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天忠愤怒的吼道:“本来陈家的家事老子不想管,可你若是想欺负老子的外甥女,老子绝不答应!”说着,他用力一甩,将林秀娥狠狠地摔在地上,林秀娥疼得龇牙咧嘴,却仍不甘心,爬起来继续骂道:“你这个蛮不讲理的粗鲁人,你凭什么打我?你以为你是陈虎的谁?”
吴天忠气的哈哈大笑,道:“我?我是陈虎的大舅子!更是桂英的亲舅舅!你这毒妇,不仅毒害陈虎,还想吞并陈家的财产,简直蛇蝎心肠!”
叶婉晴见状,眉头紧锁,威严之声响起:“够了!林秀娥,你身为北梁王之女,竟做出如此恶毒之事,简直有辱门楣。来人,将林秀娥和陈嵩押回大牢候审!”
侍卫们立刻上前,将林秀娥和陈嵩拖了下去。陈虎此时瘫倒在地,老泪纵横,悔恨不已。
吴天忠怒视着陈虎,斥道:“你这糊涂东西,竟被那毒妇迷了心智,害了自己,也害了桂英!”陈虎只是不停抽泣,嘴里喃喃着:“是我错了,是我错了啊。”
“噗~”突然,陈虎口吐鲜血,身子一歪,眼看就要栽倒在地。吴天忠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他,脸上的愤怒却丝毫未减:“你这混蛋,现在知道后悔了?晚了!”
叶婉晴赶忙吩咐道:“快传太医!”不多时,太医匆匆赶来,一番诊治后,太医面色凝重地说道:“公主殿下,陈老爷这是急火攻心,加上多年来毒素侵蚀,身子已是极度虚弱,若不好生调养,怕是……”
陈桂英闻言,泪水夺眶而出,她“扑通”一声跪在叶婉晴面前,泣不成声:“公主殿下,求求您救救我爹。”叶婉晴连忙将她扶起,宽慰道:“桂英,你且放心,本宫定会全力救治陈老爷。”
吴天忠看着陈虎这副模样,心中的怒火依旧难平:“你这不知好歹的东西,当初若能听我一句劝,何至于此!”陈虎此时意识模糊,嘴里还在断断续续地说着忏悔的话。
这时,太医又说道:“公主殿下,陈虎中的乃是砒霜之毒,这下毒之人手段高明,掌控着剂量,所以这二十多年来,陈虎竟一直未察觉到异样,只是身体日渐衰弱。如今毒素已深入骨髓,且已侵蚀了五脏六腑,而刚刚又因急火攻心口吐鲜血,他此时是命不久矣,回天乏术,请恕微臣无能为力。”
叶婉晴闻言,秀眉紧蹙,眼中闪过一抹凌厉之色:“砒霜之毒?这毒妇好狠的心肠!本宫定要让她付出代价!”
吴天忠更是气得浑身发抖,他一把抓住太医的衣领,怒目圆睁:“你说什么?你说他救不回来了?那你这太医是干什么吃的!”太医被勒得喘不过气来,脸色涨得通红,却仍挣扎着说道:“吴先生息怒,我……我已尽力而为,只是这毒已深入骨髓,又侵蚀了五脏六腑,实在回天乏术啊。”
吴天忠闻言,怒喝一声,松开太医,转身看着躺在地上的陈虎,眼中满是痛惜与愤怒:“你这糊涂东西,当年若不是你执意要娶那毒妇进门,又何至于落得今日这般下场!如今,你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了!”
叶婉晴皱起眉头下令道:“南宫煜,去盛安医馆将李仁怀绑过来,他是大夏第一神医,本宫就不信他也没办法!”
南宫煜闻言,嘴角一抽,心中暗道:“这公主殿下真是急了眼了,连绑人都想得出来。”但他不敢怠慢,连忙领命而去。
不多时,那位年轻的神医李仁怀,被南宫煜连拖带拽的拉到了这御书房叶婉晴面前。
李仁怀头发凌乱,衣衫不整,嘴里还在不停嘟囔着:“哎呀呀,我的公主殿下啊,您一会儿要我去给李二虎治伤,一会儿又要我来救陈家老爷,我都快忙不过来,要累死了!”
叶婉晴见李仁怀这副模样,也是忍俊不禁,但她随即正色道:“李神医,本宫知你医术高超,此番请你前来,实乃事出紧急,还望神医能出手相救。”
李仁怀瞥了一眼地上的陈虎,又看了看叶婉晴,无奈地摇了摇头:“公主殿下,您这是给我出了个大难题啊。这陈老爷中的乃是砒霜之毒,且已深入骨髓,侵蚀五脏六腑,神仙难救,我李仁怀又何德何能?”
吴天忠闻言,又是一阵怒吼:“你说什么?你说救不了?你若救不了他,本大爷今天就把你医馆给拆了!”
李仁怀闻言,嘴角一抽,很是无语的说道:“我说这位先生,这陈老爷中的乃是砒霜之毒,下毒之人的手段非常高明,他在这砒霜里加了一些草药,既能保住陈老爷的命,又不会让人轻易察觉。”
“不然的话,他中毒二十多年,身体肯定有些异样,自然也找过郎中给他治过病,郎中都没诊断出他有中毒迹象,这下毒之人有多厉害,可想而知。”
李仁怀叹了口气,继续说道:“而且这毒已经在他体内潜伏了二十多年,早就已经将他的五脏六腑侵蚀殆尽了,你说他要是才刚刚中毒几天,几个月,乃至几年的话,我都能保证给他治好。中毒二十多年?这就算是我师父他老人家亲自出手,也是束手无策啊。”
叶婉晴闻言,脸色变得越发凝重,她看向李仁怀的目光中带着几分恳求:“李神医,当真没有任何办法了吗?”
李仁怀无奈的耸了耸肩:“除非能够找到传说中能解天下奇毒的凝香丸,否则陈老爷这条命,怕是真要交代在这儿了。”
此言一出,御书房内瞬间陷入了一片死寂。吴天忠瞪大了眼睛,仿佛要将李仁怀看穿一般:“凝香丸?那是什么玩意儿?你少在这儿故弄玄虚!”
李仁怀摸了摸鼻子,一脸无辜:“这凝香丸嘛,可不是什么玩意儿,而是楼兰国的宝贝,一共只有六枚,被那楼兰女王视若珍宝。当年那楼兰老国王出征打仗,身负重伤奄奄一息,为了救他,已经用掉了一枚。”
“后来又是那楼兰王子尉屠刚外出打猎,被一头野猪咬得半死不活,又用了一枚。如今这宝贝,仅剩下四枚,你说我上哪儿给你弄去?”
叶婉晴说道:“我们大夏跟楼兰虽然是盟友,可人家跟陈老爷非亲非故的,又凭什么愿意将此等宝物送出?”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眼神中闪烁着决绝的光芒,似乎不愿接受这残酷的现实。
吴天忠闻言,更是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咱们就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等死吗?”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急躁,几分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