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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区,华融山脚,这里曾经是一片繁荣的外贸工厂区,长安区的外贸货源大多都出自这里。然而,随着外贸出货点的改变,这片工厂区逐渐失去了往日的辉煌,最终停止了生产,沦为一片废弃的厂房。
在这废弃工厂群的某一厂房内的二楼,光线昏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陈旧的气息。两名男子正忙碌地将一名男子捆绑在厂房的椅子上。其中一名男子身材高大,满脸胡须,操着一口浓重的东北口音,他就是东北来的绑匪虎子子;另一名男子则相对更加具有匪气,他体格健壮,正是东北绑匪柱子。而被绑在椅子上的人,正是丁文山。
昨晚,虎子和柱子趁着夜色,将丁文山秘密绑架到了这个废弃的厂房。
完成绑架后,他们立即给永县的邓双平打了一个电话,告知他事情已经办妥。
得到这个消息,邓双平在电话那头对他们表示了赞扬,并与赖东明商议后,决定今天亲自赶往这里,并强迫丁文山签订工厂转让协议。
与此同时,就在虎子和柱子将丁文山绑来这里的时候,他们并没有察觉到,在他们身后不远处,有一个人正悄悄地尾随而来。
这个人便是李天拒,他一路跟踪着胡子和柱子,来到了这片废弃的工厂区。
李天拒此时正静静地潜伏在隔壁那栋废弃厂房的高处,他全神贯注地俯瞰着丁文山这边的情况。他手中紧握着一把漆黑的手枪,只要对面楼的丁文山有危险,他便会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此时的他,就是丁文山最后的一道防线。
然而呢,就在昨天丁文山在办公室内被劫走的第一时间里,李天拒完全有能力将柱子拦下。然而,李天拒却选择了按兵不动。
这并不是因为李天拒没有实力,而是因为之前魏南天曾特意嘱咐过他,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能轻易出手。
毕竟,如果昨天晚上在办公室里,李天拒贸然行动的话,丁文山恐怕不仅不会对他心存感激,反而会怀疑这个柱子是李天拒故意安排来演这出戏的。所以,李天拒只能无奈地选择一路尾随,小心翼翼地跟在这两人的身后。
在绑着丁文山的厂房二楼里,柱子正津津有味地吃着虎子买回来的饭菜。两人风卷残云般迅速填饱肚子后,柱子便拨通了邓双平的电话。电话那头很快传来了邓双平的声音,柱子简明扼要地将自己所在的位置告诉了他。
在得知位置的邓双平,他此刻正和赖东明一起从洋下村朝着这边疾驰而来。
一个小时后,厂房外传来了汽车的鸣笛声,声音在空旷的厂房外显得格外刺耳。柱子听到声音,他转头对身旁的虎子说道:“估计是他们来了!”
虎子吐了口唾沫,回答道:“应该是!”
柱子吩咐道:“你下去看看。”
虎子点点头,应了一声:“嗯!”
说罢,他迈步朝楼下走去。当虎子走到楼下时,他远远地就看见两辆汽车正朝着自己疾驰而来。车辆越来越近,最终在他面前稳稳地停了下来。
车门缓缓打开,邓双平和赖东明从车上走了下来。在他们身后,还紧跟着一群身材魁梧、面露凶光的小弟。
虎子见状,连忙快步迎了上去,脸上堆满了憨厚的笑容,说道:“邓老板,你们来啦。”
邓双平面无表情地看了虎子一眼,微微点了点头,然后直截了当地问道:“他人呢?”
虎子赶忙指了指身后的废弃厂房,回答道:“人在楼上。”
邓双平顺着虎子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那座废弃的厂房,然后说道:“行,上去看看吧。”
虎子连忙应道:“妥!”
话刚说完,虎子就领着邓双平以及其他几个人一同踏上了废弃工厂的二楼。与此同时,在另一栋楼里的李天拒,正透过窗户将这一幕尽收眼底。
邓双平不紧不慢地走到二楼,径直来到柱子面前。他先是和柱子随意寒暄了几句,然后把目光投向了站在一旁、被五花大绑的丁文山。只见丁文山被绑得严严实实,嘴里还塞着一团脏兮兮的抹布,显得十分狼狈。
邓双平嘴角微扬,露出一抹戏谑的笑容,他慢悠悠地走到丁文山跟前,调侃道:“哟,丁老板,咱们可是好久没见啦!”
丁文山听到邓双平的声音,身体猛地一颤,但由于嘴里被塞着抹布,他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虎子见状,连忙伸手将丁文山嘴里的抹布一把扯了出来。
由于一晚上滴水未进,丁文山的喉咙干涩得厉害。抹布一被取出,他便忍不住剧烈地咳嗽起来,那咳嗽声在空旷的工厂里回荡着,让人听了都觉得难受。
过了好一会儿,丁文山才终于缓过劲来。他抬起头,瞪大眼睛,死死地盯着眼前的邓双平,满脸怒容,恶狠狠地骂道:“哼,果然是你这个混蛋!”
邓双平却不以为意,反而笑了笑,故作惊讶地说:“哎,丁老板,您这话说得可就不对了。什么叫果然是我啊?我不过是碰巧路过这里,看到您被绑成这样,好心过来看看而已。”
丁文山大晚上被人绑走,这让他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恐惧和愤怒。他知道,这不是一件偶然事件,他回想起最近发生的一系列事情,尤其是想到唐辽并等人的事件时,他的心中早已有了一些猜测。
他意识到,幕后黑手很可能是同一批人,而他们的目的也非常明显,就是为了得到他手中的工厂。
现在,看着邓双平的到来,丁文山的猜测得到了证实。他瞪大眼睛,怒视着邓双平,咬牙切齿地说道:“哼,你们这群流氓,你们这群畜牲!你们为了得到我手里的工厂,居然对我的员工下黑手!”
丁文山的声音充满了愤怒,他显然无法接受这样的手段。他继续喊道:“你们……你们不得好死,你们会遭报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