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悦被顾培风拉着往前走,内心百感交集,她说不出来什么感觉。
因为从小受到继妹的欺负和继父的虐待,她从小对继妹和继父没有什么更深的感情。
温悦虽然因为从小生活环境,性子比较清冷。然而,她始终还是很难过,为什么岑亦凝会那么恨她。温悦自认为她没有做错什么。
即使她有点担心现在接连受到打击的继妹,却因为对继妹的失望,就和顾培风一起往前走。
看着顾培风和温悦渐渐越去的背影,岑亦凝多想他们能回头看看自己,然而他们越走越远。背影也越变越小,最后变成两个小点,消失在远方。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天也渐渐变暗。可是岑亦凝还是站在那里不肯走。伴随这傍晚的冷风,行人也不由得裹了裹自己的衣服。然而,她却始终像感觉不到冷一样,静静的望着前方。
我喜欢的人不爱我,为什么,为什么,我从见到顾培风的第一眼就喜欢上他了,我是那么的爱他。
为什么他要和温悦在一起,为什么他眼中只有温悦,不肯回头看我一眼。岑亦凝在心里不停的呐喊。
仿佛这天感受到她的悲伤,周围的风似乎更大了,树叶被风吹的沙沙作响。现在这个路上也没有什么行人了,偶尔也只有一两只小猫,小狗叫个一两声。
即使这个街道是那么的冷清。但是岑亦凝也依旧不想回家。可能是被顾培风和温悦一起逛街的场面给刺激到了。
可能是被顾培风看温悦的温柔神色给刺痛到了,也可能是对顾培风表白失败,被伤透了心。总之,她这几天的负面情绪一下子涌上来了。
“家,那里还有什么家。爸爸,坐牢了,我也成了同学嘲笑的对象。”
“学校,也容不下我了,”
岑亦凝低声的说出自己这几天所遇到的委屈。她全然忘记了,是自己的不知悔改,耽误了全校师生的学习,为了还温悦一个清白,学校才开除她的。
她也选择性的忘记是她父亲家暴温母,才会触犯法律,才会面临牢狱之灾。是她自己拒绝温母,选择独自一个留在岑家。
她只看到现在的自己一无所有,却不想想究竟是怎么造成的。只会一味地怨天由人。
“我已一无所有,而我所厌恶的温悦,有那么多的人喜欢。”
“我活在这个世上究竟是为了什么?”
“为什么从小被我欺负的温悦会过的那么好。”
“为什么,温悦的命格那么好。”
岑亦凝不停的怒吼,然而却没有一个人回答,只有清冷的月色,和刺骨的风。
她不停的往前走,走到一个商店,买了一瓶酒,边喝,边往前走,只有酒才能麻痹她的神经,才能让她暂时忘了最近的不如意。
“我也希望被你顾培风呵护在手心里,我可以变成你顾培风喜欢的模样。”
“可是,为什么你那么残忍的拒绝我呢!”
“我父亲坐牢,我知道你们都瞧不起我,要不是温悦和她的母亲我父亲怎么会坐牢。”
“呵,我针对温悦,谁让,她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她,温悦,吃我父亲的,要不是我父亲收留她和她母亲,她会有今天吗?”
岑亦凝还是在不停的抱怨着。毕竟,她从小欺负温悦已经成为了习惯。只要是温悦喜欢的她都可以占为己有。
在她的眼中,自己什么都比温悦强,现在自己喜欢的顾培风,那么优秀的顾培风居然陪温悦一起逛商场,还帮温悦提东西。
在学校,温悦还人缘那么的好。自己仿佛什么都不如温悦了。
她实在忍受不了这个落差,内心也实在是不甘。
在也寂静的夜里,路上的行人也是十分稀少。就算好不容易见到一个人,那他也是匆匆往家赶。
却也总有例外,一个穿着黑衣的男人,悠闲的走在街上。哼着不知名的流行曲,脑袋一摇一晃的。
他像是在寻找什么,又像是漫无目的的行走。
走着,走着,那位黑衣男子像发现新大陆一样停了下来。接着,两眼放光,原来只看见只身一人,喝的醉醺醺的岑亦凝。
在这清冷的街上,一个喝的微醉,又自言自语的美丽少女,是那么的显眼。
黑衣男子看到岑亦凝急忙跑到她的身边。心想“看到这样漂亮的少女,真是赚大了。”
于是,他的手轻佻的放在岑亦凝的肩上,说:“小妹妹,怎么了,一个在这喝闷酒。”
岑亦凝用微醉的眼睛望着眼前的黑衣男子,却始终想不起来在那里见过。确认了一番,她发现自己根本没有见过这个男的。
许是今天的心情太不好了,于是岑亦凝十分生气的说:“关你什么事,快点给我走开,我根本不认识你。”
黑衣男子听了岑亦凝生气让他走的话,脚始终没有动一下。反而笑道说:“把那么漂亮的美女扔在这里真不是一个绅士所能做到。”
岑亦凝看着眼前这个有点帅的黑衣男子,虽然她知道黑衣男子的搭讪有些不安好心,可是她还是忍不住动容,人在脆弱的时候,别人的一句无心关怀,都让自己感动不已。
岑亦凝又望着黑衣男子心想“他有什么绅士风度,分明是一个小混混吧了。要是平时自己肯定理都不会理的。现在,真的是太孤独了。”
夜已深了,大家基本上都已经入睡了,还有一个中年妇女辗转难眠,看着窗外,好像在担忧这什么。
“妈,你怎么还不睡啊。”温悦看到还没有入睡的母亲,不由的出声问到。
“我有点担心亦凝,她一个人在岑家。”温母回答道。
温悦有些无奈,母亲总是那么的心善。全然忘了她们父女带来的伤害。
温母看着不言语的温悦便解释说:“我嫁给亦凝的父亲的时候,亦凝小小的,我把她当亲生女儿一样。”
“虽然她现在变成这个样子,她在我心中永远是个孩子啊。做母亲怎么不担心自己的孩子啊。”
黑衣男子看到岑亦凝对自己不那么抵触了,便说:“美女,一个人喝酒有什么意思呢,跟我一起,我带你去夜店。那里,人多,热闹。”
岑亦凝想“也没有人记得我,我那么难过,也不会有人念着我。温悦母女现在巴不得我永远不出现在她们面前呢!”
现在好不容易有个人来安慰我,和他一起去夜店又怎么了。
于是,岑亦凝便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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