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你其实也不过是一颗棋子罢了,而且还是一颗明知道最终结局如何的棋子,对吧?”顾茜婷目光紧盯着罗怀远,似乎想要从他的眼中看出一些端倪来,“那么,你的结局究竟是什么呢?”
罗怀远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地说道:“我的结局便是,我们罗家将永远失去世袭罔替的特权,从此一蹶不振。而我,也会成为那个被开刀问斩的人。”
他的声音平静而又冷漠,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毫无关系一般,但顾茜婷却能从他的话语中感受到一种深深的无奈和绝望。
“世袭罔替啊……”顾茜婷喃喃自语道,“这可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东西,你竟然就这样轻易地放弃了,我实在是难以想象你们所布下的这个局究竟有多大。”
“多大就这么说吧,一但成功了新旧功勋与士族世家都没有。但是这个变法有三大阻力其中启安他,他是一个真的反对变法的人,所以才布局了。但是我们真的不想动启安。可是变法必须进行下去了。”罗怀远说道。
“所以你们就没有尝试去劝说楚启安吗?就这样直接开始布局了?”顾茜婷满脸狐疑地问道。
罗怀远满脸愁容,苦笑着说道:“我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去劝说啊!启安的父亲曾经多次拯救大武于水深火热之中,立下了不世之功。如今的启安,不仅有着从龙之功,更是凭借自身的才能为国家安定立下汗马功劳,他的功勋简直是无人能及。在这样的情况下,我又有什么立场去劝他呢?而且,自从陛下登基以来,启安一直都主动地削减自己手中的权力,目的就是为了让陛下的权力更加稳固。面对如此深明大义之人,我真的是无从下手啊!”
罗怀远深吸一口气,接着说道:“楚氏为了保护大武,已经历经数代人的牺牲和奉献,他们的付出是无法用言语来衡量的。我和陛下对此深感愧疚和无奈,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去回报他们的忠诚与牺牲。”
他的声音略微有些颤抖,似乎内心正被一股沉重的情感所压抑。
然而,就在这时,顾茜婷突然打断了他的话,高声说道:“停!我明白了!”
众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地集中到了她身上,只见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明亮的光芒,仿佛突然领悟到了什么关键之处。
顾茜婷稍稍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说道:“你们为何不在新法中为楚氏开辟一条先例呢?如此一来,不仅可以体现出对楚氏的特殊照顾,还能让他们如沐春风般感受到大武对他们的认可和感激。”
“先例一开,便如决堤之水,新法将难以推广。”罗怀远说道。
顾茜婷却不慌不忙,“那便设下期限。比如,楚氏在三代之内可不受新法某些条款限制,三代之后再与其他家族同受新法约束。如此既显皇恩浩荡,又不会让新法推行寸步难行。”
“好啦好啦,你呀,毕竟还是太年轻,对于这三代之内所可能发生的事情,了解得实在是太少了。有些事情,真的是瞬息万变,难以预料啊!所以呢,咱们就别在这个话题上继续纠缠啦。”罗怀远摆了摆手,似乎想要把这个话题像挥走一只烦人的苍蝇一样给打发掉。
……
夜幕降临之际,罗怀远犹如一个无情的刽子手,将那封信无情地投入火中,仿佛要将它的存在彻底抹去。他喃喃自语道:“茜婷,对不起了,我利用了你。对了,说的那些话,也不过是我布下的一局棋罢了。”
罗怀远他眼睁睁地看着信如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在火中化为灰烬,然后又一次喃喃自语:“都说了是布局,又怎么会轻易告诉别人呢?下次,你可要学着聪明一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