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很静,静的能听到偶尔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的声音。
街道与往常一样,人来人往,忙碌的很。灯红酒绿,五彩缤纷,热闹喧嚣的城市包裹着心思各异的人。
温悦在房间看着白天的作业,翻来覆去,直到能够闭眼将题目的解法铭记于心,才往下翻去。顾培风则是已经早早的睡下了,所有一切皆与他无关。
陈静丝脑子里全是想着怎么引起顾培风的注意,用什么方法可以让他在自己身边。陆永年则是翻着课本,想着明日要去给温悦补习功课,得事先做好准备,不然到时候出了洋相就不好了。
心思各异,却也相安无事。
第二天陆永年早早的起床,特意打扮了一番才出门去。带着整理好的课本和辅导资料,刚走到门口,像是想到了什么又顿了一下。接着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没多久门敲响了,门外站着两个老师模样的人,见到陆永年笑着点了点头。
两人皆是培训机构的老师,对于辅导这一块都是专业的。陆永年也笑着礼貌的跟他们打了招呼。陆永年为以防万一,思前想后的,还是觉得带着专业人士去比较好。
三人上了车往温悦住处开去,可能是时间赶巧,一路上倒是十分顺利,没有堵车,所以没用多久便到了。
陆永年并没有给温悦打电话确认,因为他想既然她事借着陈静丝的手隐约传达这个想法,那么在她一个人正冥思苦想的时候,再出现更能给她惊喜。想着她欣喜的面孔,陆永年便笑弯了眼。
几人到了门口才给温悦打电话,温悦正在看书,接到他的电话和他想的一样,十分诧异。带着疑问下楼开了门,看着陆永年与两个不认识的人站在门口,看着也都不像是坏人,便侧身让他们进来了。
给他们拿了水果与饮料,才带着疑问的看着陆永年问道:“你怎么来了?”又看了那两人一眼,“是有什么事发生了吗?”
陆永年手里拿着饮料,眼睛含情脉脉的看着她,“你不是让陈静丝说叫我过来教你功课吗?我怕我说的不听不懂,所以叫上两个老师一同过来了。有专业人士把关,效率更好!”旁边两个老师也笑着朝温悦点了点头。
温悦则是一脸茫然的看着他,摇了摇头,“我没有啊,我也确实是有功课不懂的,但是昨天已经让顾培风教我了啊。”说着看了一眼旁边的两位面上有些尴尬的老师,“而且,昨天我也没有见到陈静丝啊,更别说是和她一起做作业了。是不是你听错了,实际上是她想让你去教她功课?”
听到温悦的回答,陆永年面色渐渐变了,原本带着笑意的嘴角渐渐凝固,几乎是一瞬间他就想到了原因,一定是陈静丝看到顾培风和温悦在一起,不甘心,所以找个人陪着她给他们两个找些误会!
陆永年尴尬的看着温悦那一脸疑惑,这里头将陈静丝骂了千遍万遍,脸上却不得表现出来,他总不能跟温悦说被陈静丝骗来的吧!那样岂不是摆明了自己的智商有问题了?
脸色变了又变,沉着性子说了句:“既然你都已经会了,那算我自作多情了,那我就先走了。在这里待着怪尴尬的。”对于温悦,陆永年向来是直言直语,有什么都直接说出来,不会拐着弯来表达。
此刻他在这里待着尴尬,自然就直接说了。要是在这里撒了谎,她再追问下去,就需要另外一个谎言来掩盖。
温悦以为他忙着去给陈静丝补习功课,便也不做挽留,只是客客气气的将三人送出门,看着车子渐行渐远,才喃喃自语道:“他什么时候和陈静丝感情那么好了,还特地请专业老师去给她补课?”
一边摇着头关了门,收拾了一下,继续上楼看书去了,毕竟快考试了,要抓紧每一分每一秒的时间。现在考试才是她心头之重,其余的都先一边放着。
陆永年将两位老师送回去并道了歉之后,阴沉着脸坐在驾驶座上,半响后才从兜里拿出手机,翻出陈静丝的号码播了过去。
铃声响了老半天才传来一个机械般带着礼貌的语气说道:“您拨打的号码暂时无人接听……”陆永年冷着脸,听着听筒传来的没有温度的语音,挂断继续打过去了。
陆永年耐心的等着铃声欢快德响起,这次倒是被接听了,但是没有声音。双方都沉默着,陆永年是被气的,陈静丝则是还在睡觉,完全是睡迷糊了,没有反应过来。
过了一会儿,陈静丝眯着眼睛看了一下名字,脑子依旧没有拐过弯来,口齿模糊的喊道:“喂?什么事儿?”语气充满了慵懒的意味。
陆永年听到声音,皱了皱眉头,看了下时间,已经快十点了,居然还在睡觉!她居然还睡的着!
“你有意思吗你?骗人好玩吗?骗我究竟是让你得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你倒是还睡的挺安稳的嘛!”话语间几斤咬牙切齿,最后这几个字差点就要爆发了,但是终究还是沉住了气。
“嗯?你说什么?”陈静丝听着对方带着怒气的语气说话,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大清早的发什么疯?
陆永年倒是被这么一句反问给气笑了,气极反笑的咬着牙,“什么?你说什么?你是不是有病!有病就去吃药!瞎耍什么心机?”顿了一会儿继续说道,“还是说觉得这样好玩?要不要也也找你陪你玩玩?”
这下子陈静丝彻底地清醒了,她总算是知道什么事情了,小心翼翼的问道,“你去找温悦了?碰到顾培风了没有?他有没有对温悦这种三心二意的女人感到厌恶?”
“你再说一遍!三心二意!你自己得不到的,就用这种不干净的手段去污蔑别人?我告诉你,别再打温悦的主意!如果以后她出什么事情,我第一个算你头上!别让我逮着了。不然老虎不发威你真当我是病猫了?你是不是忘了我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陈静丝脑海中关于陆永年的过往行为在脑中回放着,一时间有些害怕,除去他的平日行为不说,他就是个有钱有势家的少爷,向来目中无人惯了,若是真要对她做些什么,谁都帮不了的!
这时她才知道害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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