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梦妃轻轻推开门,走进房间,一眼就看到项云天正在整理被褥。
“你吃饭的时候在想什么呢?”白梦妃一边轻声询问,一边缓缓朝着项云天走去。
听到白梦妃的问话,项云天转过头,看向了她。他暗暗眨了眨眼睛,随后深吸一口气,挤出一抹笑容,说道:“没什么呀。”
“真的没什么吗?”白梦妃满脸狐疑地追问道。
项云天轻轻点了点头,说道:“当然是真的。要是我骗你,就让我今晚睡地板。”
白梦妃也跟着笑了起来,只是那笑容中带着一丝苦涩。
淡淡地笑过之后,白梦妃说道:“看来你早就知道自己的‘宿命’了,因为你今晚本来就该睡地板。快说,你到底在想什么?难不成还想骗我不成?”
看到白梦妃的神情突然变得认真起来,项云天不敢再开玩笑,老老实实地说道:“好吧,其实我刚才确实没在想案子,而是在想我们俩的事。”
“我们?我们之间能有什么事?”白梦妃疑惑地问道。
项云天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说道:“其实我打算从商。你知道的,我有这个想法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之所以会有这样的念头,原因是多方面的,我相信你也能理解。我最大的愿望,就是希望你能和我一起。”
说完,项云天用充满恳求的目光,紧紧地凝视着白梦妃的眼睛,期待着她能答应自己。
然而,白梦妃却暗暗转过头去,低声说道:“我不想,因为你知道,我也有自己的考虑。”
“哪些方面的考虑呢?”项云天追问道。
白梦妃沉思了片刻,说道:“你忘了我前世是怎么死的吗?我一定要抓住那个凶手,不仅是为我自己,更是为了那些无辜枉死的人报仇。还有,我热爱法医这份职业。我想,光是这两个理由,就已经足够让我坚持下去了。”
听到白梦妃这么说,项云天一时语塞,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只好暗暗低下头,陷入了沉默。
意识到两人意见不合,项云天决定暂时先不谈论这件事。他转过身,老老实实地拿起床垫,准备打地铺。
就在这时,白梦妃走上前去,阻止了他的动作,说道:“不用这样做了。”
“嗯?”项云天一脸疑惑。
白梦妃将视线移向床铺,然后说道:“今晚你睡床上吧。”
项云天有些傻乎乎地问道:“那你睡哪儿呢?”
“我……我也睡床上。”说到最后,白梦妃的声音变得很小。其实她之所以做出这样的决定,是因为她深知项云天是个正人君子。
项云天听了白梦妃的决定,心里格外开心。在他看来,这意味着白梦妃已经从内心深处接受了自己。
不过,躺下之后,项云天依然循规蹈矩,连大一点的动作都不敢有。
白梦妃也因为项云天的安静,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也不知是什么原因,或许是因为一路上的奔波劳累,三个人竟然都睡到了中午十二点才醒来。
不过,他们昨晚确实都睡得很早。
中午十二点,白梦妃第一个醒了过来。
一起床,她便下意识地看了看时间,发现已经是中午十二点零一分了。
她立刻推了推躺在身边的项云天。
只听见项云天嘴里暗暗咕哝着:“别吵,我好困啊。”
“快醒醒!”白梦妃喊道,“都已经大中午了,我们可是来工作的。”
听到白梦妃这么说,项云天这才迅速从床上坐了起来。但他还是感觉眼皮沉重,有些睁不开。
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又确认了一下时间,项云天这才意识到真的已经是晌午了。
他不禁说道:“我们这到底睡了多久啊?”
“不止十二个小时了。”白梦妃回答道。
听到白梦妃的话,项云天赶紧下床,跑去洗漱,试图让自己精神一些。
两人都收拾妥当后,便来到隔壁宿舍,叫醒了王恬。
王恬醒来后,也难以置信自己竟然睡了这么久。三人商量之后,决定先不去管这件奇怪的事,一起去找石叔,开始调查案子。
然而,他们还没下楼,石叔就已经走上楼来,对他们说:“我正打算叫你们去吃饭呢!昨晚很晚才睡吧?你们三个,怎么黑眼圈这么重啊?”
听到石叔这么说,王恬立刻反驳道:“不是的,我们昨晚睡得挺早的。”
白梦妃转过头,看了王恬一眼,暗暗给她使了个眼色。
石叔立刻察觉到有些不对劲,皱起眉头,问道:“你们没事吧?”
“没事。”白梦妃说完,随即说道,“石叔,带我们去看看那三具尸体吧?我想从尸体入手展开调查。”
石叔却说道:“这都中午了,你们早饭没吃,午饭可得吃啊。”
王恬也觉得自己有些饿了,便同意了石叔的说法,点了点头,说道:“好吧,那我们先跟石叔去吃饭吧。”
既然王恬和石叔都这么说了,白梦妃和项云天也没有再多说什么。于是,三人跟着石叔来到食堂吃饭。
吃饭的时候,他们听到旁边有警察在议论这三起案子,甚至有人猜测这三个少妇或许原本就是朋友,可能得罪了什么人。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白梦妃觉得他们的分析有一定的道理,也很有想象力,只是缺少了那种勇于实践、主动调查、努力寻找证据的行动力。
吃过饭后,白梦妃如愿来到了停尸间。
在当地法医的带领下,她和项云天终于看到了那三具尸体。
“你是怎么知道她们在死前遭到侵害的呢?尸体上难道没有留下精斑之类的痕迹吗?”项云天问道。
那位法医摇了摇头,说道:“没有。至于为什么会发现她们遭到侵害,是因为她们……唉,你们自己看看就知道了。”
听到法医这么说,白梦妃掀开覆盖物看了一眼,顿时明白了。因为尸体上有些肿胀的痕迹非常明显。
白梦妃看完后,评价道:“不过,仅凭这些就推断她们是受到男性侵害,也不太准确。”
只听那位法医说:“我可没说过她们是被男性侵犯的,只是说她们确实遭到了侵犯,这是事实。对了,还有一点,你们看看她们的脖子。我感觉凶手在杀害她们的时候戴了手套,但我不能完全确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