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
清晨的阳光透过轻薄的窗帘,在地面上洒下一片片金色的光斑。林业悠悠转醒,还带着些刚睡醒的慵懒,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准备迎接新一天的到来。
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走廊传来,在他的房门前戛然而止。紧接着,房门被轻轻叩响,亲兵的声音随之传来:“司令,有要事汇报!”林业应了一声,亲兵便推门而入,步伐急促地走到床边,立正站好,脸上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紧张与兴奋。
“司令,”亲兵的声音微微发颤,“咱们抓来的人带到了,情况有点出乎意料。”
林业闻言,来了兴致,坐直了身子,示意亲兵继续说。亲兵深吸一口气,说道:“四个丁力,五个许文强!”
这简短的几个字,如同平地惊雷,让林业瞬间清醒,他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瞪大了眼睛,一脸难以置信地反问:“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林业满心疑惑,原本以为能顺利找到那个在上海滩声名鹊起的丁力和许文强,可如今这结果,实在让人摸不着头脑。
他眉头紧锁,脑海里快速思索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是下面的人办事不力抓错了?还是其中另有隐情?一时间,各种猜测在他心头翻涌,他迅速起身,一边穿衣一边对亲兵说:“走,带我去看看!” 他倒要亲眼瞧瞧,这四个丁力和五个许文强,究竟是何方神圣。
九人在亲兵的带领下,脚步略显慌乱地走进了会议室。会议室里灯光惨白,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墙壁上悬挂着巨大的作战地图,地图上的线条和标记仿佛是一张无形的网,将众人困在这未知的谜团之中。
大力的心跳急剧加速,他的目光在会议室里四处游移,双手不自觉地在身侧微微颤抖。身旁的几人同样紧张,有的咽着口水,有的不安地挪动着脚步,鞋底与地面摩擦发出细微的声响。
就在这时,一阵沉稳有力的脚步声从走廊传来。大力下意识地挺直了身子,抬眼望去,只见一名气势如虹的年轻人迈着坚定的步伐走进会议室。年轻人身姿挺拔,眼神锐利如鹰,每一步都踏出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气场。他身着笔挺的军装,领口的徽章在灯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彰显着他的身份与地位。
在他身后,几名荷枪实弹的军人鱼贯而入。他们表情严肃,眼神警惕,手中的枪支紧握,枪身散发着冰冷的金属光泽,仿佛在无声地宣告着这里不容侵犯。这些军人整齐地站在年轻人身后,形成一道无形的威慑力,让会议室里的温度似乎又下降了几分。
大力咽了咽口水,喉咙干涩得难受,他偷偷瞥了一眼身旁同样惊恐的众人,心中暗自揣测,这个气场强大的年轻人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林司令。
林业踏入会议室,目光如炬,从九人身上一一扫过。他背负双手,身姿笔挺,身上的军装平整挺括,衣角随着他的步伐微微晃动。屋内安静得落针可闻,九人都被他强大的气场震慑,呼吸都不自觉放轻。
在一片寂静中,林业终于开口,声音低沉却极具穿透力:“你们谁是丁力,谁是许文强?”他的目光炯炯,似乎想从众人的反应中找出些端倪。
这一问,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瞬间激起千层浪。大力心中一紧,下意识往前迈了半步,可又迅速停下。还没等他想好如何作答,一旁一个身形瘦削的男人抢先喊道:“我叫许文强,是教书先生,被莫名其妙带到这儿,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满脸焦急,双手在空中比划着,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与此同时,一个身材魁梧的大汉扯着嗓子吼道:“俺叫丁力,在码头扛活的,根本不明白这是干啥!”他满脸涨得通红,粗壮的手臂挥舞着,脸上写满了困惑与不甘。
众人七嘴八舌,声音此起彼伏。有人声音颤抖,带着哭腔诉说自己的无辜;有人语速极快,急切地解释自己与要找的人毫无关联。一个戴着眼镜、文质彬彬的年轻人提高音量,条理清晰地说道:“长官,我确实也叫许文强,从事文字工作,恳请您明察,我实在是被冤枉牵扯进来的。”
现场乱作一团,每个人都急于证明自己的身份,都希望能摆脱这突如其来的无妄之灾。
林业站在原地,听着这九人混乱又急切的声音在会议室里交织碰撞,只觉得脑袋里仿佛有无数只蜜蜂在嗡嗡乱转,太阳穴突突地跳着,一阵一阵地抽痛。他眉头拧成了个死结,脸上的不耐烦愈发明显,终于,他猛地抬起手,用力向下一挥,大声喝道:“都给我闭嘴!”
这一声怒吼如洪钟般在会议室里震荡回响,瞬间让现场安静了下来。众人都被林业这突如其来的爆发吓得一哆嗦,纷纷闭上了嘴,大气都不敢出,眼神中满是惊恐与疑惑。
林业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他的目光在众人脸上逐一扫过,似乎在权衡着什么。片刻之后,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果断:“留下看起来印象不错的这个丁力,还有那个文质彬彬的许文强。”说着,他伸手指向大力和那位戴着眼镜、气质儒雅的许文强,两人听到自己的名字,身体微微一僵,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与不安。
“至于其他人,”林业顿了顿,语气稍微缓和了些,“每人送两根黄金,让他们回去吧。”此话一出,被点到要离开的几人先是一愣,随即脸上露出惊喜与如释重负的神情。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这场莫名其妙的遭遇竟会以这样的方式结束,不仅能平安离开,还能得到一笔意外之财。而被留下的大力和许文强,心中却满是忐忑,不知道等待自己的将是什么样的命运,只能眼睁睁看着其他人在亲兵的带领下,满心欢喜又小心翼翼地离开了会议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