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若云一愣。
“此话怎讲？”
姜凡左右看了一眼，压低声音。
“我在跟薛老制造精神幻境时，发现庄博涛的上线，其双手掌纹鱼际出现菱形纹路。”
“这与我所见司空世家家族成员特征一模一样，这是其家族修行的璇玑掠影诀导致！”
“因该门功法运转时，使用双掌鱼际穴位牵引天地能量，勾勒丝线！”
“久而久之，便会在这里留下深红色纹路......”
“所以，我断定，对方应是司空世家之人，而且可能还是核心圈层！”
费若云眉头一蹙。
“这又何解？”
姜凡道。
“据我了解，这门功法，只有司空世家的嫡系或身居高位的门客，才有资格修炼！”
“其他人，断无接触的资格......”
他所见过的司空世家之人。
司空震宇、司空明等人，全都有这个特征。
但是当初死在江城的司空瑶，却是手掌正常。
费若云当即转身。
“那还等什么，我们去司空世家拿人！”
姜凡一把将她拉回。
“别啊！”
“我这只是根据精神幻境中，那黑衣人的特征，做出的推断！”
“一来，精神幻境中的内容，不能作为实锤证据！”
“二来，我们现在还不能明确那黑衣人是谁，若是鲁莽过去，岂不是打草惊蛇？”
费若云微微一愣。
“那你说，该如何办？”
姜凡摇头道。
“我们直接过去，肯定不行！”
“上次曾提到过，这庄博涛背后的势力，异常复杂，除了世家之外，甚至还有军方大鳄藏在幕后！”
“你我二人，目标太大，不宜公开行动！”
姜凡沉吟片刻......
“从目前来看，从庄博涛这边突破，可能性已经不大！”
“不过既然军方和司空世家以及庄博涛之间是链条关系，那我们就从上游入手，去调查司空世家是否跟军方之间存在利益关系，这些利益牵扯又是什么......”
“这样吧，安排人，秘密搜集司空世家跟军方之间的所有合作，我们先做筛选！”
“若有可疑内容，我们二人分析之后，再决定如何行动！”
“你觉得可好？”
费若云听姜凡如此谨慎，有些意外。
“所以，你此前在东部战区，不将这个发现透露出去，也是怕泄露了消息？”
姜凡微微颔首。
“此事背后牵扯复杂，敌暗我明，谁也不知道对方的势力究竟有多庞大！”
“而你我二人肩负重任，时时刻刻被人盯着，还是小心谨慎一点好！”
费若云顿时点头。
“可！”
姜凡闻言顿时笑道。
“也不用太过担忧！”
“原先，我们没有目标，完全靠着庄博涛一条线去找线索！”
“现如今既然确定是司空世家，那就有了方向，可入手的点很多！”
“总会有结果的！”
......
姜凡和费若云两人确定下来思路以后，在南都短暂停留一天，然后返回京都。
同时，通过助理，开始安排专人搜集司空世家跟军方的所有关联。
“记住！”
“这件事一定要秘密进行，不可大张旗鼓！”
“必须限定在一定范围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在如此交代之下。
三天时间，有关司空世家的资料，全部放到了姜凡两人的办公桌上。
“30年间，进入军方的司空世家家族子弟，252人！”
“其中主脉嫡系11人，旁支84人，其余为司空世家门客......”
“他们服役的范围，遍布五大战区，小到前线基地，大到五大战区总部，甚至军委，都有他们的影子......”
“服役结束后，这些人大多回归司空世家，然后被派驻到华夏各地，负责司空世家的势力！”
“根据资料显示，目前仍然留在军方的人数，仅8人......”
姜凡两人看着这些内容，不由倒吸一口冷气。
嘶！
“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没想到司空世家，在军方的渗透，已经到了如此地步！”
“一般来讲，各大世家安排家族子弟到军中服役，是正常操作，其他世家包括姜家，也都在做同样的事情！”
“正常情况下，世家虽考虑家族利益，但在家国大义上，始终是政治正确的！”
“谁能想到，司空世家的屁股，竟然是歪的？”
姜凡不由费解。
“军方，应当早就发现其中的隐患的！”
“可依旧任由世家这么搞，是为什么？”
费若云一语道破天机。
“那就是军方高层，已经出现了左右决策的势力！”
姜凡闻言顿时凛然。
看来，这件事，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复杂。
两人继续翻查资料。
“司空世家跟军方的交易往来，覆盖多个区域！”
“各种供给合同，达数十项！”
“除了日常物资类的供给之外，竟然还有武器类合作！”
“......”
越看，两人越是触目惊心。
短短十多页的资料，两人仔仔细细盘查了足足半天时间。
“毫无收获！”
“虽然从这其中，可以看出司空世家跟军方之间，有着紧密的关联！”
“但是，这里面所有的合作，都有正常程序的资料，并无违规内容！”
姜凡微微有些失望。
“如此，我们恐怕需要再另想办法了！”
姜凡正欲合上资料，却听费若云在一旁突然道。
“不对！”
“这里面，有问题的！”
姜凡眼睛一亮，豁然看向费若云。
“何处？”
费若云指了指资料下方标注的小字。
“我在让下面的人整理资料的时候，特意搜集了主持跟司空世家合作的军方人员！”
“这数十项合同里面，虽然军方负责人各不相同。”
“但是每每在很重要的合同中，便有此人的名字！”
费若云一指。
姜凡看去。
“聂潜？”
他急忙拿起资料，从头到尾开始翻看。
“北部战区高精尖电子实验室承建项目？”
“北部战区军需处激光电子元件采购合同？”
“......”
快速查看一遍后，姜凡深吸一口气。
“还真是！”
“这个聂潜，是何许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