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明媚不刺眼,温暖不热烈,是个朝气蓬勃的天气,周围的一切清新靓丽,可是温悦自带灰色气场。
她一个人走在去学校的路上,心情沉重,脑袋也昏昏沉沉的,目光触及的一切都变了顾培风俊美的脸。
温悦,你可有点儿出息吧。她在心里对自己说道,用力拍拍自己的脸,对着天空说道:“不就是一个顾培风嘛,迟早会忘掉的!”
“你现在的任务是学习,考上好大学,给你妈妈一个安稳舒适的家,到回头什么样的男人没有,干嘛要吊死在一颗树上。”
一大串话伴随着略带怒意的语气被喊出来,温悦觉得轻松多了,连脚步走起来轻飘飘的,仿佛前途一片光明。
她努力扯起嘴角,假装开心的样子,然后强大精神,走进校门,不管怎么,她都会努力让自己忘掉一切,让自己变得更好的。
“叮铃铃——”下课铃声响了,成群结队的学生一起出去玩耍,男生出去皮一下,女生一起上厕所。
温悦兴致缺缺地趴在桌子上,心里空落落,为什么呢?她不愿意承认是因为顾培风没来,但真正的原因只有自己知道。
她猛地拍了一课桌,心里愤愤地想:哼,不就是一个顾培风嘛,我就不信没了他我还不能愉快的玩耍了。
玩不进去我还可以做题啊,老是想那个人渣有什么用,他做了那么过分的事,自己没理由担心他。
一番自我教导后,温悦脸上重新露出笑容,看到柳若琪正发作业,还有人找她问题,忙得不可开交,赶忙走上前。
“若琪,我来帮你发作业,你去给同学讲题吧。”
柳若琪感激涕零地看着温悦,转手就把一大摞作业交给了她,“谢谢壮士,今天下午我请客,请你喝奶茶。”
她说完后,决绝地带着问题的同学离开,颇有荆轲易水告别的壮观场面,温悦看得不禁一笑,心叹道:真是个活宝。
张扬今天没有出去和别人玩耍,他耳朵立得直直的,一直关注着温悦动向,这一听到她要发作业,立马屁颠屁颠地过去了。
他假装刚好碰到温悦的样子,悻悻道:“你怎么抱那么一大摞作业本,让我来吧,我是男生力气大。”
温悦本来没打算让张扬帮忙的,她自己可以,所以不想耽误别人的时间,可那家伙神速地把她手里的作业本给抢走了。
“诶,你……好吧,那咱俩一起发吧。”温悦知道张扬好心帮忙,虽然是发作业是小事,但不能辜负别人的好意。
班里嘻嘻哈哈的笑闹声穿过墙壁,越过操场,飘向远方,那是心之向往、梦中熟悉的地方。
不多时,中午来临,午休时间到了,哪哪都静悄悄的,只有不知名的小虫子一直叫个不停,不知疲惫。
温悦躲在树后,绞尽脑汁地做今天上午数学老师讲的那道难题,无奈她脑子像个榆木疙瘩,怎么着都不开窍。
“小悦悦,我一猜你就在这儿。”
“啊——”温悦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的花容失色,脸色跟着白了一下,看清来人后才渐渐平复自己激动的心情。
陆永年见温悦被吓得不轻,自己的心也跟着提了起来,愧疚地说道:“你没事吧,我跟你闹着玩呢,谁知道你这么不惊吓。”
“啊?没事啊。”温悦眼神飘忽,其实也不能全怪陆永年,要怪就怪她刚刚想顾培风想得太入迷,入迷到没有发现另一个的到来。
想到这她心情坠入谷底,为什么顾培风能轻易影响她的心情,为什么她不能够完完全全掌控自己的情绪。
陆永年见温悦脸色苍白的厉害,又瞥见她那惨不忍睹的作业本,觉得她是为学习成绩发愁。
没到学习对她来说挺重要的,他这么想着,于是收起了平日里的吊儿郎当,一本正经地说道:“小悦悦,我跟你讲,现在我们需要放飞自己的心情,自己舒坦了,做什么事都顺溜。”
他见温悦仍一动不动,便趁机一把搂住她单薄的肩膀,在心里啧了一声,觉得她瘦的可以被风吹走了。
“你听见我说的没有,我们要把握放下,首先自己过的痛快,然后再考虑别人,懂了吗,嗯?”
温悦听的朦朦胧胧,但是陆永年歪打正着的让她清楚的认识一点:活在当下,自己要过得开心。
她素净的脸蛋露出笑容,可以与池塘里的荷花相比的美丽,淡雅。
“谢谢你陆永年。”她嘿嘿一笑,“那既然您老人家这样说了,那我不听话就不好了。帮我辅导功课吧,数学真的太难了。”
陆永年见她笑,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她毛绒绒的脑袋,“行啊,那你可要好好听了。”
树荫下,绿草上,身着白色校服,心思单纯的两个人,一心为他,一心为她。
蚂蚁结对搬家,一只小小的蚂蚁偷懒似的趴在一片小草上一动不动,懒洋洋的,微风吹动叶片也内能惊醒它。
陆永年低头就能看到温悦纠结的小脸,他心里痒痒的,总想把她占为己有,心底被藏起来的心思开始疯狂蔓延。
“温悦。”
“嗯?”苦思冥想的温悦听到陆永年突然叫自己一声,自己也跟着条件反射的抬头看他。
透过绿叶,斑驳的阳光撒在少年挺拔的身上,明俊的脸庞也愈发魄人,有种抵挡不住的魅力。
“我喜欢你,能和我在一起吗?”这是酷酷的陆永年,冷冷的陆永年,看轻一切的陆永年说出来的一句小心的不能再小心的话。
那句话藏着他少年心事,美好热烈。
“啪嗒”看他看得入迷的温悦再次被吓到,手中的笔再她的惊吓之余也掉了,陆永年刚刚说了什么?
他开玩笑吧,有钱帅气成绩好,运动阳光会撒娇,这样优秀的人怎么可能跟自己告白,这是温悦的第一反应。
“对不起,我不喜欢你。”温悦小声说道,声音听不出情绪,“现在学习最重要,我们还是先老老实实学习吧。”
她心里一直有个疙瘩,可是她没办法让陆永年知道,但她不想失去他这个朋友,知音难得,她宁愿一开始不认识,也不想最后形同陌路。
她的声音在陆永年听起来轻轻的,但杀伤力巨大无比,一下子把他推进深渊,接受地狱的摧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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