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酒讪讪的笑了，小声为自己辩解。
“不是那个意思，你明知道的。”
纪尘走到她的身边，伸手敲了敲她的脑袋，语气无奈。
“你还真是.....”
他拿姜酒无可奈何。
“走啦走啦，你现在是我男朋友！就不能当师尊了！”
姜酒扯着纪尘的手往山上走去，往上面再继续走，还有很高一块山峰，既然今天约在这里，那不如就直接爬爬山，还能放松一点心情。
起码对纪尘来说，对她来说，都是这样的。
“意思是....我以后不可以管你了？”
纪尘清冷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反手握住姜酒，两人十指紧扣。
“嗯哼。”
姜酒不敢承认，也不想不承认，只能模棱两可的哼唧了两下，也不敢看看纪尘的表情，怕被打死。
那种天然的老师压制力，在纪尘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不是面对余子墨时候的那种恐惧，就是单纯的血脉压制。
就算是现在身份变换，姜酒会有一点点害怕纪尘。
不过好在纪尘很少严肃，也很少和她冷脸。
“胆子真是大了。”
纪尘的声音回荡在山林之间，不知不觉两人已经走到了山上，山顶的风比半山腰的还要更烈也更清凉，在这个烈日当空的夏天，会让人忍不住想要在这里多待一会儿。
也不由得让姜酒想起从前在修真界的事情。
“那时候，你是不是能听见我的心声。”
虽然这个问题很羞耻，但姜酒还是问出了口。
果不其然，纪尘沉默了一下，缓缓点了点头。
刹时间，姜酒感觉自己两眼一黑。
她就知道，在游戏里用过的道具，居然还能带到修真界去，完完全全就是社死的一个状态。
“这就是你会突然收我为徒弟的原因？”
姜酒真的很好奇，按照纪尘的性格，她在心里那样编排腹诽他的色情之事，纪尘为什么没有一剑给她弄死，而是收了徒弟。
“大概是因为，我看见你的第一眼就心动了，哪怕没有那些记忆。”
纪尘视线看向远方，倒是毫不避讳的说了出来，让姜酒忍不住瞪大了眼睛。
“怎么会....那你岂不是从一开始就觊觎我。”
姜酒的嘀嘀咕咕听的纪尘老脸一红。
“嗯，所以我在察觉到自己有其他心思以后，就尽量和你少一点往来了，以为可以躲过，却没想到....”
纪尘那时候不经常出现在姜酒面前，就是这个原因。
“哦~”
姜酒了然，转而露出坏坏的笑。
“那师尊，你现在怎么这么光明正大的对我下手了。”
纪尘斜斜的睨了一眼，语气淡定。
“是你先对我下手。”
话音落下，姜酒脸色一僵，转身不再说话，她还是无法忘记梦境里模拟出来的那些淫乱之事，也是万万没想到她玩游戏里的内容，居然会直接反馈到她的身上，这样一看.....
忽地，她好像察觉到了什么，猛地抬起头。
“等等，不对劲.....”
如果没人从中捣乱，她怎么可能突然梦到那些事情，那唯一一个知道这些事情，还想让她早点恢复记忆，脱离时间长河的....
姜酒顿时脸色一黑。
纪尘并不知道姜酒在旁边想到了什么，只知道她表情骤然一变，看起来心情变得很差。
“怎么了？”
他问。
姜酒撇着嘴，语气愤愤。
“我应该是被人算计了。”
纪尘脸上浮现出困惑，不明白姜酒在说什么。
“就是，世界意识那家伙！它算计我！”
姜酒更抓狂了。
一想到梦里经历的那些事情，让她整个人都不好了，有时候还会后悔当时选择的选项，不然也不会那么刺激。
“什么？”
纪尘还是没懂。
姜酒深吸一口气，才转过头神情凝重的对纪尘说。
“我恢复记忆的事情，其实和世界意识有关系，是它一手促成的，它想让我离开时间长河，成为永恒的生命。”
话音落下，纪尘沉默片刻，才轻声说道。
“这件事我们都知道。”
纪尘从小灵荧去找他，给他时间咒印那一刻，他就知道那个世界意识的心思不纯，不过就算如此，他也没办法放弃再见到姜酒的机会。
“那你知道，它想让我做它的继承人吗？”
姜酒叹了口气说道。
“嗯？”
纪尘一愣，这话倒是姜酒从未和他们说过。
“它曾经对我说过，如果有一天....你们厌弃了陪在我身边，或是只剩下我一个人的时候，我可以替代它的位置，然后.....它退休。”
姜酒说到这里还有一阵阵无语，不过到最后她忽地反应过来了什么。
曾经跟在她身边的小灵荧，是个明显拥有情绪的‘生物’，但世界意识不一样，它不能拥有感情，不然就会在漫长的岁月里感到无聊，寂寞，就会去尝试很多的事情。
所以，世界意识其实是活够了？
所谓的退休，应当就是去找死掉的办法？
“这样吗.....”
纪尘倒是并不意外，只是没想到世界意识打的是这个主意，不过可惜它的愿望要落空了。
“让它熄了心思，我不会离开你。”
他继续幽幽的说道。
“我虽然和你不一样，但我作为仙尊，也是近乎永生，只要我不想死，寿命应该对我没有影响，若是真的有那么一天到来，我也会想办法重新回到你身边。”
纪尘的语气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倒是让姜酒怔愣了许久。
的确，他们拥有灵魂，可以轮回转世，只不过....
她的脑子乱糟糟的，想了半天忽地意识到，那都是不知道要多少年之后的事情，现在就在这里感伤悲秋，岂不是神经病的行为。
“那就约好了，一定要回到我身边。”
姜酒歪了歪头，对纪尘露出大大的笑脸。
她最初认识的人就是纪尘，纪尘的性格她还算了解，只要这个人说出口的话，就绝对会实现，不惜一切代价。
“不过现在谈那些太遥远，从现在开始，我们要过好每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