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川奈依说话了:“你斗不过藤野少将的,他曾经专业搞审讯的,手段特别狠…”
“他狠?老子也狠!”谷俊宇很是不服,“我就是不明白,这家伙想要干啥!”
老六吸溜着鼻子说:“还不是想要钱么?为了这点钱,至于么?”
禹航也劝说:“不行,就给他吧,就算是打发要饭的了!”
谷俊宇半眯着眼睛反驳说:“打死我都不给他!我往后退一步,就算我输了,也是心虚了,以后,他能拿捏死我!”
一边说,一边看着如花和梅川:“你们两个,不行就改嫁吧,我跟这老龟孙耗到底!”
如花使劲捏着他的大腿,恶狠狠地问:“疼不疼?疼不疼?再蹲一天,你这腿就别要了!”
谷俊宇疼得呲牙咧嘴:“疼疼疼,明天早上回去,给我带个小马扎子,棉裤后面给我加够点棉花!”
老六插嘴问:“要不要给你搞个开裆的?马扎子给你掏个窟窿…”
说完就赶紧往后撤了几步,生怕挨揍。
“这个可以有!”没想到,谷俊宇给他竖起大拇指,“你总算有点正经想法了,赶紧的,给我改裤子!我可不想拉裤子里,太丢人了!”
终于可以在家里睡了一个安稳觉了。
天还没亮,就又偷偷摸摸地回了特高课,小马扎往缸里一放,人爬进去的时候,开裆裤裂开,露出了隐私部位,石川和两个宪兵看到之后,马上都拍着墙壁笑得岔了气。
谷俊宇回头恶狠狠地叫起来:“笑,笑,笑,笑个屁?”
石川强忍着不笑了,挥手示意两个宪兵赶紧把棍子捆上,还原了他之前的造型。
他又给谷俊宇生起来一个火盆,让这个冰冷的羁押室有了点温度。
石川比谁都纠结,一边是自己的两个固执的老师,一边是可以给自己的升迁提供助力的谷俊宇,他现在能做的,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尽量两边都不得罪。
藤野右高丸又和石阁勤寿来看望谷俊宇了,表情很是得意:“谷桑,今天是第四天了,打赌,你的,输了!”
谷俊宇满不在乎地说:“输了就输了呗,多大点事?我这不还活着么?”
藤野皱眉问:“你还能坚持?”
“能!”谷俊宇显得更加倔强了,“就是昨天腿有点累,现在好了,没知觉了。还有什么招数,一起用上吧!别让我看不起你!”
藤野阴险一笑:“那我就不客气了!你昨天拉了不少屎尿,应该很不舒服,就让你好好泡个澡吧!”
说完,一挥手,两个宪兵提着水桶过来,直接把冰冷的水倒进了缸里,起初,棉裤没湿透,感觉不明显,很快,冰冷刺骨的感觉从皮肤往骨头里钻。
谷俊宇牙齿打颤:“藤野,你个老龟孙!你妈洞房的时候让狗先爬了才生出你这么一个货!你不得好死!法克鱿!”
藤野毫不在乎:“希望你等会还有这个精神继续骂人吧。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粮食,我已经调运过来了,你的被服厂,我今天就会派人去接手。至于电厂,你也不用担心,这些,我们都会收回来的。”
谷俊宇嘴角抽搐:“你个b痒的,万人揍的,你放心,你啥都落不着!”
藤野更得意了:“那就不是你说的算了…”
话还没说完,一个日本兵跑来报告:被服厂今天早上突然失火,所有布料和机器全部焚毁,电厂的锅炉和管道被人为破坏,已经无法修复,当地所有工厂都停工停产了,包括兵工厂…
谷俊宇听不懂日本人说的是什么,反正藤野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瞎狗子,你太歹毒了!你是坚决要和皇军对着干了?”
谷俊宇显得很无辜:“是你先跟我过不去的!不就三十根金条么?只要稍微挪用一下军费,这不就有了?至于玩这么狠吗?石阁大佐,你问他,他有经验!”
石阁勤寿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指着谷俊宇想骂人,却不知道该说啥,不是说好的,不要出卖人的么?
藤野回头瞅了他一眼,没说话。
谷俊宇已经开始浑身哆嗦了,双腿被冻得木麻,他不知道自己还能扛多久。
藤野右高丸,太狠了!
远在上海的周又海得知谷俊宇落难之后,就不停地缠着他爹周福海赶紧去救人:“我亲爸哟,谷俊宇是我的大哥,对我恩重如山,你必须设法救他,不然我就不去日本了,继续去跟游击队混。”
周福海比他还着急,他最怕谷俊宇扛不住折磨,说出不该说的话:“行了,别闹了,徐州驻屯军的电话打不进去,我早就已经派人去救他了。你就让我省点心吧!”
周又海依旧在坚持:“除非见到他安全,不然,我宁死也不去日本。我还要去炸了日本人的领事馆!”
周福海无奈,只能让人再次发电报给徐州驻屯军,继续给日本参谋总部打电话要人。
陈竞争的电报一天三封,直接给到杨运通,敦促他立刻拿出方案来把谷俊宇给捞出来,谷俊宇不能死,就算必死无疑,也要在临死之前把账给他交代清楚,谷俊宇手里掌握着自己最来钱的产业,那可是不少钱呢。
周福海的特使就是孟繁彪,在谷俊宇被关起来的当天就被派去了徐州,坐了一夜火车,到了徐州,却并不着急去解救自己的外甥,反而幸灾乐祸地看了两天热闹。
得知谷俊宇受了酷刑之后,就坐不住了,他也怕谷俊宇扛不住乱说话。
于是,在谷俊宇被日本人给洗冷水澡时候进了驻屯军司令部来提人。
周福海的亲笔信被摆放在藤野面前。
孟繁彪和藤野对视了一会,然后同时露出不阴不阳的笑容,这俩人太像了,都有一股阴死阳活的劲头。
“藤野将军,为了一点钱,破坏了中日合作,你是要承担责任的。”
藤野不服:“你们扶持一个对皇军很不友好的人,也要负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