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犹如湍急的溪流,一周时间转瞬即逝。在这期间,柏兰那边如死寂一般,始终未传来任何消息。齐木长每晚沉醉于杜丹宁的温柔怀抱,享受片刻的欢愉;而张以澜内心的焦虑却如野草般疯狂生长,终于按捺不住,拨通了柏兰的电话。
“以澜姐,你找的那个人从园区逃走了,我的人正四处搜寻,还得费些时日。” 电话那头,柏兰的声音悠悠传来,语气看似笃定,却隐隐透着几分敷衍。
张以澜不敢有丝毫耽搁,急忙将消息告知齐木长。听闻此事,齐木长眼神瞬间变得锐利,没有丝毫犹豫,当即决定奔赴科干,探寻沈强的下落。
“老板,我跟您一道去。科干那边我还有些人脉,或许能帮上忙。” 张以澜主动请战。实际上,她一想到要独自留在仰光,就胆战心惊。之前与地下钱庄那场惊心动魄的交锋,至今仍历历在目,让她心有余悸。
晨曦穿透纱帘,柔和的光线洒进酒店房间。杜丹宁身着丝绸睡裙,身姿绰约,半跪在齐木长面前。她的手指纤细修长,动作娴熟地为齐木长系上腰带,随后从精致的盒子里取出一块普鲁士朗坤军表,小心翼翼地递到他面前。
“这是我用积蓄买的,齐大哥,希望你无论走到哪里,都能记着我。” 杜丹宁抬起头,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满是深情,声音软糯,带着一丝不舍。
齐木长看着她,脑海中不禁浮现出穷书生与富家小姐的故事,这样的场景似曾相识。但当对上杜丹宁真挚的目光,再瞥见她凹凸有致的身材,齐木长心中一动,微微点头。
两人来到酒店停车场,齐木长刚踏入停车场,敏锐的直觉就告诉他,有人在暗处盯着他们。
他不动声色地扫视一圈,很快锁定了可疑车辆,于是向张以澜使了个眼色。张以澜心领神会,迅速发动丰田海拉克斯。汽车如离弦之箭般驶出酒店,轮胎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
然而,跟踪者对当地地形了如指掌,尽管张以澜车技娴熟,将车速提到极限,对方仍如附骨之蛆般紧追不舍。出了仰光市区,海拉克斯拐上通往曼德勒的旧路,跟踪车辆突然加速,引擎轰鸣声愈发逼近。
“是力哥的人,我看到副驾驶坐着力哥的得力手下。” 齐木长压低声音,目光如炬,紧紧盯着后视镜里的跟踪车辆。
“前面减速,我来解决他们。” 齐木长一边说着,一边迅速打开藏在座位下的武器箱,将鲁格运动步枪的弹夹装满。张以澜会意,缓缓降低车速。齐木长推开车门,在车辆行驶中果断跳下车,落地瞬间,一个敏捷的翻滚卸力,迅速躲到路边的灌木丛后。
哒哒哒!追踪车辆刚进入射程,齐木长如猎豹般暴起,手中的鲁格 10\/22 喷吐着火舌,10 发弹夹眨眼间被清空。紧接着,他单手熟练地掏出弹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换上新弹夹 —— 这手单手换弹夹的绝技,还是沈强传授给他的。
轰隆!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追踪的头车油箱被精准打爆,近三十发子弹几乎全部命中目标。熊熊大火瞬间将车辆吞噬,炽热的气浪扑面而来。
“遇到硬茬了,快掉头!” 跟在后面车上的力哥惊恐地嘶吼,声音中充满了绝望。
齐木长手持步枪,宛如从地狱走出的死神,迈着沉稳的步伐,一步步逼近被爆炸掀翻的汽车。力哥的手下们,有的被爆炸气浪掀飞,躺在地上痛苦呻吟;有的试图挣扎着起身逃跑。齐木长眼神冰冷,没有丝毫犹豫,对着他们逐一补枪,每一声枪响都宣告着一个生命的终结。
解决完敌人,齐木长开始清点战利品:一把 x95 突击步枪,一把 m3 冲锋枪,两把西格绍尔 p226 手枪,还有一把花旗制 m1A1 突击步枪。“这帮人装备精良,正好帮我省下一笔买枪钱。” 齐木长将枪妥善放进后备箱,拿起车内的面纸,不紧不慢地擦拭手上的血迹,动作冷静而娴熟。
张以澜坐在驾驶座上,目睹这血腥的一幕,内心忍不住将齐木长与前任老板对比。她惊恐地发现,齐木长的内心远比前任老板强大、冷血。一股强烈的恐惧涌上心头,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甚至感觉自己差点尿裤子。
午后,炽热的阳光如火焰般洒向大地,丰田海拉克斯在蜿蜒的公路上疾驰,车轮扬起滚滚尘土。张以澜双手紧握着方向盘,指节因用力而泛白,额头上布满细密的汗珠,目光紧锁前方。随着轮胎与地面摩擦发出的嗡嗡声,车子驶上了前往曼德勒的高速公路。
“到检查站,换我来开车吧。你开了一早上了,也该休息一会了。” 齐木长打破车内的沉默,语气中带着几分关切。
张以澜默默点头,将车缓缓停靠在路边。两人迅速交换位置,齐木长熟练地启动车子,继续前行。
没过多久,车子抵达检查站。张以澜刚放松下来,准备稍作休息,突然,一声凄厉的 “啊,救命!” 划破了午后的宁静。紧接着,沉闷的 “嗵嗵” 枪声传来,张以澜猛地惊醒,透过车窗,看到几个蒲甘士兵正拖着一名身材姣好的年轻蒲甘妇女,往检查站的角落走去。妇女拼命挣扎,发丝凌乱,脸上满是恐惧与绝望。而在妇女身旁,一具男人的尸体躺在血泊中,鲜血在炽热的阳光下显得格外刺眼,看情形,不是她的丈夫,就是父兄。
“以澜,立刻给自己画个妆,弄得憔悴一点,千万别太精致,最好弄出点伤疤。你现在这模样太惹眼了。” 齐木长一边留意着检查站的动静,一边压低声音对张以澜说道,眼神中透着警惕。此时,他们的车已经驶上高速公路主路,身后的检查站阻拦架缓缓落下。回想起刚才在检查站的惊险一幕,要不是齐木长及时用钱贿赂,再巧妙地言语打岔,张以澜恐怕也会落得和那名蒲甘妇女一样的下场。
“这一段是蒲甘新旧国都,治安相对好点,等出了内比都,就要格外小心了。” 齐木长一边开车,一边向张以澜解释。抵达内比都后,齐木长趁着加油的间隙,买了一份中文报纸。他快速浏览着报纸内容,眉头越皱越紧。从字里行间,他看到的是一个深陷战乱泥沼的国家,局势动荡不安,百姓苦不堪言。
车子再次启动,向着曼德勒继续前行。一路上,齐木长动用金钱开道,在每个检查站,他都将钞票夹在通行证和护照里。在金钱的驱使下,他们总能迅速通过,节省了不少时间。
当车行驶到角美镇时,齐木长将车开进加油站。在这里,耳边传来的都是熟悉的龙国话,让两人心中涌起一丝亲切感。然而,高昂的油价却让人咋舌,这里的汽油费竟是国内的十倍。齐木长无奈地摇摇头,还是掏出钱加满了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