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蛇游进了灵河里,瞧着睡得安详的人,用头拱了拱她,“喂,喂,喂,醒醒,不是说在尸体里面吗?醒醒,给小蛇解释解释。”
明明在灵河底下睡觉,还骗它说在尸体里,想起自己刚刚被吓到的怂样,生气的小白蛇给了她一尾巴,“啪”的一声巨响,反倒把小白蛇搞恐惧了,瞪圆了眼睛,惶惶地后退几米远,以为她会起来收拾它呢。
等了一会,她还是没有反应,依然安详地平躺着,小白蛇松了一口气,看来没醒,心虚地转头往四周看看有没有人发现它的恶行。
吪,两匹马四只眼睛正紧紧地盯住它,还有一块玉佩飘在水面上,也正“看”着它。
小白蛇:“......” 我说我不是故意的,你们信吗?
能不能当作没有看到?
司空柔是半个时辰后才睁开眼睛的,发现自己在灵河水下,一时半会以为自己修炼完毕后,飘在河水里歇息,让身体自主吸收灵河水里的灵气。
飘出了灵河时,余光看到水底下,躲在它的蛇窝窝里的小白蛇,正鬼鬼祟祟地观察着她。
自己没有得罪它吧,“你在干嘛?” 这似躲非躲的动作,扭扭捏捏的,一点不像它的作风。
小白蛇眼睛一亮,用力摇了几下头,“你,你怎么样?”
司空柔一愣,想起了自己又被困在尸体里的一幕,“我是怎么出来的?” 小玉有没有给她放电?
小白蛇萌萌哒地看着她,“听不懂。” 她好像不记得自己抽她一尾巴的事,噢噢,太好啦。
“我在尸体里被困住,怎么出来回到灵河里的?”
听她这样一说,小白蛇的气焰就回来了,从蛇窝窝里游出来,竖起上半身,愤愤地说道,“你明明在灵河里,却骗我说在尸体里面,你知道我喊得声都嘶哑了,那个蠢小玉都听不懂我的意思,真想抽死它。”
最令人生气地是,它还抽不碎那小小的一块玉,这简直是它蛇生的一大侮辱。
“不对,当时我的确是在尸体里。” 司空柔飘在司柔身体的上方,不敢蹲下去,怕又被吸进身体里面,“你们都没有看到我是怎么出来的吗?” 突然被困住,又突然回来了,这是为啥?
这不赶巧嘛,当时小白和小玉的注意力都在对方身上,而小黑和小棕又只顾着看热闹,没谁看到司空柔像被打了个冲击波一样,从司柔身体里倏地弹了出来,水花消失术般跃进了河水里,即没溅起水花,更没有一点声音。
一蛇两马摇了摇头,她到底有没有在尸体里面,它们都不知道。小白是听她自己说的,眼见为实,耳听为虚嘛,严重怀疑她在说谎。
本来小黑和小棕有看到她被吸进了尸体里,可后来又看到她在灵河底,以为自己眼花看出幻觉来,两马默契地不敢把这件事说出来。
主子明明在灵河里,自己却对着大哥说,主子被吸进去,还好大哥不和它们计较,真是位好大哥。
司空柔无语,我需要你们的时候,一个个眼睛同时瞎掉是不是?
看了一圈,那小小一块的黑影居然没在?“小玉呢?”
“它在河里飘着,不知飘去了哪里?” 灵河很长的,连绵不断,黑玉佩最喜欢的事情就是,无所事事之时,躺在灵河里,放空脑袋,飘到哪算哪。
不过一般不会飘远,因为它还要回来的,飘远了,得靠自己游回来。
司空柔感受一下她的方位,瞬移到小玉那里,两根手指把它捏上,就回来了。把它放在司柔的胸膛那里,“你不是会放电吗,放吧。”
小玉歪了歪玉身,晃了两下玉身,没懂。
“你是不是会放电?”
小玉晃了一下,它能吃自己能拉,有什么奇怪的。
幻出一根树苗,“你对着这株树苗,尽力放电,听懂就晃一下。”
以防万一,还是先测测小玉的电流最大值是哪种程度先,免得把身体毁坏。
小玉晃了一下。
司空柔后退一步,她也不想全身麻麻的,滋味不好受。
小玉蓄了蓄力,“呲”一声,树苗只是被电得弹了一下,一整株完好无损。“这是尽了你全力发出的电流?” 司空柔无语了,显得她刚刚后退一步的动作是多么的可笑。
死小白,又说那天渡进黑土地的雷电被小玉吸收了,吸了那么多,要她吐出来时,才这么一点,哎,我去。
小玉被她这么一说,似乎不好意思,躺平了。
算了算了,这个电流用于急救倒是刚刚好,太大怕把身体搞坏。
“行,这一次对着地上躺着那人,尽全力放电。”
小玉晃了两下玉身,“它没电了。” 离吸电那天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储存的电流,每天吃一点,贪玩时又放下电,耗光得七七八八。
晃两个是什么意思,听不懂还是放不出?“听不懂?”
晃了两下。
“没电了?”
晃了一下。
司空柔简直想眼前一黑,晕过去算了,它就放了两次电,就没电了?那怎么办,再去找那个打雷老头,让他再劈一劈?
他是死是活,她都不知道,没死也差不多,司族那老头子,不像是个好人,那种情况下,好人也不可能放过打雷老头,恨不得全族子弟一人捅他一刀,折磨至死。
哎呀,那么庞大的雷击,要她去哪里找?
瞧着司柔身体上的树苗又掉落了几张叶子,曾经的身体,身体的木灵根,木灵根有治愈性灵气,灵气有治愈的功能。
雷击后有了心跳,自主吸收灵气。
要不要把她体内的冰种收回来,但万一只是心在跳,但身体是死的,抽出冰种后,腐烂咋办。
现在心脏虽然在跳动,但是太慢了,维持不了身体所需的血液循环。
一道冰气在她的脖子处割了个口子,能看到红色的血液,却不会流动,那是因为她的冰种冻结了身体的内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