娴妃被太医们救治了一夜,到第二天才虚弱的醒过来。
她一睁开眼就问自己儿子的情况,才知道大皇子情况不妙,娴妃顿时如遭雷击。
她想去看儿子,奈何刚刚止住血,连走路都费劲,只能作罢。
“怎么会这样,我为了皇儿已经够谨慎了,为什么还要被那些毒妇所害,为什么!”
宝簪听到,立马红着眼说,“娘娘,您不能动气,不然容易伤身呀。”
“本宫现在只求自己的孩儿能够好好的,让本宫做什么本宫都愿意!”
娴妃心如刀绞。
宝簪却说,“娘娘,柳太医有话要同您说,不仅是大皇子被害了,您也被害了……”
“你说什么?”娴妃瞳孔紧缩,她眼神泛出冷意,“让他进来。”
柳太医进来时,手上拿了两样东西,“见过娴妃娘娘。”
娴妃身体虚弱的厉害,只能喘着气问,“到底怎么回事!”
柳太医跪了下来,“微臣昨日为娘娘医治,无意中发现娘娘的血迹里竟然有芙毒。”
“此等药物会让娘娘在生产时力气尽失,四肢麻木,这就是娘娘难产的重要原因,也是拖的太久,才导致娘娘血流不止,身体损伤极大的,怕是以后侍寝也难了。”
娴妃煞白的脸色紧绷着,指甲都要掐进肉里了,“原来如此。这个药可有查到出自谁手?”
柳太医神色凝重,“微臣今日暗中查看了太医院的药案,发现祢太医的药案上有芙芯残渣,只有芙芯熬煮以后才会有毒。”
娴妃眼中透出凶光,“祢太医?”
“是那位投靠了妧嫔的太医,祢玉珩。”
“而且昨夜大皇子的病症,也只有他能够想出对策,皇上还说了,若是祢玉珩能够救好大皇子,必定重重有赏。”
柳太医心里记恨祢玉珩的才能,有这个狂傲却又实在有能力的人在太医院,其他略微平庸些的太医,当真是半点出头之路都没有。
如今有机会能够除掉祢玉珩,柳太医自然是要握住这个机会。
“娘娘,您是不知道,大皇子被那个黑衣人喂的药丸有多棘手,整个太医院德高望重的张太医等人皆是束手无策。”
“可这祢玉珩偏偏就能够把人给救好,这样一想,你不觉得就像是原本就计划好的,下了毒,又自己拿出解药,这样岂不就轻松得了功劳吗。”
经过柳太医这么一说,娴妃的目光更加寒冷了。
“这件事从一开始是萧皎皎故意拿本宫的儿子去害妧嫔,妧嫔却能步步拆招,一切就像是早已掌握了一样,倒是和她的心腹太医一样。”
“若妧嫔才是真正的凶手,一边调换本宫的孩子,一边给本宫下难产药,再顺势收拾萧皎皎,一切就顺理成章了。”
娴妃唇色苍白,握着手里的玉柄,摩擦着上面的纹路。
“她和萧皎皎要争宠,害她倒也正常。可本宫和她无冤无仇,她突然这样害本宫……”
娴妃眼中忽然一凝,“难不成她怀孕了?只有这样,本宫的儿子才会挡了她这个宠妃以后的路。”
宝簪和柳太医也是惊了下。
“本宫在这件事上吃了这么大的亏,本宫绝不会放过那个贱人。”
她看向柳太医,“柳太医,本宫交给你个任务。这段时间你给本宫好好查查,看看妧嫔到底是不是有了身孕!”
只要怀孕,一定得想办法安胎保胎,尤其是前三个月,尤为紧要。
只要怀了,一定有蛛丝马迹,想要窥探到也不难。
若真和她猜测的一样,她和大皇子受了什么罪,温云眠和她腹中的孩子也别想好过!
……
入夜,外面闷热,只有蝉鸣声。
明公公快步走了进来,“小主,奴才派去的人调查后发现,只有皇后娘娘宫里的人在昨日进出了御药房。不出意外,药案是被皇后的人拿到了手。”
温云眠眼神阴冷。
果然是她。
有能力在太医院调换药案的,也只有皇后了。
那她的目的,肯定是要让她和娴妃斗。
娴妃暂且不能成为她的敌人,不然封妃的路就更难了。
她得想办法,让娴妃知晓给她喂难产药的人,是皇后。
至于那个刀疤男是谁的人,今夜一定会见分晓。
温云眠想了想,“既然是皇后的人拿着药案,怕是一时半会不会让咱们找到了。”
云漾紧张的问,“小主,可这就是个祸患,说不定何时就把篡改的药案送到皇上手里了。”
温云眠眼中阴冷,“药案找不到,就不找了。有人要拿捏本宫,却不知本宫从不是把命运交到别人手上的人。”
“本宫交代你一件事。”
云漾赶紧俯身过来,仔细去听。
听完后,云漾立马点头,“奴婢明白。”
而云翡也在这时回来了,一脸的紧张。
“娘娘,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