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藜走近厨房，再次出来的时候手里提着一把菜刀，毫不犹豫地抵在老人的脖子上。
“劝你老实交代，我有上千种办法弄死你，并且保证你的尸体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不会留下任何痕迹。”
“提醒一句……”钟藜手腕转动，菜刀顺着老人的脖子下移了几毫米，“这刀还没开刃，我不介意用你的血。”
脖颈处透着刺骨的寒意，心底的恐惧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
老人不敢妄动，只能任由那股森冷的气息侵占自己的身体，冷汗直冒。
“我……”
话还没说完，就听钟藜继续开口。
“你若不是我们要找的人，下场也是一样。”
清冷淡漠的嗓音，透着不顾人死活的美感。
她相信封岐的情报，但更相信自己的直觉。
何况眼前的人心里有什么事直接写在脸上。
多方打压之下，老人软了下来。
“我……我是郁沧，你别动手！！”
“这不就好了？”钟藜收回菜刀，放回厨房。
悚人的气息消散，郁沧心有余悸，大口喘着气，双腿颤巍着瘫坐到了旁边的沙发上。
钟藜回来看见这一幕，眼神复杂。
封岐嗤笑一声，“终于敢承认了？”
郁沧劲儿还没缓过来。
几息之后，他才悠悠开口：“我也没有办法，若是让人知道了我还活着，肯定难逃一死。”
说完，他看向钟藜，眸子里的惊恐难以掩藏。
“但我不承认现在就得死。”
钟藜无所谓地开口：“你说谎的技术太拙劣，试探两句就什么都探出来了。”
“那你还拿刀威胁我？”郁沧不满。
想起颈间那森冷的气息，身子不由得颤了颤。
钟藜：“你挺执着。”
明明已经被发现了身份，却还是矢口否认。
身处他人之地，竟然还绝不承认。
封岐也是好奇，看着他的眸子里充满了轻蔑。
“若不是世人认为你死了，你能安稳地在那贫民区待这么长时间？”
郁沧这个人，封岐只是听说过。
忍不住查了一下，没想到竟然发现以他的名字购下的一张机票，目的地就在海城。
顺藤摸瓜，却发现对方是一个老人。
他心觉蹊跷，就关注了一段时间。
郁沧本人的手机在飞机落地之后，还移动了一段距离。
信号消失在荒林之中，按照大致走向确定方位，最终把目标确定在他们找到郁沧的那个楼群。
郁沧因特殊的技能而在地下网站闻名，但对技术一无所知的他根本敌不过那些黑客，随便一搜就搜到了照片。
再和老人的面容进行比对，脸部特征异常相似。
他身上发生了什么，封岐不知道。
但他知道郁沧无亲无故，不会出现另一个和郁沧脸部特征这么相似的人。
后来，他想办法找到当年存留药品的检测报告，的确是致命的药物，杯口上的dNA检测也与郁沧一般无二。
但他既然能研制出来，又怎会解不了？
制毒的人，一般都会留有解药以防万一。
再配合初见时，封岐揭穿郁沧身份时，后者的反应。
他可以确定，这个年迈的老人，就是网站上那个二十七岁被称为绝无仅有的制毒师——郁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