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岑亦凝经常会趁着温悦不在家时来找温母,开口就是催着温母还钱,温母实在是拿不出那么多钱,岑亦凝日日来此,大有温母再不还钱,就一直闹下去的态势。
温母也因为岑亦凝不断地纠缠而烦心,身体好象也出了点问题,这几天温母能察觉道自己有点不舒服,自己的精神被岑亦凝已经折腾的高度紧张了,以至于经常在半夜梦中惊醒,并且心口也是时常一阵绞痛。
这天夜里,温母再一次醒了过来,她梦到岑亦凝像那天下午一样,拎着汽油桶在门外叫嚣着,让自己开门,似乎是惹怒了她,她一把火烧掉了自己的房子,温悦这时刚好放学回来看到这个场景便去阻止岑亦凝,。
没想到岑亦凝似乎是疯了一样,一把抬起汽油桶把里面剩下的汽油尽数倒在了温悦的身上,大火很快就遍布了温悦的全身,温悦大声喊着妈妈救我,而岑亦凝大笑着,眼里尽是恨意。自己想动却好象被什么东西束缚住动弹不得。
温母使劲一挥手,嘴里大喊着不要。可一睁眼,刚刚那些恐怖的局面全部都消失不见,温母反应良久,才发现这只是一个梦。她慢慢起身拿起纸巾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就那样怔怔地坐在床上,看不出她在想些什么。
良久,温母拿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
第二天温母起了个大早,温悦还没有醒过来,便早早地做好了饭,放在了保温锅里。打点好一切,便匆匆出了门。
温母表情凝重的走在马路上,看到一辆出租车,便挥了挥手,温母刚坐进出租车便说:“去斯雅咖啡厅。”车子发动,绝尘而去。
到了咖啡厅,温母找到一个位子坐下,点了一杯饮料还有一杯加了糖的咖啡,但她却又不喝,眼睛一直盯着门口处,一看便知:她在等人!
过了好大一会儿,温母突然面上一笑,那笑似乎还带着一丝讨好的成分。她对着门口招了招手,像是在示意那人过来。门口那个女子带着一脸不耐的表情缓缓朝温母走来。没错,那个女人就是岑亦凝。
温母昨天晚上想了很多,与其日日让岑亦凝来家里闹事,不如早点解决这件事情,不然不仅自己要忍受着无尽的煎熬,温悦也迟早会知道这件事情的。所以,温母给岑亦凝打了电话,约在今天早上八点见面。不过现在已经将近九点半,岑亦凝才慢吞吞的来到。
刚坐下,便双手环在胸前,烦躁的开口道:“怎么?我不去找你,你就等不及来找我啦?是不是把钱带过来了?那就快拿出来吧,这种事尽量早结束,对我也好,对你来说也是种解脱。”说完,又轻蔑地瞥了一眼温母。
温母内心一片苦涩,但面上还是必须装作一副笑眯眯地样子,并没有回答岑亦凝的话,之事将那杯加了糖的咖啡轻轻推到岑亦凝的跟前,用着一种卑微的商量的语气说到:“亦凝,阿姨现在真的拿不出那么多钱,你能不能给阿姨个面子,这花瓶就让阿姨少赔一点吧,现在小悦也要上学,阿姨还得负担她的学费,生活费,现在实在是无力偿还给你啊。阿姨有难处啊。”
岑亦凝一听温母这样说,怒气顿时呈现在脸上,就连声音都不自觉的大了起来,吼道:“不可以,我说十万就十万,你别想着给我赖账,现在你还不上,可以,我给你三天时间,三天后如果我还见不到钱,那我就去找温悦来还我这十万!”
岑亦凝说这话不过是想要吓唬吓唬温母,肯定是不会真的去找温悦。她知道,温悦对于她的重要性,就算是为了阻止自己,她也肯定是会还给自己这十万块钱的。
果真,温母一听岑亦凝要去找温悦,顿时惊了一下,连忙摆手,就连开口说话的语气都染上了几分慌乱:“不要啊,亦凝,阿姨真的会想办法还你钱的,可是十万对阿姨来说真的太困难了,三天之内阿姨真的拿不出来啊。”因为着急,温母说到最后,声音都不自觉的变得有些颤抖。
可岑亦凝那会在意这些,她关心的只有那十万块钱。可现下听温母的意思是她拿不出钱了?拿自己这些天的努力不都白费了?不行,看来自己得给她点颜色看看了。
咖啡馆本身就很安静,岑亦凝和温母两人的谈话已经引得邻桌的一些人频频侧目,岑亦凝想到接下来要做的事,一把拉住温母的胳膊,恶狠狠的说道:“出来,我们出去说。”
温母以为岑亦凝是想开了,顿时心下一喜,跟着岑亦凝出了门,岑亦凝走的很快,温母紧紧跟着她的脚步,越走越偏僻,心中不禁有些隐隐不安,便开口小声的问道:“亦凝,我们这是要去哪啊?”
岑亦凝也不回答,温母无奈,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跟着她走。岑亦凝走到一个偏僻的空巷子停住了脚步,转身回过头看向温母,眼里泛着的尽是冷意。
温母不禁有些害怕,刚想开口说话,岑亦凝便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喂,我现在在统巷,你来一下吧。”说完,就挂断了电话。温母觉得不对劲,便想转身就走,可岑亦凝哪会如她所愿,三步并作两步的上前拉住了温母。温母这时才慌了起来,挣扎着想要脱身,两人僵持了好大一会,一个男子的身影突然出现在巷子里,一把把温母推到了地上,岑亦凝这时揉了揉手腕,蹲到温母的面前说道:“你最好答应在三天之内把那十万块钱给我还了,不然今天,你是休想毫发无损的从这里走出去了。
说完,还给那个男子使了个眼色,男子走到温母面前挥起巴掌,眼看就要落道温母的脸上,温母知道那是岑亦凝在酒吧认识的一个小混混,闹起来可是不管不顾的,急忙仓皇地说了句:”好,好,我答应,我一定在三天之内把钱给你。“男子的手堪堪停在温母的鼻尖处又收了回去。
温母大惊失色,而这边的岑亦凝听到了自己想要的回答,自然是心满意足,挽着那个混混的胳膊扬长而去,只留下失魂落魄的温母一个人跌坐在地上。
待温母整理好确定看不出任何哭过的痕迹后,才推开了家门,温悦这时已经在房间学习了,因为要努力备考。温母快步走回房间,想着怎样才能在三天内筹集十万块钱,忍不住又热泪盈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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