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悦的背紧贴着冰凉的墙壁,目光呆滞了许久。走廊,通向没有尽头的远方,什么时候,这条路变得这么长了?温悦不知道。
她抬起步子,漫无目的的走着,走廊的一边,就是栏杆,栏杆上下,就是天空和地面。
明明天气那么晴朗美好,但她就是高兴不起来,树影摇曳,花草争奇斗艳,所有的事物似乎都在变好,唯独自己,止步不前,甚至倒退起来。
这是温悦自己的想法,并不代表别人的看法。尽管她被人污蔑、陷害,但她的努力是毋庸置疑的,任何人都不能否定她的成就。她想要变好的心,大家都能看到,只是不言语表而已。学校里,更多的人只是在虚度着光阴,管什么努力不努力呢?
温悦站在栏杆边上,看着楼下,不算高却也不低,如果就这样跳下去,没死也有个半死了吧,她不禁笑出了声,又觉得荒谬,自己怎么会有这种想法,想要寻死吗?
不可能的,她还没有证明给他们看自己是无辜的,还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和人,她不能就这么认输了。
可是,她该怎么做呢?生活好像把她逼到了一个绝境,让她无路可走,无路可退,要么死,要么活。要死就死的痛快,要活就活得出彩。
温悦的手捏成拳状,我,温悦,不会放弃的。她在心里下定了决心,接着她转头,往班级走去。
她刚一踏进班级的门,只听见一个声音响起,“哟,温悦回来啦,这么快反省完了?”
老师还没有进来,第一节课未上。
温悦装作没有听到的样子径直的走回自己的位子上。
“嘿,你……”那个女生见自己被无视了,立马就不服气了,敢情温悦还看不起她是吗?她作势就要起来,后面的人一把把她压了下去。
“别闹了,别闹了,老师来了。”一个人悄咪咪说了一声。
“哼。”那个女人不满的撇了撇嘴,不停地嘟哝着,“下课再收拾你。”
然而老师却没有听到这句话。
温悦回到座位,拿出书本,淡淡的睨了一眼刚刚那个女生,很快又收回目光,她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不能失了样子。尽管内心万马奔腾,但表面绝对不能动怒,这就是自我修养。
“好了同学们,我们开始上课。”老师接着便迅速的打开书本,开始讲知识点。
温悦原以为她真的不会把这件事请放在心上的,事实证明她错了,大错特错。老师在黑板上记下的每一个知识点她都没有看进去,讲的例题也没听,满脑子全在想着到底是谁让自己被取消了考试资格。
她越想越不明白,老师是那种从来不看学校论坛的人,也不听学生谈论的一些八卦和流言蜚语,但偏偏这个时候,老师就说自己是因为被人包养才拿不到资格的?他在忽悠傻子吗?要么就是受了谁的指使,得到了什么好处了,其他的原因,温悦还没有想出来。
她抬起头来,看着老师的在黑板上写字背影,烦躁了揉了揉自己的脑袋,真烦。
不行,她一定要揪出这个人是谁来,不然自己这几天受的屈辱,她找谁去讨呢?温悦不是一个狠心的女人,但同样不是对谁都很热心。
谁对她好,她就对谁好,就像那句话说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就别怪我无情无义。
整节课,温悦只听了最后的那么一点点,就等着老师宣布下课的那一刻。
最后一道笔画写完,老师站在讲台前理了理自己的书本,看着下面死气沉沉的一片,不禁皱了皱眉:“都给我起来!你看看你们一个个的,都什么样子,好好听课,下次我来抽查。下课。”
老师的话音刚落,还没走出教室的门,原本趴在课桌上的一个个人好像都活了过来似的:“耶,下课了!”不知道是谁起的头,顿时嘈杂一片。
老师转身,看了看班级里欢脱一片的身影,无奈的摇了摇头,又离开了。
温悦悄悄地起身,在别人不注意的情况下找到了监控室,门是开的,真是天助我也,她心里暗笑。
她翻出了学校几天前各个地方的监控,特别关注老师的办公室,当她以为没有人进来的时候,千钧一发,没被打开,温悦听到声响,迅速的钻进一个桌子底下,被前面的另一张桌子挡住,所以来人看不见她。
“咦,我刚还看见有人呢,怎么没有了?”那人说完便想走进来,被边上的人制止了。
“人家谁没事干来监控室啊,都写了是学校重地,不能进的,走吧走吧。”
听到这里,温悦蹲在地上悬着的心终于微微落下,舒了口气。
脚步渐行渐远,她缓缓地起身,看来查监控是不可能了,她刚刚大致看了一下,每天到的老师办公室的人太多了,根本就不能入手啊。很快,她走出监控室,见四周没人,装作无事的样子走回了教室。
课上,温悦仍旧处于半梦有半清醒的状态,一边想着该从何调查,一边记着老师做的笔记,以后再补这块内容吧,她叹了口气。
老师正在讲到电路这一块东西,温悦看着黑板,灵光突然一亮,她记得,学校的办公楼那边好像可以调查线速的,对,这么干。
所以几乎下课的时间里,温悦的身影就没有在教室里出现过,打铃前的几秒中她才慢悠悠的回到座位上,全班几乎没有一个人在意她的,偶尔也只是说说几句,谁又会没事干的问她去哪里了呢?
不过这样也好,温悦也省的要和他们多费口舌的讲话,她现在最主要的任务就是查出到底谁是那个告发的人。
她已经搜集了一些证据了,不过都是一些零零散散的碎片,不过可以确定的是,这个女生一定和她有过过节,而且还不小。
温悦心里大概有了具体的数了,只是她还不能确定到底是谁,因为平常在班里和自己不要好的那些女生,只是对自己有些敌意罢了,认为自己真的被包养了,她便排除了这个可能,剩下就是另外的,真的恨自己入骨的……
她的眸子暗了暗,意味不明。
很快,温悦又摇了摇自己的脑袋,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下,不再沉浸在这些不好的事情上,她转头看向顾培风的座位,已经许久没有人坐了,温悦的心好像漏了一拍似的,就像失去了什么东西,空荡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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