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爹,您老慢慢溜达,儿子我先去杏花山庄给您探探路,占个好位置,顺便给公主殿下留个深刻的第一印象!”
徐江朝徐启山挥了挥手,油门一拧。
“轰——呜!”
摩托车发出一声咆哮,如离弦之箭般再次窜了出去,只留给徐启山一串呛人的青黑色尾气和一地尘土。
【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和一鼻子灰哈哈哈哈!】
【心疼老将军三秒钟!】
【天下第一富二代:这坐骑确实拉风!主播,本少爷看好你!公主必须拿下!】
“逆子!逆子啊!”
徐启山被尾气呛得连连咳嗽,看着徐江绝尘而去的背影,气得咬牙切齿。
这臭小子,竟然还真比老子快!老子这脸往哪儿搁!
他心中又气又急,还有那么一丝丝说不清道不明的……羡慕?
“驾!驾!”徐启山狠狠一夹马腹,也顾不上仪态了,拼了老命地催促胯下宝马,朝着杏花山庄的方向狂奔而去。
无论如何,不能让这小子在公主面前太得意忘形!
等徐启山气喘吁吁、满头大汗地赶到杏花山庄时,宴会尚未正式开始,但山庄门口已是车水马龙,人头攒动。
而他那个“先走一步”的儿子徐江,此刻正悠哉游哉地跟青州县令张明远并肩站着,两人围着那辆火红色的摩托车,指指点点,相谈甚欢。
张明远今日也是骑着他那辆宝贝自行车来的,那自行车还是徐江上次“进贡”的,这几日他可没少骑着在县衙内外炫耀,着实风光了一把。
可此刻,他的目光完全被徐江那辆更大、更威猛、造型更奇特的“钢铁造物”给吸引了。
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摸了摸摩托车冰凉的金属外壳,又碰了碰粗壮的轮胎,满脸都是惊叹与好奇。
“贤侄,你这……这又是何等神物?”张明远围着摩托车转了两圈,啧啧称奇。
“此物竟能自行奔走,且速度如此之快?比本官这自行车,怕是快了不止十倍啊!”
一旁的牢司司长马来福更是张大了嘴巴,眼珠子瞪得溜圆。
乖乖,这徐亭长到底是什么来头?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都是从哪儿弄来的?
徐江见状,心中暗笑,脸上却是一派云淡风轻,带着几分恰到好处的骄傲,朗声介绍。
“张大人,马司长,此物名为‘摩托车’,乃是在下耗费无数心血研制而成,可日行千里,跨越山河,如履平地!”
他顿了顿,话锋一转,语不惊人死不休。
“此番公主殿下驾临青州择婿,在下不才,愿以此‘摩托车’作为聘礼,献与公主殿下,以博红颜一笑!”
【噗!聘礼?主播你认真的吗?】
【拿摩托车当聘礼,亏你想得出!公主会不会直接赏你两大耳刮子?】
【橘子姐姐:弟弟,你又调皮了。(捂脸)】
【天下第一富二代:可以可以!这聘礼够新奇!够劲爆!本少爷喜欢!】
张明远和马来福听得一愣一愣的,正待细问,忽听一阵环佩叮当之声,伴随着一股浓郁的脂粉香气。
一位身着锦缎华服,头戴金冠,油头粉面,胸前还别着一朵硕大无比的红绸花的年轻公子,在一群家丁的簇拥下,趾高气扬地走了过来。
这位公子哥显然是为了今日的招婿大会精心打扮过的,那张脸擦得比城墙根儿还白,嘴唇抹得跟刚啃了死孩子似的红,走起路来一步三摇,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个“人物”。
徐江的直播镜头“恰巧”就对准了这位公子哥,特别是他胸前那朵几乎有他半个脸大的红花,在晨光下显得格外“娇艳欲滴”。
直播间里瞬间爆发出一阵哄堂大笑。
【哈哈哈哈!这是哪里来的奇葩?胸口戴红花,是要去拜堂吗?】
【笑死我了,这哥们儿是认真的吗?生怕公主看不见他?】
【社会社会,这审美,绝了!】
徐江也是忍俊不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他这一笑,虽然声音不大,但在场的都是耳聪目明之辈,自然听得清清楚楚。
那油头粉面的公子哥闻声,脸色顿时一沉,柳眉倒竖,杏眼圆睁。
他目光如电般扫向徐江,见徐江一身寻常青衫,身旁停着个古怪的铁疙瘩,更是不屑,厉声呵斥:
“兀那小子,你笑什么?本公子乃是隔壁松阳县县令之子王贵!你又是哪里来的乡野村夫,土包子一个,也敢在本公子面前放肆?”
哼,一个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冒出来的穷酸小子,也敢嘲笑本公子的品味?
真是癞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气!
徐江摸了摸鼻子,看着眼前这位“王公子”卖力表演,心中暗乐。
哟呵,这公子哥,还挺能装啊!就是这品味,实在是不敢恭维。
他懒洋洋地瞥了王贵一眼,慢条斯理地开口。
“原来是王公子,失敬失敬。在下青州徐江,一介白身,确实是个土包子,比不得王公子这般‘花枝招展’,贵气逼人。”
王贵听不出徐江话里的促狭之意,反而以为徐江是被自己的名头镇住了,下巴抬得更高了,轻哼一声,目光落在那辆火红的摩托车上,眼中浓浓的鄙夷。
“哼,弄个铁疙瘩出来哗众取宠,倒是有些新奇。”
王贵撇了撇嘴。“不过,公主殿下乃是金枝玉叶,何等娇贵的人物,岂会喜欢这等粗鄙不堪的铁器?简直是痴人说梦!”
徐江实在是没憋住,“噗嗤”一声,这回是真真切切地笑了出来。
这王贵,活脱脱一个跳梁小丑,眼神还真不是一般地差。
摩托车是粗鄙铁器?
呵呵,等过几年,要是满大街跑的都是这玩意儿,看你还怎么说!
【主播别笑了,给人家王公子留点面子啊喂!】
【王公子:我不要面子的吗?(狗头)】
【这审美,这智商,绝配!】
站在一旁的青州县令张明远,看向王贵的眼神中,不自觉地闪过一丝冷冽。
就在这时,一道威严的声音从众人身后传来:“何事喧哗?”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位身着玄色劲装,气势沉凝如山的中年将领,在一众亲兵的簇拥下,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
此人正是刚刚策马狂奔,累得够呛的徐启山,徐九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