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研制解药
她如此聪慧明事，陆承言甚至都不用多解释一句，她便能明了他的意思。
“王爷，不知这鬼市究竟是什么地方？”
方才她看得出来，陆承言和皇上都对鬼市十分厌恶抵触。
“鬼市如其名，是在夜里开张的集市，里面买的都是一些在外面很难买到的东西，因地点隐秘，衙门管治不到，便衍生了诸多灰色产业。”
买凶杀人、买卖人命，鬼市之中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买不到的，哪怕是深山中的恶虎，只要价钱出的足，在鬼市也有人能捕来售卖。
他曾带人多次试图清剿鬼市，可惜证据不足，况鬼市已经成为了一个固定集市，没有幕后主事之人，即便想抓也不知抓谁，只能严加管制。
后朝廷便出了禁令，百姓不得进出鬼市买卖生意，朝廷官员更是不准，抓到乃是重罪。
“依你所见，这最新的寿春丹同之前的有何不同？”
“究其根本并无不同，都是按照那本羊皮古卷研制，应当是有人将青云观道长的方法调换了药量，或者在其中加入了某些促进毒性蔓延的药物，便能达到效果。”
“你可想到解毒的法子了？”
宋舒月点点头：“给我两日时间。”
回府之后，宋舒月连夜研究羊皮古卷寻找解毒的法子，陆承言则带人连夜去了鬼市调查。
鬼市入口波云诡谲，一条土路蔓延进去，两条红色的经幡挂在入口处，上写着“鬼市”两个大字。
鬼市之内，行人来往，叫卖声不绝于耳，看过去似乎与普通集市并无任何不同。
陆承言微微皱起眉，与禁卫司众人身着便装，大步迈入鬼市。
一夜过去，天光乍破，带着薄雾的白光逐渐撕破暗夜，在地面上铺撒出一片光芒。
宋舒月熬了个大夜，正趴在案前呼呼大睡。
书房的门突然被叩响，禁卫司的同僚大步走进。
“王妃，禁卫司内十余人逍遥症发作皆已被遏制，太医院王院使刘院判正加以施治，只是、只是这些人发作愈来愈频繁，最开始隔两个时辰发作一次，到清早，半个时辰便会发作一次，且一次比一次剧烈，刘院判特让属下前来询问王妃，解药是否能尽快研制好？”
宋舒月疲惫的站起身，从桌上拿了张纸。
“我同你一起去禁卫司。”
王府门外两匹快马等候着，禁卫司同僚利落的翻身上马，回头看着宋舒月，仿佛只等着她上马赶路。
看着高大的马背，宋舒月有些怯，拽着马鞍艰难的骑上马，双腿紧紧踩着马鞍，双手紧握住缰绳，学着旁边同僚的样子，用力挥了下缰绳。
马儿如脱缰一般疾驰而出，宋舒月急忙拉紧缰绳，呼呼的风声在她耳畔吹过，将她吹醒了些。
禁卫司内，一片狼藉，地面上铺了许多软垫，大家席地而卧，太医院的太医和禁卫司同僚们分别在各处施治行针，大堂外支起了个小炉子，不断的熬煮着汤药，以供紧急使用。
他们到时，众人刚解决了一个发病的患者，把他安抚好后，王世昌瘫坐在旁边的椅子上，近乎虚脱的松了口气。
“这一夜可算是结束了。”
正要歇一歇，抬头瞧见宋舒月来了，众人急忙行礼。
“见过王妃。”
“王院使、刘院判，这是我昨夜写出的方子，或许对新型的逍遥症有作用，请二位过目。”
王世昌急忙从宋舒月手中接过方子，同刘文礼商议了片刻，随即便拍板决定。
“我们也没有更好的法子了，王妃医术高超，想必此方有用。”
几人当即行动，抓药熬制，不多时，一股散发着浓烈酸苦味的中药汤剂的味道在空气里弥漫开来，众人纷纷捂住鼻子。
王世昌当即便盛出了几碗，准备给诸位患者试一试。
“这是什么味道？能咽下去吗？依我看分明是凌王妃乱写拿来糊弄我们的！”人群中有人不乐意了，冷嘲道，“上次逍遥症也说能医好，这不是也没医好吗！我爹已经进宫禀报皇上了，必定会严惩你们夫妇俩！”
宋舒月的眸子也冷了下来。
“若不想喝便闭嘴！滚回家去让你爹给你找别的大夫医治便是。”
她熬了个大夜，更是险些把小命交代在这里，辛辛苦苦研制出来的解药不是为了让他们冷嘲热讽的。
见她如此硬气，那人也不由得软了下来。
“我来试一试。”
病患中站起来一个月白锦袍的男子，他毫无犹豫的从王世昌手中接过汤药，吹了吹热气便仰头喝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