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培风吃完早饭,温悦还没有出现,顾母笑着打趣到:“悦悦这是睡过头了?你们昨天玩到很晚吗?”
顾母不提还好,一提起昨天,他又想起自己满心欢喜的去花园等她,她竟劝他一个人出国,这个小女人,长没长心啊。弄得他昨晚一夜都没睡好,早上照镜子一看眼睛肿得跟熊猫眼一样。
因此,他赌气般说了句:“不知道。”
“这是闹别扭了?”没等他答,顾母又自顾自说到,“那也不能不吃饭啊,你去叫悦悦下来吃饭,一会上学要迟到了。”
其实他也没真生气,就是知道温悦是为他着想才那样劝他,所以他才别扭,他之前不是挺粘自己的吗?怎么现在倒忽远忽近的,这让他怎么说。
说到底还是不习惯说出太直白、太煽情的话,又怕她不知道,所以暗自扭着劲呢。
既然顾母都这么说了,他也就上去敲了敲她的门:“温悦,起床了。”敲了几下见她没什么反应,便又敲了几下“再不起上学要迟到了。”
“怎么回事,悦悦起来了没?”顾母上来问道。
“敲了许久都没人应。”说着他便让佣人把钥匙拿过来打开了门。
却发现她根本不在房间里,床上的被子叠的整整齐齐,她的东西却不在了,她一遍遍的打她的电话,一直都没打通,到最后直接就关机了。
他把手机扔出去,摔到墙上“啪”的一声就碎了,可想而知有多生气。
他想了想又觉得她可能去学校了,怕她是发生了什么事,就打算去学校找她问清楚。走到门口倒是又回来了,从抽屉里拿出另一部手机把卡插上,怕她想找他的时候找不到。
他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自己偷偷离开,一路上一直催促司机开快一点,然而这个点正好是上班上学的高峰期,饶是司机开的不慢,也架不住车堵在那里走不通。
到最后,他急的没办法,从一侧打开车门准备跑去学校。“少爷,哎,哎……”
没等司机说完,他已经从小路上跑出了一段,幸好还有几百米就到了。司机倒也没回去,依旧把车开到了校门口。
他一路跑到学校,惹得许多女生侧目“哇,好帅啊!”
他恍若未闻,等跑到班级门口时却被人拦住了,“刚有人说顾少一路跑来,我还不信,原来真是你啊,什么事能让我们清冷的顾少这么着急啊?”平时跟他玩的好的几个男生起哄道。
他被人拦下,倒也没有急着进门,看了一眼那人,见那人悻悻的放下了拦住他的手,摸了摸鼻尖,就问他“见到温悦了吗?”
就见那人与对面的人对视了一眼,眼里的光都胜了几分,生怕别人不知道他的八卦。倒也没再理他们,只自己去班里看了看,却没见到她,桌上的东西还是之前走时的样子,便知道她并没来学校。
他不死心,想到她平时与柳若琪交好,便走过去找她。
“悦悦,没见到她呀。你们没一起来学校吗?”见她也一副不知情的样子,他便也没再问,只让她一有她的消息就打电话给她。
一边想着这丫头一个人能跑哪去,脚上步子也不缓的跑出校门,打算去外面找她。
他走后顾母给司机打了个电话,叫他打听清楚温悦的情况再回去,所以他跑出校门时,司机正好在那等着他。
他让司机先带他去湖边,温悦曾跟他说过,她只要心情不好,就会去湖边的林子里去找最粗的那棵树说一说。
听人说那棵树已经一百多岁了,她还给它起了个名字叫“草根”,当时他还打趣她来着,所以,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那个地方。
他走后,柳若琪急得不行,在学校里找了一圈,没找到温悦,倒是听到不少编排她的声音,她急着找温悦,只气的跺了跺脚,倒也没理她们。
而此时的温悦,正在一个距这里不算很远的郊区。她在郊区的台球俱乐部里找了份兼职。
说起来,她之所以知道这个地方,还得感谢陆永年。他对这些娱乐场所可是知道的门清。这还是前段时间他总在她身边转悠时,无意间说起的。
她不想因为自己耽误了他。她擦着桌子,揉揉有些干涩的眼睛,不免又想到昨夜……
你有没有在深夜里辗转,无法入睡,只好坐在窗前,等待另一天的到来,从天黑等到天明……
然而这寂寂长夜,太过漫长,仿佛不论怎么样都等不到天明,让我差一点就没有了等下去的勇气。
却又太过短暂,一想到等到明天我就要从你身边离开,我就有些止不住眼眶中即将溢出的泪。
你是我平凡生命中不曾规划过的一场意外,亦是这喧嚣尘世里唯一窥见的一片净土。遇见你,我何其有幸。
可我何德何能,让你为我改变你未来的规划?我的离开,能让我们都回到原来的轨迹上去,那真是再好不过了。
可是,事情真的这么简单吗?
年少时,我们在爱情里总喜欢默默用自己的方式为对方考虑,宁愿自己尝那酸涩的果子,也要为对方摘到最甜的果。
有些事情明明很简单,却因为一个自尊心太强,不愿承对方的情,一个又太高傲,不肯好好解释,让事情变成一个死结。
此时路上的车流并不多,他们很快就来到了湖边,一向冷静自持的他,此时心里也焦躁的不行。他很讨厌这种事情不受自己控制的局面。可偏偏那个人是她……
树上的花瓣被风一吹,舞动身姿在空中跳起舞来,又缓缓坠入水中,香气袭人,偏偏他此时无心欣赏这般景色。
绕过湖边,他疾步穿入林子中,却不曾在“草根”那儿找到她。
她会去哪里?他问自己。
“叮铃铃……”一阵铃声响起,惊的周围的鸟扑棱着翅膀往远处飞去。
他以为是她,接起电话才知道是顾母,从他去了学校,她就在家里担心的不行,这会儿实在忍不住了,只好打个电话问问,他这里只好说还在找。
他挂断电话,想到她有可能回家,便打算去温母那里找找看。
他不死心的一遍遍的打着温悦的电话,却始终是那冰冷的女声在重复着对方关机了的提醒。
他只好催促司机再开快点,希望她是回了温母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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