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就在朱雨辰说话的一瞬间,朱雨菲毫不留情地用手肘狠狠地撞击了一下他的腰眼位置。
这突如其来的一击让朱雨辰猝不及防,他只觉得一阵剧痛袭来,仿佛整个腰部都要被撞断了一般。
朱雨辰突然感到一阵剧痛袭来,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弯下腰去,双手紧紧捂住被肘击的部位,嘴里发出痛苦的呻吟声:“哎哟!疼死我了!你这死丫头,肘我干啥?”
朱雨菲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下来,她双眼微眯,目光如刀般锐利,死死地盯着朱雨辰,言语之间充满了威胁之意:“你叫他什么?”
朱雨辰被朱雨菲的眼神吓得有些头皮发麻,他赶紧干笑两声,试图缓解紧张的气氛:“那个……妹子啊,这不是迟早的事儿嘛!何必这么较真儿呢?老话说得好,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然而,他的解释并没有让朱雨菲消气,反而让她更加愤怒。
朱雨菲怒不可遏地说道:“你!我看你昨晚是没被我揍够吧?”
朱雨辰见状,连忙求饶道:“妹夫,我要举报,她!昨晚威胁我不许动,不然就去我妈那拱火,那场面,真的太残暴了……”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比划着,那模样活脱脱就是一个怨妇在控诉别人的恶行。
与昨天黎明刚见到他时相比,朱雨辰此刻的形象简直判若两人。
“额……”面对互相拌嘴的兄妹二人,黎明一时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不过好在,一个人的出现拯救了黎明,当然这个人黎明也并不是很想看到他。
龙鳞看着黎明,淡淡地说道:“你来了!”
“这不正是你所希望的吗?龙大族长?”黎明将朱雨辰和朱雨菲护在身后,回应道。
龙鳞一脸邪笑道:“没错,很高兴你能如约而至,我们等会儿决赛见,我要亲手杀了你!”
黎明的嘴他自认还没有过对手,他笑着回应道:“如果身为龙国首屈一指的家族族长在选拔赛中被击败甚至干掉了,这个剧本还不错吧?”
“怎么,你要靠吹牛杀了我吗?哈哈哈哈!”说完,龙鳞转身离去,他知道,斗嘴在黎明面前占不到任何便宜,那就到时候在战斗一决生死!
黎明死死地盯着龙鳞渐行渐远的背影,心中的怒火如火山一般喷涌而出,他不由自主地紧紧攥起了拳头,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白。
“这段时间所受的屈辱,还有这一笔笔的账,我一定会慢慢跟你算清楚!你给我等着!”黎明的声音低沉而充满了愤恨,仿佛每一个字都蕴含着无尽的怒火。
就在刚才,朱雨辰和朱雨菲这对兄妹被黎明和龙鳞之间强大的气场压迫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那紧张的氛围,就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让人感到一种窒息的压抑。
朱雨辰率先从那种震撼中回过神来,他眨巴着眼睛,满脸好奇地看向黎明,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妹夫啊,你和龙鳞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过节啊?我听我爸说他现在都当上族长了呢,不过就是不知道他的实力到底有多强。”
黎明缓缓地摇了摇头,眉头微皱,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过了一会儿,他才回答道:“我也不太清楚他现在的实力到底如何,毕竟到目前为止,我还没有真正和他正面对决过。而且,我也不知道他手里到底握着什么样的底牌。但是,我可以提醒你一句,如果在比赛中不幸遇到他,最好的选择就是直接认输。以我对他的了解,他这个人绝对会对你下死手的!”
朱雨辰点了点头,他相信黎明的为人,知道对方绝对不会害自己,而且他对自己的实力有清晰的认知,这次来参加比赛主要就是为了锻炼自己,如果真因为这个比赛而送了命,那就真的太不值了。
朱雨菲纤细的手指不自觉地绞着衣角,目光落在黎明紧绷的侧脸上,那双总是带着清亮笑意的眼眸此刻正沉沉望着远处喧闹的赛场入口,她喉头微动,终于还是把那份萦绕心头的忧虑轻声问了出来:“黎明,面对他……你真的有信心吗?”
黎明缓缓转过头,阳光透过赛场外围的梧桐叶隙落在他脸上,在那双漆黑的瞳孔里投下细碎的光斑,却丝毫掩不住其中翻涌的坚定。
他抬手轻轻拍了拍朱雨菲的肩膀,掌心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衣料传过来,带着让人安心的力量:“你忘了?我还要去灵界把你奶奶接回来呢!”
黎明顿了顿,视线重新投向赛场中央那面飘扬的血色战旗,声音里添了几分不容置疑的决绝,“无论如何,我都没有任何退路可言。这场比赛,我必须赢,也只能赢。”
时间在两人间无声的沉默中悄然流淌,赛场内渐渐响起此起彼伏的喧哗。
大约十分钟后,一道厚重的铜钟声突然响彻赛场,将所有嘈杂瞬间压下。
紧接着,扩音法阵里传来一位老者沉稳有力的声音,带着穿透人心的威严:“各位远道而来的修炼者,欢迎来到本届灵界选拔赛的赛场。”
老者的声音顿了顿,像是在给众人留出消化情绪的时间,场内随即响起一片低低的议论——谁都清楚,这场五年一度的选拔赛意味着什么,那是通往灵界秘境的唯一门票,是无数修炼者梦寐以求的修炼契机。
“现在,由老夫宣布本届选拔赛的规则。”老者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规则很简单:所有参赛修炼者稍后将通过抽签决定对手,两两对决,直至决出最终的前三名。而这三位优胜者,将直接获得前往灵界修炼的资格。”
说到这里,他刻意加重了语气,声音里陡然多了几分森然:“另外,有一事必须特别强调——本次选拔赛,生死无论。”
场内瞬间安静得落针可闻,几秒钟后又爆发出更大的骚动,不少修炼者脸上露出惊愕之色。
“直到一方主动认输,或是……被当场击杀为止。”老者的声音毫无波澜地继续着,像是在陈述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这一点,在场的各位都听明白了吗?”
最后几个字在赛场上空久久回荡,与远处天边掠过的鸽哨声交织在一起,给这场决定命运的比赛蒙上了一层沉甸甸的血色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