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跟温悦约定好一起见律师的陆永年突然有要事离不开,只能打电话给她。
“小悦啊,我现在有点事儿,可能来不了,我先让律师先来你们家了解情况吧。”
温悦感激地说:“陆永年,你好好专注手上的事吧,不用担心我,我会把情况告诉律师的。”
陆永年本来就帮了她这么大的忙,怎么还好意思耽误他的大事。
陆永年想想温悦的出众的能力,放心得挂了电话,只是最后千叮咛万嘱咐说:“万一有什么事一定要告诉我。”
“嗯。”
陆永年却忘了,以温悦的个性,就算遇到什么困难,也会自己竭力解决,怎么可能向他求助呢。
像温悦这样倔强的性格,不知道世界上有些事情,唯有在权势和金钱下才能做成,还傻傻的以为努力就能解决。
温悦和温母提前好好得打扮了一下自己的小家,将地面扫得干干净净,磁砖抹得干干净净,桌上整整齐齐的摆放着瓜果,甚至专门买了一个花瓶,插着几朵白色的玫瑰。
温母用纸擦了擦额间的汗滴,又给温悦递了根毛巾擦汗,不停地高兴地笑,对温悦温和地说:“你还不看看时间,等会去路口接人家律师,人家大老远来帮咱们一趟,可不能亏待了人家。”
她看着日渐消瘦的母亲,鬓间的白发,满头的皱纹,一种无力感敲击着她的内心,身为儿女,却不能让母亲过上好日子。
母亲看出她的心绪,抬手温柔地摸上她的头,眼神淡然和欣慰,感慨地说:“悦儿,妈这一生有你一个孝女知足了,这么多年的苦日子,是妈的命不好,和你没关系,再说了,妈还要感谢你帮妈脱离苦海呢。”
温悦忍住流到眼眶边的泪水,掩饰地低下头假装看表,然后强装镇定说:“妈,我去接律师了。”随后向后退一步跑出了家门。
母亲无奈的摇了摇头,用手抹了抹眼眶,轻声叹息道:“诶,这个傻丫头……”
她平静了下心绪,然后疾步走到路口,时间刚刚好,便静静在路口等待。
转眼间,半个小时过去了,律师连个影儿都没看见,温悦不禁怀疑律师是不是忘了她们了,刚准备打电话询问,然后一个汽车大喇叭“滴——”的一声吓得她差点扔了手机。
她还没有反映过来,车窗摇下来,一个长相痞里痞气,穿着休闲衣,眼神不削地打量着她,“你就是温悦?”
温悦点点头,“您就是……刘律师?”
喔,这个土里土气就是陆永年给他找的客户,也就长相好看点儿了,也不知道陆永年看上她什么,难道是小女朋友吗?不由更低看三分,敷衍地回答道:“嗯。”
她有几分尴尬地看着安然自若坐车上的刘律师,“那个,刘律师,我们这里地方比较小,车只能停在这里,要走进去的……”
刘律师听了之后有几分懊恼,一只手直接横打在方向盘上,气恼地嘀咕了几句,温悦没听清楚,就看他直接甩车门,锁车。
她有点生气,即是因为事情万分焦急,又碍于陆永年情面,仍好言好语地说:“刘律师,请你往这边走。”
刘律师走到双脚酥麻时,才到了温悦家门口,看着厚重红棕的粗糙铁门,白色的墙面发黄熏黑,随处可见的墙壁划痕,刘律师更加不屑了。
这么穷,来请他?刘律师一瞬间想打道回府,但一想到陆永年的势力,有几分心虚,还是假装认真听着俩母女真挚的诉求,然后强颜欢笑地敷衍的不停点头。
刘律师连温悦母女话都没听完,刘律师实在忍受不了,直接说他了解了,还没坐够十分钟便抽身而去。
温母以为是自己什么地方惹得刘律师不快了,一边不停自我指责,一边对打官司心焦。
温悦也是同样的心里,她虽然打心眼儿里不喜欢这个刘律师,但是为了母亲的幸福,只能忍气吞声,低三下四,她追着刘律师的脚步,陪着笑说请他下次再来。
陆永年问了问温悦,她也不敢实话实说,只是说可能刘律师没有彻底了解她们家的情况。
母女怀着忐忑的心理过了几天,突然周末传来一阵敲门声,陆永年带着大包小包的礼品亲自来拜访温母,身后跟着一身西装一本正经的刘律师。
陆永年对温母爱屋及乌,恭敬地说道:“阿姨好。”
温母也很喜欢陆永年这个青年,不仅对悦儿好,还帮了自己的忙。温母轻快地回道:“好好好。”
陆永年还没发话,刘律师赶忙向前,接过陆永年手中的礼品,殷勤地跟着温母放礼品,而温悦则和陆永年谈论官司的进程。
温母赶紧推辞,说不要礼品,他们太客气了。刘律师见人说人话,又懂得察言观色,把温母弄得拒绝不得,只能无奈地接收下来。
不得不说人靠衣装马靠鞍,连流里流气地刘律师装扮起来,也颇有几分专业的味道。
刘律师态度与之前截然不同,温和地同温母问好,然后将温母搀扶到坐下,然后等陆永年入座后,才慢条斯理地做到陆永年旁边,并且狗腿地将温母事先倒好的茶推到陆永年旁边。
在聊官司的时候,刘律师表现地格外的积极,丝毫不像之前那种散漫的态度,而是在温母每说一点之后,就侃侃而谈地说一大堆术语。
陆永年实在看不下去了,给了刘律师一个眼色,刘律师这才安分下来,不再打断温母的讲话,而是认真的记录下来,带着金丝眼镜,身着黑色西装,黑金钢笔配上皮质笔记本,颇有一种金牌律师的感觉。
温悦也说了几点这几天她查阅的资料,刘律师练练夸她是自学懂法律的人才,甚至还放话说她能去尝试考考律师证,说不定俩人还能混成同行。在陆永年的连环眼刀下,才尴尬的停止了拍马屁。
陆永年最后总结道:“小悦,你别看刘律师这样稀稀拉拉的,确实业务能力也是不错的,之前帮过我不少的忙,你们放心吧”
她也无意去追究刘律师之前的冒犯,只是对于刘律师没有什么好感,一个趋炎附势的小人罢了。
当下一心只想把这官司打完,让母亲离开那个渣男,尽快重获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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