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的一个月过去了,黎簇安然无恙的度过了这段时间,还和王寿鸿几人混得熟悉,学校那边也没有再找他的茬。
周六早上,黎簇窝在被子里当蘑菇,而张清冷着脸打开了窗户,凉风进入室内,让蘑菇团动了动。“张清哥,冷啊!别开窗户。”黎簇闷闷地声音响起,“快起来锻炼!”张清扯开被子道,黎簇苦着脸赖在床上翻腾。
门外,王寿鸿坐在沙发上,抱着奶茶吸溜吸溜的,电视里放着破案电影。“哟,黎簇,你丫起挺早的。”王寿鸿调侃道,“早啊!王祁姐,你今天不去图书馆?”黎簇问道。“不去,最近拿回来的书还没看完呢!”王寿鸿摇摇头道,张清早已在楼下喊着黎簇名字。
待到二人离开,王寿鸿关闭了电视,阿宁穿着黑色冲锋衣,腰包内装着手枪出现在客厅。“去找无邪,告诉他该回来了。”王寿鸿淡淡道,“梁湾那里情况如何?”阿宁回道:“她最近在找什么东西,应该关于她的身世,还有张日山频繁现身。”王寿鸿闻言眯起了眼睛道:“老东西,想吃嫩草,防着点。”阿宁点点头离开了。
中午,张清领着累成狗的黎簇回到了家中,正巧黎簇父亲正在满世界找他。“你是谁?”黎一鸣醉醺醺地问道,“他是我老师,你怎么…又喝酒了?”黎簇躲在张清身后结巴道,“臭小子!你还敢管我,你这几天去哪里野了?”黎一鸣作势要打黎簇,却被张清抬手拦下了。
“黎簇父亲,教育孩子要讲求方式方法,不要动不动就上手去打。”张清眼里闪过戏谑道,“你别多管闲事!老子教训儿子天经地义!”黎一鸣挣扎道,那只胳膊被张清牢牢钳住,忽的他瞪着满是血丝的眼睛看向那手,好似斗败的公鸡般灰溜溜离开了。
“张清哥,这是咋了?”黎簇一脸震惊地问道,“没事,你去回家吧。”张清往上拉了拉手套道,随即转身走了。黎簇刚想说什么,见他离开了,也不好多留,上楼去了。
半夜,黎簇又被酗酒的黎一鸣打得到处窜,好不容易离开家门的黎簇,转身跑向了另一处地狱。
漆黑如墨的小巷里,黎簇扶着被打得发麻的胳膊往外走去,脑内想着王祁他们不在只能去网吧凑活一晚。路灯昏黄的光照射在尽头,黎簇头也不抬的往前走去,而尽头是深渊的开始。
突然,一股难闻的酒精气在黎簇鼻尖萦绕,黎簇以为是酒鬼,娴熟地弯腰缩小自己离开。但现实在与他开玩笑,一个神色癫狂、眼睛里满是血丝的油腻男人拉住了他,手里握着散着寒光的匕首。
“你要干什么?要钱吗?”黎簇紧张道,经过张清的魔鬼训练,黎簇现在脑内只剩下休息这一个念头,生活在阳光下的青少年,当然不会以为有狂徒会在光天化日之下,杀人灭口。“时间!时间不够了!”男人满脸胡茬的吼道,四周寂静一片,仿佛隔绝人世。
忽得被男人拉进了面包车里,黎簇反应不及被摔在座上,浑身上下好像散架般疼。“啊!啊啊啊!”男人神经质的大叫,但黎簇已经昏了过去,他的恐怖没有烙印在黎簇脑内。车程很长,开出了郊外。黎簇被男人压在方向盘上,用刀划开了黎簇的衣服,露出少年青紫遍布的后背,在灯光下显得刺眼。
“你!你要干什么!”黎簇疯狂挣扎起来,但他的力道根本挣脱不开男人,就在刀尖落下的一刹那,车门被猛地拉开,黎簇被打晕过去,而男人则被打了镇定剂。
“四爷,为什么要打断?”无邪拖下黎簇道,“他还太小了,留疤不好。”王寿鸿回道,“你原来也是这样躲在我身后的。”无邪闻言眼里闪过怀念,但很快就消散了。“这下怎么搞?”无邪道,“先让黄岩去在假皮上刻吧。”王寿鸿抬手示意阿宁准备东西。
但地上的黄岩突然起身,在黎簇的背后开始刻画。浓重的刺痛感惊醒了黎簇,他咬紧了唇瓣,血液随着晃动而掉在地上,疼晕又醒,最后彻底陷入昏迷。
王寿鸿脸色不好地看向疯狂嗜血的黄岩,无邪同样震惊地看向手里的针管,上面是最新的日期,没有过期,也没有失效。刻完后背的黄岩,好像提线木偶般断了丝线,整个人没了气息瘫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