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7章 前因后果的画面
星河，世界，都不及你。
……
……
悠悠万古。
从开始到现在，终于又是一个闭环。
【宿命】仰望着遮蔽了混沌，覆盖了星空的万世命轮，古井无波的眼神，忽然荡漾起来了微光。
“我应你的要求，扮演好了自己的角色，但你呢？”
在【宿命】平静的目光中，缓缓旋转，让无尽星沙洒落，点缀在了无生气的混沌之上的万世命轮，忽然，虚幻了起来。
取而代之的，是万世命轮正中心，扭曲的光团。
【诸天】！
“我等不及了，所有的筹谋，所有的安排，所有的因果，都集中在这一刻，回归我！我将形成最完美的大道，这个世界将形成最完美的闭环，从此，再无任何疏漏！
你我，将一同无敌于这世间！”
【诸天】的喧嚣在【宿命】的耳边萦绕。
【宿命】嘴角挂起一丝嘲讽。
若是当年，他并没有任何反抗之力，只能屈从，但现在，万世的积累，到了现在，总算是能让他做出一些事情。
当然，他是对付不了万世命轮的。
连【诸天】投放的虚影都对付不了。
但他可以对付自己。
“回归？”
【宿命】缓缓开口，
“什么回归？我何时，属于过你？”
【诸天】的声音戛然而止。
【宿命】却没有等他有什么动作，而是飞快地说出来了自己想要说的话：
“无尽轮回，从起点到终点，诸天万界，从无【宿命】！”
他，抛弃了自己万世轮回中的身份。
与之一同化作虚无的，还有这万世轮回之中，变得极其坚韧，但纠缠了无数规则，被难以计数的信息掩埋的灵魂！
……
……
“就这么简单？”
苏陌愣了半晌，不认可自己的身份，就能将自己的记忆给删除，顺便将整个万世轮回中自己存在的痕迹给删除，然后连【诸天】都回忆不起来？
这个认可分量这么重的吗？
真灵·守望无奈道：
“我能够看到的，只能是表象，内涵究竟如何，你怕是需要找其他人来分析。
但这种方法，可能只有坐忘能够帮你找到答案。”
苏陌点点头，缓缓回过神来：
“那么，起源时代是个什么样子？”
真灵·守望长舒口气，开始缓缓讲述自己曾经看到的，或者说，通过某些方法，于时间长河中窥视到的。
总说对于至强者，时间没有概念。
但真灵·守望用来串联自己的记忆，靠的就是时间长河。
“那是一个很久远的故事了。”
真灵·坐忘轻声说道。
……
……
失败了。
苍玄的心中，并没有什么失望，只有无尽的冰冷，和难以释怀的不舍。
拖着残破的身躯，他只能漫无目的地飘荡在星空之中。
身边，小猫已经失去了意识。
苍玄颤巍巍地伸出手，将陪伴了自己好久好久的小猫抱了回来。
他没有敢说，这其实是自己的妻子。
一只……
早就已经会化形的猫妖。
人族和妖族的对立，在这个时代是极其尖锐的。
哪怕都有着共同的敌人，可人妖殊途这种概念，根深蒂固。
所以在外人看来，他们只能是主仆。
不过现在，没有什么人会注意到了。
“假如，我们还有机会回去，我一定要让你堂堂正正站在我的身边。”
苍玄轻轻抚摸着昏迷着的猫七七，
“现在未尝也不是一件好事，我们可以永远在一起了。”
“逃避，不能解决问题。”
一道声音忽然响起。
“谁？！”
苍玄怒喝一声，想要站起身来，可浑身的伤势太过严重，让他根本就做不了什么。
“我是这个世界的主宰，我想，和你做一个交易。”
扭曲的光团缓缓浮现，就出现在了苍玄的面前。
直面【诸天】，苍玄直接失语了。
来自于光团之上，庞大的压迫感，让他连看过去的勇气都没有。
但本能驱使下，苍玄冷声道：
“我拒绝！”
“你要不要听一下交易的内容呢？
我只需要你扮演一个身份，持续一段时间而已。
对你来说，只不过是付出了时间而已。
结果就是你能够将你的宿敌击杀！
能够让你的爱人复原！
能够让你们堂堂正正站在所有人面前！
你真的不愿意吗？”
【诸天】怎么可能放弃这个机会？
祂盯上的，是这个世界自行衍生的最强生灵之一，怎么能放走呢？
“你想让我怎么做？”
苍玄思索了很久，才缓缓开口。
“很简单啊！和这个世界的大道融合，就可以。”
苍玄：
“……”
合道？
他倒是想！但是他有这能力吗？
他如果有这种能力的话，他至于沦落到现在这种地步？
“爱莫能助。”
苍玄直接就表达了自己的意思。
“我会帮助你，让你和命运融合。
从此赐予你【宿命】之名。
你的使命，就是帮我守护这世间的秩序，任何违逆这秩序的生灵，都将被视作叛逆镇压。
相信我，只要你同意，我就能帮你做到！”
苍玄再一次沉默。
他忽然想到了牧羊人这个身份。
“你是这个世界的主宰？”
“你可以把我当做这个世界的天！我是这诸天万界的规则化身，是万物的本源，是起点，也是末日。”
苍玄的脸上，已经掩饰不住自己的犹豫。
“你不在意你自己，那么你身旁的这只小猫呢？还有你们的孩子呢？”
“什么……孩子？”
……
……
真灵·守望在讲述的过程中，适时地将自己记录的画面展现给苏陌。
最终苏陌看着苍玄，缓缓张开了双臂，拥抱了那团扭曲的光！
“等一下！”
苏陌忽然说道。
他深深吸气：
“将最后一刻的画面定格一下，我想看看他的眼神和表情。”
“那些，可以解读为很多种情况。”
真灵·守望显然不觉得，通过表情来判断这么大的事情，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但他的惊恐和慌张，是没办法掩饰的。”
苏陌沉声道。
那一刻一定发生了什么。
但哪怕是看到了当时的画面，依旧不知道具体的情况。
“在拥抱【诸天】之前，苍玄显然是没有动这个心思的，但就这一瞬间，居然能够做出这样的决断，而且还能够筹谋万古……简直就是在开玩笑！”
苏陌有些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