军驻守,我们不能直接进去,得乔装潜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