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温悦红着眼眶紧紧的瞪着自己,顾培风心中隐隐作痛,但是一想到自己做了这么多,却不被她认可,还从来没有见过有人敢这样对自己,况且她是自己的仆人,按道理不应该天天哄着自己吗?
温悦说完话便做着自己的功课,不再理会顾培风,整整一上午顾培风都欲言又止的想跟温悦说话,但是看着温悦一副拒人千里的样子,他到嘴边的话又收了回去。
下午的课是要去画室,顾培风看着她对自己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心中的火气腾的一下上来了直接用手捅了捅温悦的胳膊:“你帮我搬东西,我要去画室。”
不巧他用手捅的地方正是温悦烫伤的那条胳膊,突如其来的动作让温悦一下子痛的眼泪直掉。
看到她这个样子,顾培风认为这是温悦故意不想理自己,又耍出来的花招,便更加生气了:“还真把自己当成大小姐了,只不过让你帮我搬一下画具,你就装作胳膊疼,你只是我的仆人。”
顾培风毫不客气的挑明了温悦的身份,她理所应当为自己服务。
“喂,你干什么?你太过分了你没有看到温悦流泪了吗?你一个男子汉,自己的东西都不能自己拿嘛,为什么非要为难一个弱小的姑娘呢?”陆永年刚走到教室,就看到顾培风在呵斥温悦。
他上前把温悦护在自己身后,眼神阴沉的看着顾培风,顾培风本来就对温悦心存不满,以为温悦故意跟自己对着干,没想到现在还找来了帮手,这更让他心中的怒火旺盛了。
“呵,你是谁?凭什么要管我们的事情?”顾培风毫不示弱的对着陆永年说道。
看着顾培风这个样子,陆永年就能想到温悦平常受了他多少欺负,一想这里,他就心里更加难过,更不能容忍现在顾培风当着自己的面欺负温悦。
“我是你的表哥,既然你有手有脚就不要做这些强人所难的事情。”
顾培风斜着眼看到温悦躲在陆永年身后一言不发,他眼眸深沉:“你是我表哥,但她是我的仆人,想拿着我的钱就应该为我做事。而不是一味的躲避对我的话爱理不理,这不应该是一个仆人应有的态度。”
看着他们两个的争吵越来越激烈,温悦看不过去了,她从陆永年的背后走到前边,对着陆永年柔声说了句:“没事,你放心好啦,我可以的。”
说着她就要拿起脚边的画框和一兜颜料,陆永年看着她因为疼痛,额头上沁出来的点点汗水,便伸手拦着她准备抓起画框的双手:“不要去,他就是摆明了要欺负人。”
三人正争执的时候,黄依依走了过来,原来她早就派人紧紧的盯着顾培风的一举一动,当她看到顾培风温悦争吵的时候,在门口暗自窃喜。
事情越演越烈,她意识到这是自己的机会到来了,便赶忙从教室门口快步走到三人面前,装作友善的样子对着顾培风说道:“我刚才听到你们在说去画室的事情,好巧,我也要去,不如我们一块儿去吧。”
她一边说着一边看着一旁举措不安的温悦,上前用手大力的拉扯着她的胳膊,装作友好的样子:“你的胳膊怎么了?怎么包裹了起来呢?是受伤了吗?怎么这么不小心。”
她假惺惺的问候着温悦,身体故意遮挡的顾培风的视野,在顾培风看不到的时候用手使劲的捏了一下温悦受伤的部位,在听到温悦痛苦的呻吟后。
她猛地松开了温悦的手臂:“哎呀,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不知道你这里是伤口要不要紧,要不然我跟你一块儿去医院看看吧。”
黄依依的戏演的天衣无缝,要知道温悦胳膊被烫伤就是她幕后主使的,现在她却假惺惺的上前问候。
在听到温悦痛苦的呻吟声陆永年赶忙上前用手扶着她的胳膊,一脸痛惜地问道:“要不要紧?痛不痛?我跟你一块儿去医院看看吧。”
温悦却摇头对着陆永年说道:“我没事,不用了,我一会儿还要去画室呢,没事的。”
看着温悦这样忍气吞声,陆永年坐不住了,他突然伸手推了一把黄依依,恶狠狠的说道:“你干什么?她胳膊烫伤你不知道吗?难道你想让我揭穿你的真面目吗?一个女生为什么心肠那么歹毒?你是怎么惹你了?”
温悦听到陆永年这样说,她不想多生事端,赶忙用手拉扯了一下陆永年的衣服,低声说道:“不要再说了,真的我没有事。”
而擅长演戏的黄依依此时脸上已沾满了泪水,楚楚可怜的对着顾培风说道:“你要帮我做主啊,我都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我刚才只是好心看到温悦胳膊上边缠着纱布,想上前询问一下怎么了?我想我是不是有可以帮到忙的地方,没想到碰到了她的伤口,我不是有意的。”
顾培风看到温悦和陆永年举指亲密,不知道为什么心中的火气越少越旺:“温悦你不就是不想帮我拿画画用的东西吗?何必演来这么大一出戏,不想做我的仆人你直说,不用拿了钱不干事,还在这里哭哭啼啼,以为我们怎么欺负了你。”
这些话无疑是在温悦伤口上撒盐,当初还是因为顾培风的母亲千叮嘱万嘱咐,托要自己做顾培风的仆人,好好照顾他,没想到自己在顾培风眼里竟然是这样的人,想到这里她眼眶一下子又红了起来。
黄依依看到两人已经是水火不容的样子,心中暗暗窃喜,忙走上前对到顾培风说道:“我以为你们是怎么了,原来是因为拿画具呀!”
她一边说着,一边把地上散落的画具抱在怀中,扬起一张笑脸对着顾培风说道:“既然温悦受伤了,不如我帮你拿着画具,让她好好休息一下吧。”
顾培风冷哼了一声,便丢下温悦,和黄依一块儿去往画室。
温悦在顾培风走后一下子瘫坐在椅子上,面对着陆永年安慰,她只是低声说道:“我想安静一下可以吗?”
陆永年只好离开,他离开后,温悦一个人来到了操场,炽热的阳光刺着她睁不开眼,但是此时她内心一片凄凉,阳光似乎能很好的温暖她,脸上的泪水很快被太阳蒸发干,此时她不觉炎热,只是内心更加煎熬。
偌大的操场只有她一个人在太阳下边投出孤独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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