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腹地的“凌云山庄”张灯结彩,江湖公约推行大会如期举行。苏若雪一行人抵达时,却见山庄外墙被泼满黑墨,“伪山雾隐”的标语与玄阴教咒文交织,显然是有人故意破坏。墨羽带着弟子们正在清扫,其衣襟上染着暗器划伤的血迹:“三天前,‘铁剑门’突然指控我们吞并小门派。”
花无缺拾起地上的传单,纸张纤维中竟混着西域“沙蚕毒”:“这是玄阴教的‘舆论蛊’,通过散布谣言激化矛盾。”林羽则盯着屋顶阴影:“有刺客!”
三支淬毒弩箭破空而来,苏若雪挥剑凝成光盾,却见弩箭尾部刻着“仁义盟”的标志——正是中原新晋的门派联盟。山庄内突然冲出数百名武林人士,人人手持“替天行道”的杏黄旗,领头者竟是凌云山庄少庄主赵凌峰,其腰间挂着融合了赤魂石的玉佩。
“雾隐阁借公约之名排除异己,我等今日便要清理门户!”赵凌峰挥剑斩来,剑势中竟带着吐蕃地火之力,“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各地收集信物,不过是为了掌控江湖!”
苏若雪闪退间发现赵凌峰瞳孔泛着暗红,正是中了“赤魂夺魄蛊”的征兆。她运转“慈航剑意”化作锁链,强行逼出其体内蛊虫,却见蛊虫尾部刻着玄阴教的“无明”符号。赵凌峰清醒后震惊跪地:“我被盟主蛊惑,他说雾隐阁要颠覆武林……”
“仁义盟盟主何在?”练云铮按住赵凌峰颤抖的肩。
“在……在山庄密道,他说要启动‘武林审判台’……”
密道内,仁义盟盟主王不凡站在巨大的青铜祭坛前,祭坛上摆着各地收集的邪功残片,中央立着刻满咒文的“审判之剑”。他狞笑着转动剑柄,密道墙壁竟渗出黑血,露出底下镇压的玄阴教初代教主棺椁:“雾隐阁以为消灭余孽就能高枕无忧?真正的玄阴教,即将借由武林的仇恨重生!”
苏若雪这才惊觉,祭坛的布局与《万川归海录》中的“万劫阵”完全一致,若启动审判之剑,各地信物节点将同时暴走。她急忙抛出东瀛古剑,剑身上的竹节纹与祭坛咒文共鸣,竟引出初代祖师虚影:“此阵需用九派信物的守护之力反制!”
练云铮、花无缺、林羽默契地分别激活塞北雪鹰、南洋珊瑚、吐蕃雪纹的信物力量,苏若雪则将七修剑意与雾隐令融合,在祭坛上方凝成巨大的竹节徽记。审判之剑发出悲鸣,祭坛中央的棺椁应声炸裂,露出里面早已化作枯骨的玄阴教教主,其手中紧握着最后一块无明残片。
“原来,他早已死去,全靠邪功执念维持幻象。”花无缺拾起残片,“所谓仁义盟,不过是他操控的提线木偶。”
危机解除后,赵凌峰当众烧毁仁义盟的邪功密卷,并宣布凌云山庄成为雾隐阁在中原的枢纽。苏若雪将“江湖公约”刻在山庄前的石碑上,碑文由少林、武当等派掌门共同署名。当第一缕阳光照亮碑身时,各地的信物节点同时绽放光芒,形成横跨中原的守护结界。
是夜,墨羽捧来新制的竹节徽章:“现在每天都有新弟子加入,最远的来自波斯。”练云铮望着星空,竹哨声中混入了中原民谣的旋律:“或许,真正的江湖公约,不是靠武力推行,而是让人心甘情愿追随。”
苏若雪轻抚雾隐令,令上的九派纹路终于完整:“玄阴教的执念已灭,但江湖永远需要守护者。”她望向山庄外逐渐亮起的竹灯,那些灯火正连成一片,如同夜空中的星河。
黎明时分,雾隐阁收到飞鸽传书,南疆十万大山深处出现能操控植物的“花蛊”部落,疑似与玄阴教最后据点有关。林羽整理着新制的“中原暗器”,嘴角扬起笑意:“看来,我们的江湖路,还远未结束。”
苏若雪握紧练云铮的手,感受着他掌心的温度:“无论走到哪里,只要心怀侠义,就没有到不了的地方。”话音未落,一行四人已跨上骏马,朝着南疆方向疾驰而去,身后的凌云山庄钟声悠扬,为他们送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