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俊辉很清楚自己用的药，其实就是面粉加一点葡萄糖。
根本没有生孩子的功效。
心理效果却出奇的好呢。
他打算再做多一点，价格提高一倍。
因为有那两夫妻的宣传，相信生意会更好。
钱赚的更多。
张大东听到这话，内心的感情变得有些复杂。
不知道该高兴，还是不高兴。
付老板赚到钱，肯定会来赌，出手大方了，他张大东也能赚点茶水钱。
值得高兴。
这种骗人的手段，迟早有一天会出事的吧，到时候多半会恨他的。
张大东觉得是时候泼一盆冷水，说道，“付老板啊，你能够做出一点名堂，很不错，敬你一杯。”
“多谢！还是张老板的主意好！应该我敬你！”
两个人碰了碰杯，一饮而尽。
“不过，关于卖这个生儿子神药的那位神医的故事，还有一半，我当时没有讲。你最好再听一听。”
张大东看了看餐馆四周，没有别的人在乎他们。
因为他们在别人的世界里面，什么也算不上。
“张老板，你说，我认真听着，故事后来怎么了？”
“那个卖生儿子神药的老板赚了不少钱，买了房子、车子，后来呢，被人举报，被抓了。卖假药，获利太多，判刑二十年。”
张大东吃了一口粉蒸排骨，味道挺好。
排骨本来就很香，裹上粉更香。
“到现在，那个卖生儿子药的老板还没有出来。”
付俊辉也吃了一口排骨，他的表情不太好看，明显觉得手中的排骨不香了。
一下子没有胃口。
张大东说的，付俊辉早已经想过了，也上网查过，造假制假售假被抓会怎么判刑。
相关法律他也有了解。
没想到会判二十年之久。
如果真的被抓的话，他二十年后出来，已经六十多岁，人生彻底完蛋。
“不好意思，付老板，在你高兴的时候，说这些。”
“不不不！张老板提醒得对，这门生意本来就不合时宜，我也有些担心。不过，我想好了，等钱赚到差不多，我就收手。”
付俊辉心中抱着一丝侥幸心理。
或者说，他当个幕后老板，找个傀儡出来，让别的人去制造，贩卖。
到时候出了事，他也能脱身。
想到此，他一点也不怕了，他觉得自己是人中龙凤，相当睿智。
不会出事的。
是的，他觉得自己没有害人，相反，给了那些不能生孩子的夫妻心理安慰，完成他们怀孕的梦想，有错吗？
他觉得没错。
不想聊这些沉重的话题。
付俊辉轻抿了几口小酒，他眼神有些迷离地晃了晃手中的酒杯，突然话锋一转，提及了那个曾经在他生命中留下深刻印记的前女友。
“前女友？哈哈，付老板你有着曲折的感情经历？想来定是有不少风流韵事吧。”
张大东边说边向付俊辉投去略带调侃的目光。
付俊辉苦笑着摇了摇头，缓缓说道：“呵呵，这算哪门子风流往事。那女人是经旁人介绍才相识的，起初我们相处得还算融洽，彼此都觉得挺合适，甚至已经开始筹备婚事了。”
“可谁能料到，就在这时，她的家人，尤其是阿姨，就是那位丈母娘，竟然狮子大开口，一张嘴就要整整二十万的彩礼！”
说到此处，付俊辉又猛灌了一大口酒，重重地叹了口气接着道：“张老板你也是清楚的，想当年我不过就是个普普通通的打工仔罢了。”
“每月拼死拼活也就只能挣个五六千块，这已然是我的极限。而她们家居然索要二十万，就算我省吃俭用、不眠不休地工作，没个三四年时间根本就凑不齐这笔巨款！”
张大东微微颔首，表示理解地点了点头，追问道：“这么说来，最终你们俩没能修成正果？”
付俊辉无奈地摊开双手，一脸苦笑地应道：“那可不，如此巨额的彩礼，叫我去哪儿筹措呀？”
“难不成去抢银行么？且不说如今这大街小巷到处都是监控摄像头，即便侥幸抢到了钱，恐怕也难以逃脱法网恢恢，一旦被抓，那可是得不偿失啊！”
说完，他再次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仿佛想要借此浇灭心中那份隐隐作痛的遗憾。
随后他又骂道，“我以为我们有感情基础，实际前女友认钱不认人，后来不管我怎么请求她，给一点时间，我挣到二十万就娶她，她没有等。”
“转身她就与别的男人相亲，当时好像成了，不过后来听说也没有结婚。主要是她的妈，也就是阿姨，一年一个价，现在彩礼好像涨到三十万，不是嫁女儿，根本是在卖女儿，谁也买不起。”
张大东摇着头，说道，“现在社会风气不好，有的家庭仗着社会上僧多粥少，任意压榨男方，活在这个时代的男人倒霉。”
“是啊，因为前女友的妈太过分，很多媒婆不敢给他们家介绍相亲对象。后来，张老板，你猜我发现什么？”
付俊辉脸上闪过一抹贼兮兮的坏笑。
张大东皱起眉头，反问道发现什么，还这么高兴。
“哈哈哈，昨天晚上，我一个人在家比较无聊，下载了一个可以看视频的软件。什么视频，你懂，我也懂，就不说了。”
“我在那个视频软件里面，看到了阿姨拍的，哈哈哈。”
付俊辉小声说道，极力控制住自己，不要笑，但忍不住，因此五官变得有点扭曲。
张大东愣了一下，反问道，“阿姨的视频？哪个阿姨？”
“就是前女友的妈，张口要几十万彩礼的那个。”
噗呲！
张大东喝了一口酒，差点喷出来。
这个消息听起来有些劲爆，有点无法想象。
“你确定吗？那视频里面的女主角是阿姨？”
“很确定，谈彩礼的时候，我们见过好几次面。我清楚记得阿姨的嘴角有一颗黑痣，视频里面的也有，模样大差不差，绝对是她。”
付俊辉肯说道，脸上的笑更加坏了。
做梦没有想到，有一天会在视频软件里面，看到阿姨的视频。
她的身材很好，皮肤也白，长得也不赖。
与她女儿相比，甚至更有女人味。
曾几何时，他想和阿姨女儿结婚，被阿姨百般阻拦，张嘴闭嘴就是几十万。
最后被逼没办法，只好不结婚。
万万没想到料到有一天，竟然会看到阿姨真人的视频。
付俊辉当时发现，很激动，然后……
两张纸巾失去了原本存在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